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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女尊(18)

“小兰,你的杂物间里怎么有个……不穿衣服的男人?”

冰焰则惊恐地瑟缩在狭小的空间,试图用双手遮掩自己身体的隐秘部位,他虽然已非处子,他虽然是即将被妻主抛弃的男人,但也不能被陌生女人看光光。他毕竟是有羞耻心的。

那是妻主大人的客人么?为何她会闯入这里?还好妻主大人随后赶到,他无来由觉得稍稍安心,有妻主在就好,他不用怕的。

付芷兰从背后扶住秋素,不用问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这腐女身体里涌动着的邪恶念头。

秋素看过的不穿衣服的男人多的数不胜数,她现在的反应根本不是害怕,而是野兽见了猎物的兴奋,她估计除了拿三角架,还会提出将这男人也拿走的古怪要求。

付芷兰看过秋素创办的地下同志杂志,里面全都是美型的男男和女女。偶尔也会刊登虐恋的小说,配上真人照片插图。秋素本人更是狂痴迷耽美虐恋这一类。如今让秋素亲眼见到了活生生伤痕累累的美少年样本,她骨子里的后妈因子定然是再也压抑不住,全面爆发了。

果然,秋素完全忘了近在咫尺的三角架,桃花眼变成了星星眼,转身充满期盼地仰视着付芷兰,激动地恳求道:“小兰,把这个男人借我用一下可好?我知道你自己不喜欢拍照,我不勉强,今天我拍他就行。”

付芷兰凝重道:“秋素,你没看到他有伤在身么?”

“没关系,正省了化妆的麻烦,我就喜欢这样的,相当真实,相当有感觉……在我男人来之前,抓紧时间。求你了……除了稿费,我还免费赠送你全年杂志,以后只要你开口,什么样的男人我都帮你找……”

16痛苦忍耐

面对秋素口不择言许下的那么多好处,付芷兰心中却纠缠着莫名的不舍之情,是因为害怕秋素现在这种癫狂的状态么?还是怕她会伤害冰焰?

其实付芷兰知道,秋素从来都很有分寸,最多是嘴上说的不着调,却不会如她这样下手不分轻重真的对旁人造成严重伤害。让秋素给冰焰拍照,她就能免去当模特的麻烦,还能得那么多好处,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为何她还要犹豫?

秋素继续威逼利诱:“你若是不同意,我现在就打电话,不让我男人过来了。”

“不行。”付芷兰紧张地回应。

“真的不行么?”秋素掏出手机,恶狠狠瞪了付芷兰一眼。

付芷兰顿时服软,不舍地答道:“好吧,谁让是我求你。你抓紧时间别玩过火,别让他伤势加重。”

“放心。”秋素得到满意的答案,立刻恢复到笑眯眯的神态,得寸进尺道,“把他弄到露台来,早上朦胧暧昧的光线正好拍我构思的场景。”

付芷兰疑惑道:“你不会是蓄谋已久早构思好了吧?”

“哪里哪里……”秋素讪笑道,“其实我本来是想给你化妆拍的另类一些,现在看来省了不少麻烦。而且他刺激了我生出了更多新的灵感。”

付芷兰无端端打了个冷战,摆手道:“你先去布置,我这就带他出去。”

秋素得了好处并不多想,旁若无人拿了三角架,美滋滋去了天台。

付芷兰这才发现冰焰的面孔异常苍白。她弯腰低头,柔声询问道:“你身体很不舒服么?你不愿意么?”

冰焰挣扎着跪好,认命一般垂下头,收敛着恐惧与哀伤,掩饰着身体的病弱,颤声道:“下奴经一晚休息已经无碍。下奴愿意听从您的安排。只求您不要将下奴抛弃。”

“我会让你暂时先住一段时间的。”付芷兰不知道为何要对他解释和承诺什么,是被他伤心的模样迷惑了么?她恼恨自己这种莫名复杂的心态,索性换成了强硬的口气,盯着冰焰说道:“你若是能支撑,就去陪我的那个客人,按她吩咐的做。你若不想,或者做不到,现在就告诉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她想,也许能够通过冰焰的反应判断他究竟有没有说谎。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智慧,何况冰焰看起来,应该还能支撑的样子。男人啊,不会太脆弱的,该用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她不能纵容他,也不能纵容自己的犹豫和善良泛滥成灾。

付芷兰从一旁杂物堆里翻出一条床单,递给冰焰,心想着反正秋素每次拍照模特都很少有机会穿完整的衣服,冰焰身上有伤穿脱普通衣物太麻烦,不如暂时遮羞。反正他是开了荤的男人,又不是没被她们看过全貌,大家都不必扭捏。

冰焰勉强维持着跪姿,双手接过妻主递给他的布片,心里压抑不住剧痛难耐,比身体的不适尤甚。

妻主大人的意思是让他去服侍她的朋友么?那个陌生的女人刚才表示对他感兴趣,喜欢他身上的伤痕,难道是残暴的客人么?

妻主大人想要那位朋友的男人过来,可能作为交换,才派他去服侍对方,互换男人寻个新鲜刺激,这在大周很司空见惯的。

冰焰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价值。

妻主大人的朋友其实也不是坏人吧?她没有嫌弃他的丑陋,不在乎他身上有伤的肮脏。他应该庆幸才对。

妻主大人答应会暂时收留他,哪怕是今后都用他来招待客人,他也应该心存感激才对。他至少得了这样的机会,只要他乖乖听话,努力将客人们侍候好,他就能在妻主身边留的更长久吧?

妻主大人没有给他正常的衣物,那是因为他这种卑微物件,不必遮掩什么。或许将来,他都不用穿衣服,就留在刚才的房间里,等待着妻主的朋友们到来。

其实,服侍女人,比做粗活能省一些力气吧?他现在伤病交加,也只能为妻主做这些事情了。

他努力将自己的处境想象的美好一些,却抵不住寒意自心底弥漫,明明身体滚烫,为何会觉得格外的冷?他唯有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坚持住,不能晕倒,不能反抗,不能再惹妻主大人不满。

难过和委屈,不是他这种卑微的男人该有的情绪。他一无是处,他以为他真能被妻主当成宠爱的夫侍么?别做梦了!乖乖听话,将妻主的客人服侍妥帖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

但愿妻主的客人不要对他太粗暴,能让他清醒着支撑到最后。免得妻主大人以为他体虚力弱不堪使用,生了更多厌烦。

付芷兰从冰焰的反应中已经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禁不住越发怀疑难道他真的是来自女尊的世界么?还是说他精神病病入膏肓,或者始终在演戏故意装得乖巧韬光养晦寻机逃跑?

这些情况付芷兰并不怕。她家在这幢公寓的顶楼,室外露台距地面100米高高在上,周边百米范围内没有更高的建筑,放眼望去视野开阔。除非冰焰真的会飞檐走壁,否则正常一些的人都没胆子从露台逃跑。

当然,如果冰焰故技重施,又如昨晚那般,使用诡异的方法将她弄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该如何防备呢?现在家中还有她的朋友秋素在,为了朋友的安全,她不能再大意。

付芷兰想到这些,又顺手从杂物堆里抄起一个电棒,推动开关验证电力十足。她将闪耀着明亮电弧的电棒在冰焰面前晃了晃,沉声说道:“警告你老实一些,若让我发现你图谋不轨,管保打到你没力气再动。”

“下奴明白,下奴会听从吩咐。”冰焰小心翼翼回答,迷茫地思索着,难道是昨晚他突然袭击的事情,让妻主大人不满了么?

也对,国师大人说过,女人都不喜欢比她们强的男人,所以他点了她的穴道,他不告请就强迫她,她很生气。是他的错。她现在是告诫他,过一会儿无论会被怎样对待,他都必须忍耐么?他做的到的,他可以坚持的。

“你自己能站起来走路么?”付芷兰不想冒险真去搀扶冰焰。

冰焰也从来没有指望妻主大人会来扶他。在大周,男人只会是被女人打倒,除非极受宠爱的才有可能被女人扶起来,否则自己爬不起来的等着他的一定是鞭打呵斥。

“下奴可以。”冰焰咬牙强提一口真气,扶着墙努力站起来。

“你走我前面。”付芷兰举着电棒吩咐。

大周的男人从不被允许走在女人前面,除非是充做骡马拉着女人乘坐的车子。他不懂妻主大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吩咐,但是他仅仅是犹豫了一下就立刻照做。他不敢挑战妻主大人的耐心。

腿脚跪得麻木,每走一步,伤口都在痛,冰焰却不敢停,依着提示,推开了一道玻璃门,踏上了散发着清新味道的草坪。

付芷兰家里有一个将近50平米的超大露台,原本是光秃秃的,后来经秋素的收拾设计,覆土栽种草皮,埋入时令盆花,装饰得宛如空中花园一般美丽。

冰焰将布缠在腰间,在迈出门外的一刻,下意识地抬头望天。

天高云淡,周遭什么都看不到,是修建在空中的花园么?来到妻主家中他还是第一次被允许走出房间,禁不住放眼四顾,为何不见其他房舍呢?种种疑惑不解充斥在大脑,他却不敢问。

此时,秋素已经架好设备,指着相机之前一块鲜花环绕的空地说道:“那个男人,你躺到那里去。”

冰焰依言照做,在指定的位置侧身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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