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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49)+番外

皇帝纠正道:“你错了,奴隶天生就是主人的财产,是归于牲畜一类,任主人生杀予夺,这就是奴隶的命。如果你对他们产生了怜悯同情超过了界限,那么痛苦的其实不止你一个。你问过容晴么?他对你施舍的这些好处是怎么看的?多半当成你的游戏吧?你给他本来不属于他的,他会惴惴不安,还不如早点让他安心,安于原本的日子。你可以送他去学习绘画,也可以奖赏他各种享受,为什么要给自由?这东西对于一个奴隶而言太奢侈了。可是你想没想过,他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你偏偏让他知道了,现在他得不到,比无知更痛苦。”

“为什么他不可以得到呢?”轩辕逸激动地质疑,“陛下可以赏赐他,秘密给他自由,臣保证这件事情不会有几个普通人知晓的。”

“现在是信息时代,没有不透风的墙,先开始捂的严,将来被戳穿的时候风波更大。你比你父王聪明,朕的话关乎国体关乎社会根本,你仔细思量。”皇帝有理有据地安抚道,“你现在对徐徐的处理就你好,甚至是过于善良了。如果徐徐不存在,你说容晴会安分地留在宫内给朕画画么?”

“不可能的。”轩辕逸认真说道,“陛下,您千万不要那么做。容晴就是因为想着将来能与徐徐在一起,哪怕不是光明正大的婚娶,只要能在她身边,他才会坚持活着。否则他会死的。”

“朕能给他衣食无忧的生活,能从全国筛选漂亮的女奴与他配种。他根本不需要与平民阶层产生关系,只用住在宫内安心画画就好。朕可以宠爱他,他不喜欢女人,朕还可以给他男人。反正都是奴隶,朕是一国之君,有什么不能满足他的?何况徐徐那种女人,真的会接受一个奴隶么?你又不是徐徐本人,也不敢拍着胸脯说懂得容晴的想法,你为什么要如此上心他的事情?”皇帝用玩笑的口吻逼问道,“难道你其实是喜欢容晴的?别不承认,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的?朕从来都直言不讳。”

轩辕逸被皇帝的这句话噎住了,心内百感交集偏又理不出头绪,只勉强解释道:“陛下刚刚也说过容晴与臣的眉眼有相似之处,臣后来也觉得每次看到容晴都不愿他吃苦受累,见他流血伤痛,臣会揪心会难过。难道这就是那种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

皇帝不置可否道:“那么你有没有试过和男人上床?听说你在外边有许多女人的,风流之名遍及海内外。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尝过容晴的滋味,很诱人对不对?”

轩辕逸的脸红了,急忙否认道:“当然没,臣一直更喜欢女人。陛下,您不会是真的看上容晴了吧。据臣所知,他好像并不喜欢服侍男人。之前学校里有个赵公子想要他服侍,他抵死不从,被打的很惨的。陛下,您若是因此想留他在宫中,似乎真的不太妥当。”

皇帝笑道:“看起来你对容晴是用心良苦。朕其实更看重他的绘画天赋,你不要担心了,朕不喜欢强迫的,当然那些被权贵们送上来的没有自我意识的宠物,如果可口一些,朕也不会不要。”

轩辕逸稍稍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道:“陛下如此开明,为何不能对容晴更好一些?臣以前秘密调查过容晴的身世,觉得他的父亲说不定不是奴隶。这样他获得特赦的机会更多一些吧?”

皇帝显然对这个说法更有兴趣,收起玩笑戏谑,聚精会神询问道:“容晴难道不是雍王府与宁王府两家奴隶配种生的么?即使他父亲不是奴隶,国法规定母亲是奴隶,生的孩子还是奴隶,这点不用朕提醒你吧?”

“倘若容晴的生父与臣的父亲是同一个呢?”

皇帝惊讶着质疑道:“不会吧?”

轩辕逸苦笑道:“嗯,陛下明鉴,的确不是。臣曾经偷偷拿着他们两人的血样做过测试比对。可他与臣长的像,已经不仅仅是您一个人这么说。”

“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很多,尤其俊俏到一定地步总难免有那么一点相似。”皇帝随口说了一句,忽然挥手道,“今日朕还有许多公事处理。朕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凭你还不可能说服朕改变心意。朕想要一个奴隶,你父王一定会割爱。你也该专心学习政务,朕希望下次与你交谈的话题更恰当一些,不是局限在一个奴隶身上浪费那么多心力。你退下吧。”

用逐客令赶走了轩辕逸,皇帝坐回桌案之后,却并没有立刻开始处理公务。

满桌堆积如山要皇帝批阅签章的奏折,电脑显示器中各种无纸公文汇报都是那么枯燥乏味。皇帝其实最不喜欢的就是处理这些事情,偏偏每天占用太多的时间在这个位置无法抽身。

还是以前在雍亲王府当世子的日子快乐啊,看看现在的雍亲王世子,自己的侄子如此有精神有闲心除了泡女人还不够都开始关注奴隶了,皇帝就羡慕的要命。

为什么当年先帝选了他立为太子呢?现在的雍亲王,他的弟弟才华智慧都不输于他,他唯独占先的是早出生了10分钟。他是兄长,长幼有序,尊卑常伦不能乱。这是沿袭千年的礼教,与等级制一样不能动摇的礼法根基。

太多太多的束缚,扭曲了人性,也许已经毁掉了许多人。

皇帝闭上眼,回忆着年少时与弟弟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光。他的第一次/性/经验就是与弟弟在床上,两个人偷偷尝试探索彼此的身体。弟弟比他更有野心更有占有欲,他身为兄长谦让了一次,愈发不可收拾。他才明白他喜欢与男人那种亲密的接触。

虽然那之后他们又去探索女人的身体,从王府之中已经被安排配种的一个小女奴开始,不过与女人的过程,让他觉得乏味沮丧。那个被绑在床上关入漆黑小屋的女奴像一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始终在战栗在哭泣,让他心烦意乱。也许那唯一一次与女人的经验给他的身心留下了沉重阴影,总之,他还是喜欢与男人一起,被弟弟拥抱被弟弟压倒。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像弟弟那样带给他极致的快乐。

突然皇帝睁开眼,心头浮起一丝怀疑。难道……

皇帝按动影卫呼叫器,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立刻出现在书案之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皇帝低声吩咐道:“秘密调查一下雍王府最近20几年所有奴隶配种记录,找到与容晴父母相关的信息,单独回报给朕。要快,并且不能惊动雍王府和宁王府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应该都看出来皇帝对等级制的态度了吧?

☆、43一波未平一波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喜欢的表姐肺癌病危,我们全家赶到外地去看她,在之前一直加班熬夜的,终于在今天缓了过来。

表姐还在坚持努力对抗病魔,我也要振作精神,努力填坑。

谢谢大家支持。

容晴感觉手腕上一阵刺痛,又是电击么?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意识渐渐恢复。手腕上的刺痛更加强烈,持续不断,通讯器的鸣叫声将他的思维拉回现实。他挣扎着用残破的指尖,艰难地打开通讯器的开关。

“容晴,你还好么?对不起用电击叫醒你。”轩辕逸的声音满是关切与焦急的味道。

容晴试图张嘴出声,嗓子却嘶哑疼痛,一口鲜血涌到唇边。他缓了几秒钟,才勉强回答道:“对不起,下奴……咳咳……”

鲜血无法控制,咳嗽也无法控制,胸口那几根折断的肋骨让他痛的窒息,剧烈的咳嗽声淹没了一切。

“你怎么了?你在哪里?难道不在鉴宝阁,真的被带去坤宁宫了?”轩辕逸急切道,“告诉我你的位置,徐徐难产,已经快一整天了,孩子还没生出来,她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她需要你。我去哪里接你,那些该死的奴才都不肯说你在哪里。”

徐徐难产?容晴的心猛然一揪,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强行压抑咳嗽,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这里好像是一间没有窗户的阴暗牢房,昏黄灯光映射着血渍斑驳的墙壁,各种刑具散在四处,他的脖子上被拴了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地板的铁环上。这里看起来不像是他记忆中熟悉的王府内的刑房。他回忆着昏迷之前的事情……

容晴记得是深更半夜,他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从床上拖拽下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些人穿的都是宫中侍从的服装,将他带去了皇帝陛下的寝宫。他以为是陛下召见他,可是不同以往,没有人让他沐浴更衣,只是将他关入一间耳房,让他老实待着。

他安静地跪在地上等待下一个命令,他能够看到寝宫内灯火通明,各种人来回奔走,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他猜测可能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与陛下有关。当然不会有人想着为一个奴隶解释前因后果。

不知道等了多久,有两个护士装束的人走入房间,她们什么也没说,直接拿出采血的仪器工具,插入容晴手臂的血管。第一次采集了一袋鲜血,隔不多时,又再次来采了一袋鲜血。

护士离开后不久,又进来两个宫奴打扫房间,小声议论着。

容晴此时才明白,宫中一位贵人遇刺伤情紧急需要立即输血,而御医那里存储的资料档案之中,容晴的血液最为合适,人又恰好在宫中,血液现采现用先支撑一段,国家血液库稍后会立刻补充更多血液供应,以全力保障那位贵人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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