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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93)

作者: 春山居士 阅读记录

傅晚凝拿走鞋垫,绞了线和绸布绑一道,将篮子递给了香阁,她站起身道,“昨儿种的茶花不知道活了没有。”

“要你亲手栽的,那么金贵,它敢死吗?”魏濂握她手,拉人进屋里去洗了。

日头偏下去,丫头们在苑里搭了个秋千架,两人出来时,她们在牵风筝。

傅晚凝仰头看,那风筝飞的倒远,已看不清形状。

魏濂拉她坐到秋千上,半眯着眼道,“都闲的很,在苑里放风筝,西苑空地都瞧不见,搁这儿碍眼。”

丫头们一哄而散。

傅晚凝推他,“她们玩儿你也说。”

魏濂抻腿朝地上蹬,带着她朝上荡起来,唬地她抱紧他的胳膊不敢动,他就笑开了,“苑里花草多,地方又小,哪适合玩那物事?”

傅晚凝揪着他不敢放,小着声嚷道,“你就是要把她们轰走。”

魏濂站住脚,让秋千停下来,“她们挡事儿。”

傅晚凝面色呈出粉,伸腿要往下跳。

魏濂张手将她圈在秋千里,道,“跑什么?”

傅晚凝慌张的朝四周看,瞧不见人她扑通的心才稍稍放一点,她伸着细指挠他,“你没个分寸。”

“在自己苑里要个什么分寸,”魏濂的视线放在她的唇上,嗓音小了许多,“跟我端着,跟她们倒热络。”

傅晚凝撇过眼,脸也仰着往后,她羞声道,“你别看我。”

魏濂唔一声,失落道,“我看你也不行了?”

傅晚凝拿眼往他面上瞧,判断着他的真伪,“你,你坐正了,我随便你看。”

魏濂更近前,一手掐起她的下颚,压头就亲,“坐怀不乱是傻子。”

傅晚凝被他亲的猝不及防,她挣不开人,气的张唇要说他,可恰好被他趁机伸舌钻嘴里,风风火火的包揽住她的唇舌轻薄个够,瞧她透不过气就兜着人起身冲屋里去了。

傅晚凝昏头昏脑的晕着眼,才得一点清明,她已被送进床里,魏濂压着她吻,看她犯着糊涂,便笑,“晓得我是谁吗?”

傅晚凝酸着腰曲身,故意道,“……不晓得。”

魏濂面容一怔,撑上胳膊俯视着她。

他的唇一离开,傅晚凝勉强能睁眼,正见他目光忧伤的盯着她,她心里一疼,朝他伸长手臂道,“你是魏濂。”

魏濂便翘唇,微低身让她环自己的脖子,他碾下去,听着她低低吸气,他裹住她的唇痴缠,“负心人。”

傅晚凝那堵在喉咙里的喘被他吞了,她挺起腰,又无助的瘫回去遭他更猛烈的侵袭。

正是情深,便有人来打搅,屋外头的香阁揣着心往里叫人,“老爷!汪,汪公公过来了……”

魏濂狠抹一把脸,脱身下床,他急躁的抓着大袖衫往头上套,眼睛还钉在床上,正见傅晚凝侧一边细肩,蕴着水汽的脸露一半斜斜的望着他,欲语还羞,浓发乱作黏稠,似在挽留他不让走。

魏濂匆促的扒好衣裳,走到床边掌着她的脸与她接吻,“不想走。”

傅晚凝蛾眉微揪,身子软的似能被他握在手中,她侧一下脸,动不了,只得轻微的催他,“……出去吧。”

魏濂托着她放回床,瞅着她满心温热,有倾便踏出了屋子。

汪袁候在堂屋里,魏濂一进门,就瞧见他的面色凝重。

魏濂坐到上首去,松着身靠椅背上,“什么事?”

“厂督,徐阎秋跟皇上告破了太后娘娘怀孕一事,”汪袁道。

魏濂泻一丝笑,“皇上信吗?”

汪袁抿一口茶,叹息着声道,“皇上自然是信的,已冲去了凤璋殿,您要入宫去看看吗?”

魏濂扇着扇子,笑,“我去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汪袁迟疑一瞬,“厂督,太后娘娘有孕,这事儿咱们若先跟皇上说了,功劳就是咱们的,可被那徐阎秋抢了先……”

魏濂朝他压手,“要说这里面的妙处你看不透,这皇家秘辛能不知道的最好不知道,掺和进去没好事,他是瞅准这个时机,给皇上递了消息,但皇上心底也对他有顾虑,他可以利用旧主的秘密向新主献媚,换取自己安稳无忧,这说明他这个人不忠诚,新主即使暂时器重他,但也不会将他纳为心腹,必要时还是会将其弃用。”

“可咱们原先也是太后娘娘的人……”汪袁瞅着他不确定道。

魏濂乜他,“咱们不应该是萧氏的臣?奴才怎能和咱们相提并论?”

汪袁连喝几口水,将腹中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魏濂不用看都清楚他心里的想法,“咱们可没有利用内帏来做文章,咱们是光明正大的在官场上跟人博弈,文臣武将能做的,咱们司礼监并着东厂可也不差,皇上缺的是辅佐他政务的能臣,内阁一堆废物,六部闲散,我们便是他急需的,我们是臣,不是奴才,而徐阎秋他再看重,心里也只将他当作狗,或许还会提防他,谁也不想养一条可能会咬自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