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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801)

萧樾被她挂在胳膊上,几乎是等于半拖着她的朝马车走去,一面漫不经心的往前踱步,一面冷嗤一声:“无事献殷勤。”

说话间,走到马车跟前,车夫已经抢着开了车门。

他顺手把武昙先抱上车去。

武昙脱了鞋子一骨碌挪到车厢的最里面去。

萧樾随后也上了车。

青瓷和蓝釉她们都自觉,但凡是萧樾和武昙夫妻俩一道出门,她们就都没有跟着往马车上挤的,只妥帖的关好了车门,就上马的上马,驾车的驾车,再不多事。

雷鸣指挥人护卫着马车往回走。

马车里,萧樾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往最里面的榻上一扔,就靠在了车厢上,再次挑眉看向了武昙道:“直说吧,你这是又憋什么坏呢?”

武昙也不介意被他看穿了心思。

面不改色,仍是笑得一脸灿烂谄媚的蹭过去,扒着他道:“也不能算憋坏吧?就是……借王爷在宫里安插的眼线帮我盯个梢?”

也就是有事求他的时候,她才会是这般态度。

机会难得,萧樾是蛮享受的。

他靠着车厢不动,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武昙知道他是默许,就更是兴高采烈起来:“那个风七,据说最近总是殷勤的打发她身边的那个心腹婢女往皇帝陛下跟前去送汤水补品。萧昀又不会用她送过去的东西,这女人又是个无利不早起的,这其中必然是藏着别的猫腻的,王爷叫你的人帮我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来这女人究竟是在打的什么算盘?”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居然是为了风七那么个不相干的人?

萧樾立刻就减了几分兴致。

他以眼神示意,瞥了眼桌上的茶具。

武昙很有眼色的立刻过去倒了杯温水,亲手举着送到他唇边喂他喝了两口,眼睛亮晶晶的巴巴的盯着他瞧。

萧樾故意吊她的胃口,又与她对视片刻,方才不置可否的淡淡开口:“你没事又去招惹她做什么?萧昀的信使此时应该已经抵达北燕帝京了,这会儿保不齐北燕的来使都已经在路上了,等着那边来人处理就是。”

武昙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不高兴了,把杯子放下,又蹭过来搂着他的脖子耍赖:“哎呀,我倒是不想沾手,可是这个女人不消停嘛。而且她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前几天武青琼那事,必然也是她放出去的风声到处诋毁我,还撺掇了太后娘娘,想要借刀杀人来为难我的。你去查嘛……万一她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来祸害我,我们提前也好有个防范不是?”

风七的德行,萧樾多少也是有数的。

偏执且功利心重。

现在这个局面之下,必然早就如惊弓之鸟一样了,如果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会有什么非常举动,那只怕也是绞尽脑汁自保的成分居多。

她现在应该是不太可能能分出精力来针对武昙,或是害人的。

而以武昙的性子,也不至于草木皆兵,这就对风七忌惮了,非要先下手为强不可的。

想来她也是闲得慌,刚要遇上风七举动反常,就想看看能不能顺手作个妖而已。

萧樾好整以暇的靠坐在马车上,还是不肯松口。

“王爷……”武昙挂在他身上,坚持耍赖。

萧樾对上她的视线。

看着她娇嗔的表情和眼中明亮的光影……

最终,也只能点了头。

这件事,萧樾并没有查得太久,只隔天从外书房处理完他的事情回来就主动找上武昙说了:“本王叫人盯了她那边两天,另外再加上探查她最近这段时间的举动,确实挺反常的。你说的没错,她送过去的东西,根本就递不到萧昀的跟前去,直接都是被陶任之和小尤子接了就赏给下面的人了。并且补品都是她那个婢女去御膳房借了炉灶在大厨房炖的,材料和配料里面也没有添加丝毫的猫腻。从这种种迹象里显示,她是要针对萧昀做什么的概率几乎不存在,但她却依旧风雨无阻的叫人炖了补品带着往萧昀跟前走一趟,照这个架势来看,倒像是……”

话到这里,他就欲言又止,刻意的深深看了武昙一眼。

武昙一点就通,立刻了悟:“她这是在暗中探查萧昀那边的活动规律,或者是打探消息?”

明知道萧昀不会吃她送去的东西,也不会对她的殷勤领情,风七还这么风雨无阻的继续献殷勤……

确实,也就只能推断出这一个目的了。

萧樾没有做声,当做默认。

“可是她要摸萧昀的活动规律是要做什么?”武昙忖度着,百思不解。

萧樾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她还是很小心的,福宁殿里服侍的宫人虽然不少,但她真正信得过和用得上的一直都只是和她一起从北燕过来的那两个,福宁殿里的人,本王也酌情找了其中的几个套话,除了有人说那个叫秋彤的丫头这阵子时常表现的很紧张又时而会想事情想的魂不守舍,就也探听不出更深层的内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