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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802)

但只冲着这条消息就不难看出——

风七那主仆俩,绝对是在暗中计划着什么的。

否则,那个叫秋彤的宫婢不会行为举止反常。

也正是因为笃定了这一点,所以萧樾就没浪费时间继续叫人去旁敲侧击的探查,而是直接就过来跟武昙说了。

武昙抿唇思索了片刻,就一扫颓势,又再抬眸看向了他:“那我就明天进宫去给母后请安吧。”

萧樾莞尔,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你就这么闲不住?”

武昙拍开他的手,眉毛一横,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把麻烦带进门来了,我管她去死啊!”

她起身要往内室走。

萧樾就长臂一揽,将她捞回来,压在膝上坐了,失笑道:“本王执意捡进门来的就你这么一件大麻烦而已,别的事你别往本王头上扣,本王不认的。”

武昙不喜欢风七,他是知道的。

但是她和风七针锋相对的具体原因里头——

这小妮子吃独食的野心必然占据了很大的成分,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其中到底有没有她吃醋的成分在……

萧樾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

武昙的心太宽了,凡事也都太容易想得开了,她现在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会有意识的与他亲近,彼此袒护,这些也都是真的,萧樾确信他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但是——

他又十分的清楚,自己占据不了她生命的全部重量。

因为他们夫妻视为一体,武昙会为了他,为了维护他们共同的利益去做一些事,但大部分还都是理智的,不至于是纯粹的感情用事或者争风吃醋。

她这样懂事,识进退……

平心而论,其实能叫萧樾省心很多,也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其实也不就是非要对她苛求的更多,只是这样——

他又总会有种她对他是若即若离的感觉,总觉得还不能将她抓得牢靠了……

算不得不甘心,只是——

偶尔又会觉得心里有点落空而已。

他从背后拥着她,很用力很用力,因为自己心里这一角落空的感觉而带了几分惩罚的刻意。

武昙当然不知道,这么仓促的一瞬间他心中会已经过了这么许多念头,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只一边试着去掰萧樾扣紧在她腰际的手,一边仍是没心没肺的笑着转头去问他:“那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么?”

萧樾自然是不会去的。

武昙再怎么胡闹,他都能收拾善后。

若是他们夫妻两个一道儿卷进去了,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反而无法自圆其说了。

次日一早,武昙就让自家的厨房做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带着进宫去了。

过去周太后那里,周太后倒是很给面子的,没有避而不见。

不过她的性情冷淡,没什么话,武昙虽然也耐得住寂寞,可是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呆着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没有假惺惺的在她那虚耗时间,客气了两句请了安就告辞出来了。

长宁宫的位置比较偏,刚好适合她掩人耳目。

从周太后处出来之后,她就抄小路往御膳房的方向走。

秋彤最近每天都要往御膳房去两到三趟,几乎整天的时间都是费在这件事上的,而且根据萧樾打听回来的消息,她往萧昀那去的时间还不是很固定,似乎有意是想要摸清楚每一个时间点萧昀可能在做的事。

武昙今天进宫比较早,并且进了宫门就让青瓷去暗中盯梢了。

也是她运气好,刚从周太后那出来,赶过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秋彤提着个食盒从御膳房的方向过来。

这婢子看上去确实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走路低着头,脚下步子走的很快。

武昙使了个眼色。

青瓷和蓝釉已经一阵风一样的迎了上去。

青瓷一把劈手抢了秋彤手里食盒。

“呀!”秋彤吓了一跳,失声惊呼,骤然一抬头,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绕到她另一边身后的蓝釉已经一把将她推进了旁边的夹道里,随后一踹她膝盖,押着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就算冬天里的衣裳穿的厚实,她这膝盖往地上一撞,那也是痛得一头冷汗。

“你们是什么人?做什么?”秋彤试着扭动身体,疾呼出声。

虽然她之前也见过武昙身边的俩丫头,可刚才这俩人的动作太快,她又受了巨大的惊吓,匆忙的瞥了眼青瓷的脸,一时却是脑袋空白,没认出来。

“嚷嚷什么?”武昙款步从后面踱步进来。

她的身量高挑,虽然本身有些瘦,但身上裹着一件暖和的狐裘大氅,往这本来就不宽的夹道里一站,瞬间就将外面的阳光整个隔绝。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见她的脸才产生的惧意,还是因为骤然隔绝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