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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868)

燕廷婷则是示意她凑近了,在她耳边低声的吩咐了两句话。

这边武昙一行人吃完饭,王修苒就直接回驿馆了,他们夫妻俩则是打道回府。

午后有燕北的密信进京,萧樾没顾上她,回府就先去了书房。

武昙自己回房去,睡了一觉,睁开眼,天都黑了。

听见外间有响动,循声一看,萧樾也刚好推门进来。

她突然就想起白天的事,脸一沉,正不准备搭理他,外面青瓷就急吼吼的紧跟着萧樾的脚步闯了进来,“王爷王妃,不好出大事了,北燕的那位新安郡主死了。”

第617章 凶手

这消息实在是太过突然,有如晴天霹雳。

武昙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失态了,蹭的一下就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边埋头找鞋子,一边急躁的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再说清楚点?是谁死了?”

眼下天气正在回暖,屋子里的地龙前几天已经撤了,萧樾见她赤脚站在地上,就三两步上前,弯身捡了地上的鞋子帮她往脚上套。

青瓷也是少有的失去了冷静,赶紧的又再重复了一遍:“北燕的新安郡主死了,就在今天下午和咱们见面分手之后不久,说是在回驿馆的路上遭遇截杀,千真万确。陶大总管亲自来了,说北燕陈王带了尸首进宫面圣,雷鸣已经被宫里的来人强行扣下了,说要带进宫去由陛下亲自问话……”

陶任之用的那个词是“问话”,因为雷鸣是萧樾的近卫,就算北燕方面此时针对的就只是雷鸣,这件事一旦坐实,萧樾也不可能完全的置身事外。

萧昀虽然私底下和萧樾不合,但是在大局观上却从来不犯糊涂。

在没有正式定罪之前,自然是慎言慎行,尽量在把晟王府往清白里撇的。

武昙一开始见青瓷着慌了过来,还以为是燕廷婷不忿,在针对她又出了什么新花招呢。

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

不是冲着她,而是拿着雷鸣做突破口了?

至于萧樾?人人都知道大胤的晟王殿下位高权重,是块硬骨头,轻易不会直接啃上来……

可是——

燕廷婷死了?怎么就会死了呢?

那女人就算是气不过要找她的茬,难道还至于发狠到拿自己的性命来做筹码吗?

“燕廷婷死了?确定是死了,而不是遇袭受伤?”武昙任萧樾半蹲在地上给她套鞋子,也顾不上了,只是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道。

“死了!宫里的来人是这么说的。奴婢过来之前已经叫人去核实准确的消息了,暂时不会有回音。”青瓷道。

“宫里出来的消息……那就不会有假了……”武昙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还是这事情确实离奇,一时间她思维还有点跟不上。

萧樾给她穿了鞋子,就抖抖袍子站起来道:“宫里上门拿人,咱们不好阻拦,一会儿少不得得赶着进宫一趟了。”

说着,侧目给站在门口的青瓷递了个眼色:“伺候王妃梳妆更衣吧,本王先去前面看看。”

“是!”青瓷快步走进来。

萧樾就拍了拍武昙的肩膀,也顾不上多说,抬脚就先大步走了出去。

仓促之间,青瓷也顾不上再去叫人来帮忙,开柜子找了套可以进宫穿的衣裳,就开始麻利的给武昙梳头。

武昙坐在妆镜前面,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轮廓,却没过心,又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捋顺了一遍,后才突然又拧紧了眉头问青瓷:“你不是说燕廷婷是在下午回去的路上就出了事吗?这么大的事,陈王方面为什么没有马上进宫发难,要拖到这会儿才来?”

青瓷道:“岑管家跟陶大总管都细细的问过了,说是随行的护卫婢女乃至于车夫都全被灭了口,只有新安郡主贴身带着的那个婢女,因为刺透她脖子的那一剑偏了寸许,留了一口气在,一直到傍晚时分人才醒过来,是经她指证,北燕方面才认定了新安郡主之死是雷鸣所为。”

武昙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再听她说起这些细节时已经可以从容的应对,闻言,就兴味很浓的嗤笑了一声出来:“那这事儿有意思了,她出门随行的人员应该不少,那么巧就留下了一个活口不说,还偏偏是燕廷婷贴身的婢女有这个运气逃过一劫?”

陶任之带着萧昀的口谕直闯晟王府拿人,这还是史无前例的头一遭。

青瓷其实也很有点紧张和不安的,这半天一直都心绪混乱,没怎么细想这事儿。

此时武昙提点,她就立刻有所顿悟,微微倒抽一口气:“因为王妃和新安郡主之间起了冲突,这个婢女是唯一的见证人?”

既然是要把杀人的罪名扣在雷鸣甚至是晟王府的头上,就总要给出一个完整的动机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