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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1875)

王修苒么?

就是武昙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深思的表情,从陈王那些人脸上收回目光,看向了萧樾。

萧樾在人前,向来情绪不外露,眸色深邃,一片的墨色,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今天这件事,他们夫妻和陈王府的人在这里掰扯,就只能是笔糊涂官司,谁都不能直接靠着身份压下对方去,其实这样说来,是必须要有第三方介入作证,才能给此事一个明确的了断。

而这个能做人证的——

自然就只有当时和他们夫妻一起在福来居吃饭的王修苒了。

只不过——

这件官司是大胤皇室和北燕皇室之间的,其中牵扯的干系很大,王修苒是南梁来客,虽说她的立场最为客观,但是这种情况下,一般人的选择都只会是作壁上观,不会轻易掺合进来的。

毕竟——

稍有不慎,得罪的就会是一整个朝廷。

王修苒那般聪慧沉稳的一个女子,不仅自己不会给自己惹祸上身,更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一旦牵扯进来,甚至都有可能升级到朝政和两国邦交上……

武昙自认为跟她之间是没这个交情,可以请动她为自己府上的一个侍卫冒险,所以从一开始才就直接没动去请她的念头。

可是现在——

她居然自己来了?

而且她这一场不请自来——

究竟是为着帮忙还是落井下石的,也还尚未知。

毕竟——

她的一句话,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南梁和大胤还有北燕两方的关系,那姑娘心思深,谁也不知道她这趟来胤京究竟除了婚事之外还有没有带着其他的使命和目的。

萧昀显然也没想到这姑娘会在大晚上的为了陈王府和晟王府之间的争执进宫来,一时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那边燕廷桀却是不悦的紧皱了眉头,嘀咕了一句:“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燕廷瑞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侧目横了他一眼。

陶任之垂眸敛目的站在殿中,仍是冲着座上的萧昀一五一十的道:“陛下,王家姑娘已经进宫来了,此时正候在殿外,是否要宣她进来?”

萧昀这才定了定神,面色不变的略一颔首:“传她进来吧。”

“是!”陶任之转身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又引了王修苒进来。

“臣女王氏,拜见胤皇陛下。”王修苒目不斜视的款步走到大殿当中,端端正正的屈膝跪下磕头,“臣女冒昧前来,未得陛下传唤就自请入殿,唐突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她的规矩得当,是严格教导出来的淑女风范,每一个最细微的小动作都拿捏得当,完美的叫人挑剔不出瑕疵来。

“站起来说话吧。”萧昀淡淡的开口,说着,就好整以暇的往身后椅背上一靠,“你说你能替今日之事作证,做什么证,说说看!”

虽然看上去突然散漫了态度,但是无形之中,却分明是个施压的意思。

不管今天这件事的内情如何,但是在他的立场上,今天这件案子的结果都不能是北燕皇室在胤京被大胤皇族所杀,否则两国之间没法交代。

王修苒一直微垂着眼眸,并不曾逾矩去看他,闻言,便站起身来,又再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礼,方才说道:“今日上午臣女去请晟王妃帮忙挑选宅院,白日里都和王妃同行,听闻王府的侍卫惹上了杀人的嫌疑,正好臣女知道内情,便不好隐瞒不报,这才进宫来想要当面将我所见之事禀明。”

萧昀的暗卫一直有盯晟王府的,再有王修苒突然进京,萧昀也安排了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所以今天她去晟王府拜访,又跟武昙一道出门看宅子的事,萧昀也全部知情。

“哦?那你都知道些什么?”他靠坐在椅背上,态度仍是不温不火。

燕廷桀一听武昙是帮过王修苒的忙的,此时再看王修苒站在这里说要作证,就意识到情况对自己一方不利,忍不住的就要抢白,却被燕廷瑞一把拽住了。

“是!”王修苒不卑不亢的再度开口:“新安郡主罹难,确实让人心痛,陈王爷和两位公子急于查找真凶还郡主公道,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臣女想说……对于晟王府和王妃,陈王爷怕是有所误会了。王妃和郡主在茶楼里因为一言不合而起了冲突是真,但行凶伤人的却绝不可能是王府的侍卫,因为王妃和新安郡主分别之后就同臣女去了福来居,从头到尾,臣女的贴身侍婢和王府的下人都待在一处。胤皇陛下,臣女的婢女蕊儿可以作证,新安郡主遇难之时,晟王爷的这个侍卫一直都在福来居内,不曾离开半步的。”

话音未落,燕廷桀已经忍无可忍的反驳道:“照你这么说,那你说害死我妹妹的凶手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