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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桃花(15)

龙貉的手指忽然在案上敲了一下,"六王叔不必过于担心,近几年他们反不了,因为朝廷还要倚仗他们肃清边境,他们有事情做,朝廷又给他们隆宠,真正麻烦的时候,就是飞鸟已尽,要收良弓了。"

龙漪忽然感觉脖子上有细汗,凉凉的。

"六王叔,问你一件小事。"

"是。"

"你在云南的时候,和叶九天相处过,他真的没有别的孩子吗?"

"没有。"

"可曾续弦?"

"如夫人似乎有几个,但是没有正式娶妻,也都没有孩子。"

龙漪知道,在龙貉手中其实是对叶九天卡的最死的一个,其他三番的世子在封地,而别的一个两个孩子在雍京,如果骤生变故,就是舍弃那几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叶九天就不同,旁人知道他对世子空桑疼爱有加,就是舍弃自己也不会舍弃这个儿子的。

"陛下,请恕臣多说一句,感情很精贵,如果有些事情一旦做过了,再回首,就不那么好弥补了。"龙漪说。

龙貉笑了,笑容还是那么清清静静的,"多谢六王叔关心,龙貉记下了。"

龙漪出微音殿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

晚上的时候,靖西王府的老管家打开大门,看到龙貉,自然高兴,而龙貉一看老头满脸的欣喜就知道叶家的世子又在作乱了,于是温和的问他,"又怎么了?"

"世子找了工匠来要丈量两亩地,说是要垦荒,又找了很多的种子,都种下去了,现在正在等发芽,可是现在都凉秋了,什么东西现在发芽呀。世子看长不出东西来,正在发脾气。"

"现在发芽的东西?"龙貉想了想,好像记得大内有些什么,可以现在种,于是笑着说,"好了,你别担心了,去沏壶茶来、"

老管家答应一声就走了。

龙貉果然看见叶空桑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翘着二郎腿,拿着炒瓜子,正在磕牙,他面前站着一片人,都耷拉着脑子听着,一看龙貉来了,都有欣喜的神情,知道他们的苦难就要结束了。

果不其然,龙貉二话不说,轻车熟路的抄起空桑就进屋,不顾他的喊叫,后来还是老管家过来,咳嗽一声说,"都散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呜呜,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是让你好好睡觉吗,怎么又跑来了?"

从龙貉的身下扭动出来,又被他拉了回去,还把衣服扯开了。

"本来想睡的,六叔来了,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后来脑子疼,怎么都睡不着,跑过来找你闹一闹,也许一会就睡了。"

哇,空桑的脖子好香,先亲一个。

好痒,这个讨厌的龙貉!

"什么叫和我闹一闹,你真讨厌,......,呜呜。"

下衣也褪了,触手可及的是他光裸的腿,龙貉的手指一点一点轻触着,沿着膝盖向上,一直到了禁区。

"恩,大丧的时候那么乱,不能胡闹的,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亲热了,你不想我吗?呜,不想就不想,别咬我呀。"

现在这个急色鬼一样的家伙和早上那个有些伤感的人怎么都不能合二为一。空桑被他亲的没了力气,双手也攀上了他的肩,由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中抽动。

"......,先说好,不能太过分。"

虽然这样不是很舒服,可是如果不做好前戏,一会龙貉一进入就更难受,空桑闭着眼睛,尽可能的放松身体,忽然叫了一声,"你做什么?"

龙貉低下头,把他的欲望含住了,用舌见还挑逗了几下,空桑感觉身体中一阵诡异的热流,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低低的喘息的声音,还有水泽的声音,龙貉这个小人刻意逗弄着他,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唇齿之前,而身体软缅无力,腰身被他的臂膀搂着,还在细细的颤抖。那个部位非常敏感,这样就好像要融化在他嘴中一般。

"嗯,......,嗯,......"

空桑的手抓着龙貉的头,抱着他。龙貉的手指又探了进来,逐渐再加了一些手指,他的动作让空桑股间有些胀。

忽然在急欲宣泄的时候被龙貉控制了,空桑惊讶的睁大眼睛,身下忽然之间的冲击让他喊了一声。

龙貉挑起了他的欲望却不让他发出来,单手弯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肩上,狠力向里顶进去,一直到最深处,再缓慢抽了出来,在空桑想要喘息的时候再攻了进去。

就这么大力的动作下,摩擦的内穴鼓胀酥麻,还有撕裂的疼痛,动作越来越多,热辣辣的疼痛已经不那么鲜明,后来是一种更加难以抗拒的疯狂感觉。空桑的手抓着龙貉的肩,双腿也缠在他的身上,随着他没有节制的动作摆动着身体。

前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龙貉放开了,随着龙貉带给他的强烈冲击到了迸发的边缘,然后没有任何的刺激,只是龙貉在他耳边轻轻咬了一下,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空桑只能感觉眼前一阵白光,耳边声音变的很遥远,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一阵子回过神的时候,才感觉下身湿粘,龙貉的手臂撑在自己身体两侧,他向豹子一般压在自己身上。

头发散开了,沿着肩膀优美的线条垂了下来,而龙貉一直细细的吻着他。

嗓子有些沙哑,"好,好了吗?"

龙貉咬着他的上嘴唇,低低的说,"刚才很好。"

空桑的脑子好像是浆糊,似乎还不明白怎么了,就被龙貉把双腿更加用力分开,一挺身,横冲直闯了进来。他的嘴唇上承受了龙貉的热吻,而他的双手揽着龙貉,迷乱的回应着。

心中还隐隐念着,这个无耻小人,要是把他弄到明天下不了床,就要他好看。

空桑的头发很柔,握在手中滑滑的,龙貉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自己侧身就躺在他身边。看着咬牙切齿的家伙,真的有些好笑。

终于亲够了,龙貉才说,"听说你另外丈量了地,要垦荒,还要在秋天种草,草不出来就骂人,还有比你更无赖的人吗?"

呜,被咬了,手指被他的牙硌了一下,还真疼。

"好了,今天不做了还不行吗?"

身体都散架了,他说的到云淡风清的,又想咬他,龙貉这个家伙太讨厌了!

"大内有一种草,冬天也可以发芽的,过两天我把种子带过来给你,你要种在哪里?"

空桑的声音细若蚊蝇,"就在雍京城外的一个小院子里面,上次去看桃花的时候相中的,所以买了下来。有几间堂屋,还有花园和后面的空地,正好可以种些什么。"

"跑那么远作什么,怎么不在靖西王府种呢,这里的花园都荒了。"

"这么大的府邸,要是以后空着也不好,我想,等我回桂林了,你还可以把这个府邸给别人,到时候就是别人的花园了,所以也没想好好折腾这个。"

"那留那个小院子做什么,难到你以后还回雍京省亲吗?"

原本热辣的气氛一下子变了,空桑堵的心里难受。

龙貉神情还是那样,不时凑到空桑嘴唇边上,亲昵的蹭着,吻着。

"龙貉,我舍不得你。"

无人说话。

被抱住了,然后龙貉才说,"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空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这是明摆着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就好像他们当年分离的八年,空桑姓叶,他一定要转战沙场,而不是陪着一个太子,在京城中默默无闻。

如今也是,他是靖西世子,所以他一定要到桂林。

"龙貉,我舍不得你,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那我说不想见你是骗你的。"

"在新州的时候我没有想过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在外面这八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来越想你,如果你不是王太子,不是封王就好了。"

他居然开始爬在龙貉的胸口上哭,没有声音的。

龙貉拍着他的后背,轻吻着他的头发,眼睛中除了感动,却没有伤感。

天下没有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握,即使喜欢他,就留下吧,不要离开了。

清晨的时候,好像有晨光从外面照进来,空桑睡的迷糊,看不清楚。昨天夜里真丢脸,居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那个讨厌鬼龙貉现在睡醒了没有。空桑要睁眼,可是感觉脸上似乎蒙着一块冰凉的丝帕,盖住了眼睛。

"别乱动,先镇一会,怕你今天眼睛肿。"

龙貉的声音在耳边,有些低沉嘶哑,却颇为动人。

怪人。

刚想道谢,空桑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的薄被被拉开,有些凉意,接着就是一双手分开了他的双腿,温热的,按住他的腰,在内穴周围揉搓着,不等空桑拒绝,有人就将晨间勃发的欲望压了进来。

一寸一寸的挺进,昨天因为欢爱过分而有些红肿的后庭承受着这些,龙貉的手尽量分开空桑的臀部,好像一切变的顺利一些,最终在空桑一声闷哼声中,完全没入,他满足的呻吟了一声。

"龙貉!你,......"

龙貉舔了一下空桑的嘴唇,在他的耳边说,"如果你不想要,推开我就好,我就放弃的,嗯,怎么样?"

透过丝帕,空桑勉强能看到龙貉的影子,他伸出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是触手的是滑腻的肌理还有温热的薄汗,紧贴着手,怎么也收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