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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桃花(16)

龙貉一笑,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腿弯折压在胸口前,完全被摆成一付随便品尝,予取予求的姿势,他缓慢退出了一些,可是就感觉空桑的内穴好像可以吸附他的欲望一般,腻腻的,不让他退出,这样的慢动作,甚至还连带翻出了空桑身体内部的淡红色。龙貉心中一阵子激动,再也控制不了,奋力挺进,前后律动起来。

"龙貉,你,你,......,轻点,......"

被顶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腰被龙貉揽着,他温热的掌心还在自己的身后,还有交合处抚摸着。

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身体上的感官似乎出奇的敏感,平时只能感到一阵进攻的动作,此时却能清晰的分辨出龙貉的每一步动作,每一次的挑逗,身体前端只因为这样被插入就能兴奋起来。

身体被燥热逼的汗水如浆,而全身却由随着龙貉的动作摇晃不止。

全乱了。

甚至连龙貉的喘息声音都能刺激他,让他濒临疯狂的边缘。

距离那根紧绷的弦越来越近,身体都在颤抖。

他的嘴中只能发出一些奇怪的呻吟声音。

忽然被龙貉抱了起来,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们下身相连的部位骤然贴合在一起,空桑就感觉不可抑制的痉挛,后庭收缩,他们同时到达了欲望的顶峰。

"啊,......"

放肆的叫了一声之后,身体酸软,他和他同时摔倒在床上。

这个时候空桑还感觉天旋地转的。

被吻了,热辣缠绵的吻,一直流连着。

过了好久,空桑终于积聚了一些力气,一拳打在那人的肩上。

"你就不能轻点?我会被你顶死的。"

"要是轻些你就该抱怨了。"

没有摘掉他的丝绢,龙貉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亲,"我让他们把热水弄进来,洗个澡,也清爽一些。"

"跟你在一块,就没清爽的时候。"

龙貉有蹭了回来,"那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

可是下身还是被那人按住了,他只能呜呜的拒绝,结果又被彻彻底底爱了一次,这次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果真在床上躺了一天。

龙貉,你这个猪头!

"再吃一点肉糜吧,我知道你喜欢它的味道。"

把勺子凑到怀中人的嘴角边,龙貉看着空桑张口,看着他吃下,又用自己的舌尖把他嘴角的汤汁抹去,趁机在他的嘴唇上偷了一个吻。

日暮西山之时,就在王府的园子中,龙貉抱着刚睡醒的空桑,面前摆了一长桌子的菜。

"嗯嗯。"咬了两口,空桑发牢骚,"还是我自己吃好了,你笨手笨脚的,吃一些,撒一些,更过分的是你还偷吃一些。"

"慢慢吃,反正我不着急。"

"可是我着急,我饿了。"

"嗯?饿了吗,我帮你解解馋。"

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纵欲?"

空桑就这么近的靠着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而龙貉在他脖子上咬了咬,"本来就是这样呀。"

周围没有人,只有一丛一丛的垂花。

龙貉的手指穿过了裹在空桑身上的锦被,探到了他腿上,然后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分开腿坐着。

空桑背对着他坐着,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

"把你的手给我。"

龙貉的声音十足的蛊惑。

慢慢执起空桑的手。

"把眼睛闭上。"

"嗯,......"

呻吟了一声,空桑闭上眼睛,昂起了下巴,微风吹动了他的发丝。

龙貉在他的脖子上轻吻着,龙貉的手在他的腿上,腰上,胸膛上,还有肩上抚摸着。

"空桑,我爱你。"

他的双手可以点燃火种,空桑的身体接受了这样温柔的挑逗。

敞开自己的衣服,龙貉袒露了自己的身体,贴着空桑的后背,从他的身下,缓慢而有力的压了进去。

空桑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被龙貉握住的手攥紧了。

"我爱你,空桑,我不能失去你,......"

"所以,请不要离开,......"

意乱情迷中的空桑听不清他的声音,被亲密爱抚的肌肤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他,身体中包含着他热切的欲望。

"......,龙,龙貉,......"

空桑呢喃着。

"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

一句一句的话语从龙貉的嘴唇边溢了出来。

这是纯粹属于身体的真挚,奔放自内心的欢愉和渴望,

在他的肌肤上印上只属于自己的印记,牢牢抓住他,......

再也不分开。

第九夜

这一年的冬天雪太大,空桑逮了一冬天的野兔子,红烧,酱闷,最后完全吃腻了,把剩下的兔子干都给龙貉送过去了,吃的龙貉也是一听见兔子就反胃。空桑家中来了几个桂林的厨子,做一些桂林小吃,其中一道菜是用马肉做的米粉,还有竹筒瑶柱米饭,空桑爱吃,龙貉还是吃不惯,在空桑家中蹭了几顿饭菜就跑回王城吃去了。后来空桑又得了几道祛火的凉茶,给龙貉送过去喝,却把龙貉喝的闹肚子,气的他几天都没有答理空桑了。

这一天靖西府的老管家在厨房看到正在煮饭的空桑,凑近说,"世子,我们的信鸽被人动过,书信似乎被拆开过,并且丢了两封信。"

他们和桂林联系有双重保险,似乎旁人只知道有信鸽,其实再调查就知道他们还有鹰,当然最严密的传信方法就是再查也没用,因为空桑本人也不知道,他只是信任消息来源而已。

"出什么事了?"

"丢的那两封信,说的是靖西王爷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想念儿子,要您赶紧回去。"

"朝廷上有变动吗?这样的信一个月总要唠叨几句,按说不至于被人扣下。"

"是,听说,封王和内阁大臣还有一些军机王爷们一起商谈事情,微音殿中的灯火彻夜通明,似乎有七八天了。"

空桑把手边的事情交给厨子做,自己洗手出来。

"我在雍京这几年,南边平定多了,把前朝的流亡朝廷一剿灭,似乎就不会有太大的乱子了,......,究竟是怎么大的事情,让龙貉他们彻夜协商呢?"

"王爷在西南经营多年,西南几省的官员很多也是自己用的人,即使不会帮忙也不会捣乱。虽然说其他三家的藩王每个人的势力不如王爷,可也都是兵马雄厚,但我们比不了他们,万一起了乱子,世子你出雍京都要好好筹谋一下呢。"

"起什么乱子呢,有人要谋反?这太平日子刚过几年呀。"

"不是。"老管家说,"我怕是要撤藩。"

这真把空桑震的一激灵,他本能的反驳说,"不能吧,......"

"以现在朝廷的势力而言,要是贸然撤藩就等于逼反藩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一步的,再说,龙貉答应我,让我们今年就回桂林的。"

"世子,您自己算算,今年都几月了,封王那里可是一句让你走的意思的都没有,就算是秋天要走,要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了。您这次过去就是要承袭老王爷的爵位的,六部的文书,封王的圣旨,往来官员的一些交接事情,这些要做起来都要几个月的时间。您忘了,我们当初从云南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的繁杂事情让世子您骂了好几天呢。"

空桑越想越乱,"龙貉只是这几天吃怀肚子了,他,......,他,......"

一阵结巴之后,空桑深吸了两口气,说,"我知道了。"

"世子。"

"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按原计划做了。"空桑坐在栏杆上,双手捂脸,"我真不想这样。"

这天晚上,雍京南城有夜市。夏天的时候,天也长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黑天,空桑没有去王城找龙貉,他只是随便转转,不过却在靠近城门的时候被人挡了回来,这个人竟然是那个罗琤康。这一年来曾经见过他,就是没有说过话。

"原来是靖西世子,真是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了。"

"这次可以请您喝酒吗,从您刚到雍京来的时候我就这么想过,这转眼都两年过去了,还未曾如愿。"

"不巧,我今天很忙,明日改请罗公子可好?"

罗琤康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中有些说不明白的意思,"世子还是和我走吧,今天夜里我们喝酒,不然,您不会高兴的。"

空桑看着他凑近说,"世子,您不能靠近城门,不然您就明白会发生什么了,那样将会非常不好看。"

空桑侧着眼睛看着他,罗琤康是刑部密探,原先龙貉不让他靠近这个人,其实是为了怕他生事,现在呢?

空桑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次罗琤康没有拦他,有另外一个人拉住了他的手腕。

微服的龙貉,十天都没有见过的龙貉,不说话,但是也不放手的龙貉。

终究是这样。

朝野震动,封王下圣旨撤藩。

圣旨中就明写着藩王劳苦功高,应当颐养天年,可是明眼人会发现,其实里面还说,天下财赋半耗于四藩,为了减轻民间赋税压力,消除割据势力,封王毅然下了决定。

平南王,镇南王,定南王,缴出大将军印信,另外赏赐府邸良田,让他们养老,而藩兵留在福建,广东两省,由当地的巡抚官员暂时节制。另,靖西王叶九天缴出大将军印,不必撤出广西和云贵,但靖西王手下的兵马由云贵巡抚暂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