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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132)

真是邪门了,难怪上次在那酒楼,汪书柏见着我就像遇见陌生人一样。他不会是和寻一样,搞个什么失忆之类的,但是貌似又和那两个中年男子很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选择性失忆?

之后,我们两人,一千只鸭子,叽哩哇啦地说了好多好多,不过大部分都是我这只神鸭在说,笑笑在听。

“咳咳,笑笑,你的毒……他解了?”这种问题是很现实的,我可不想笑笑真的成了寡妇。

“姐,我真的有服过那种毒么?”笑笑的表情满是不信。

“呃?这叫我如何回答?”我的药是她给的,她的药应该是齐哥给的,她有没有服过我哪里知道,但想起当初齐哥得知我服过黑寡妇的表情,应该不假。

“不是的,自从你们离开之后,我和城……”笑笑的脸已泛红,貌似这闺房私语让她有点难以启齿。

“自动跳过。”我嘻笑道。

笑笑娇羞地推攘了我一下,嗔道:“姐……”

我还在掩嘴嘻笑。

笑笑别扭了片刻之后,接着道:“不知道是后来炼制的解药缘故,还是其它原因,城他一直就未曾出现过像你所说的症状。”

呃?没有出现过?难道她吃的药是假的?难道这根本靠得就是心里战术?我沉思,应该不会有假,否则我当初铁定被齐哥给吃了。

“呃?只能说你们家的小城城天生异材,你就慢慢地好好享用吧。”说完这句,我立即跳离了好远。而且结果也正如我所猜的那样,被笑笑追杀。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传来。

我挠笑笑痒痒的手松了,笑笑也停止了在我怀中尖叫着挣扎。

我偏头一看,原来是笑笑的小城城,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话说这帅哥够正点,当初在里安县时,我这根墙头草就偏向于他,而非汪书呆,配上我们家的美女笑笑,我的确舒心不少。虽然他正点,但我们家小夜夜更正点,没办法,谁叫我如此的出类拔萃呢。

“小心身子。”他像个老母鸡一样拍掉我的放在笑笑身上的魔爪,小心翼翼地将她给揽了过去。

小心身子?这四个字颇有问题。

“你……有啦?”我盯着笑笑的肚子问道。

笑笑一脸温情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快,坐好,我们家孕妇最大。”我狗腿地一脚踢开管焰城,将笑笑安坐好,本想问几个月了,但觉不妥,因为他们铁定是先上车后补票,若我这话问出口,定会叫我那一本正经的妹婿难看的。

我那正点的妹婿是来接笑笑走的,神剑山庄临时有点事,必须回去处理。我才和笑笑温情默默缠绵了没多久,就要被残忍地分开了。

算了,等寻把蝶宫手头的事处理玩了,我和他就准备去环球旅行,补度蜜月、蜜季、蜜年,而第一站便是那天下第一庄神剑山庄。

话说我与笑笑两人依依不舍地分离时,洒尽了梨花泪,桃花泪,梅花泪……

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开心这个臭小心却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此举成了追忆之后常常用来调侃的笑柄……

话说狗是人类最忠诚的动物,但是换在将军的身上便要用另外几个字来形容:见色忘义,死咬着笑笑不放,若不是看到能克住那白骨精,立马一脚将它踢飞……

话说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除了我们这家子依依难舍之外,便是那我正点的妹婿与他的小师妹,小美女也梨花满地,数滴珠泪,顺间化入尘土,若不是怕笑笑的目光杀死人,估计两人还不知要缠绵话别至何时……

话说那小帅哥宫主衡成定力可以赛过泰山,刚娶进门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对别的男人示好,他依然纹丝不动,万年屹立永不倒,有潜力……

“话说,人都走了,我们……”寻铙有趣味地盯着泪眼婆娑的我道。

“讨厌,抢我台词!”

《寻爱上弦月》番外夏品妤篇

(一)

夜已很深,屋檐下那滴滴答答流下来宛若上天的清泪,晶莹而透亮,带着初春的寒冷,让人不知所措。

我停下了词诗抄写,搓了搓微凉的手,刚想熄了烛火早些歇息,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不禁轻蹙起眉,披了件外衣,开了门。

一阵夜风轻轻地从门外吹进,清新略带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

“胭脂?”我愣愣地望着门外梨花带泪的人儿,不觉地又蹙了蹙眉。

“品妤姐……” 胭脂一开口,眼泪落地更凶了。

“出了何事?进屋来说吧。”我拉了胭脂进屋,关上了门,便问:“究竟出了何事?”

“品妤姐……你救救胭脂吧……明日胭脂……便要去守玉华殿了……”胭脂啜泣着。

玉华殿?

诈听这玉华殿三个字,心中不免为胭脂多了一丝惋惜。在这云虎城内,无人不知这玉华殿三个字的含义,后宫的所有妃子挤破了头都只为在玉华殿上伺奉上一两个时辰。而今,这三个字在宫女的眼中却成了梦魇。自从两年前平远候的到来,但凡在轮值守玉华殿的宫女没有几人是能全身而退的。

玉华殿?平远候?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地道:“胭脂,对不起,还有七个月我就要出宫了。”

胭脂震惊地盯着我,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无血色,一时间忘了哭泣,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因为我拒绝了她。她变得惊慌失措,拉着我的衣袖急道:“品妤姐,倘若你不帮我,就没有人能帮我了。花贵妃她不会放过从那里面出来的任何一个女人,假如只是去伺奉王上和其他贵妃娘娘,也就罢了,但是明日在那殿内的却是平远侯啊。”

我给了她一抹淡淡的笑,低首专注地收拾起笔墨纸砚。

蓦地,胭脂扑通一声脆倒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品妤姐,就当胭脂求你了。胭脂不想死啊,胭脂家中尚有位体弱多病的母亲,假如胭脂死了,母亲也活不成了。品妤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除了你,没人能从那里全身而退的。你若是帮了胭脂这次,今生今世胭脂即便是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品妤姐――”

我默默地凝视着她,无动于衷,仍是说了同样一句:“我真得只还有七个月就能出宫了。”

“品妤姐……呜呜呜……”胭脂悲鸣着,见我仍是那样冷漠,她站起了身,喃喃地道:“好!既然品妤姐是这般冷漠无情,那么,胭脂与其被折磨至死,倒不如今日便撞死在这里。”

说着,她便往那墙上猛地撞去……

胭脂没有死,撞伤了头部,自是去不了那玉华殿,替她的人,是我。连我自己也愕然,我竟应了她……

(二)

天边刚刚泛起了点点亮色,我和含烟守在殿外,静侯着殿内的召唤。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窗棂时,我和含烟便进殿开始了忙碌,伺侯好王上更衣,直至恭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玉华殿外。

胭脂怕得不是伺候王上,而是那榻上尚未起身的主。

那纱帐微微动了动,我只见着一只白净修长的大掌撑在了床沿。他终于起身了。含烟上前轻轻地撩起纱帐,他裸着身子侧背对着我,一头乌黑地长发正好遮住了他的相貌。他轻轻地抬首,蓦地,却见含烟撩纱帐的动作,停下了,紧盯着纱帐内的他失了神。

两年前就早已听闻这位平远侯的美貎,虽未曾见过,但凭含烟的动作也已明了。还有大半年我就可以出宫了,这玉华殿是决计不能出差错。我整了整手中的华衣,垂着眼帘赶紧上前,欲为他更衣,也及时提醒了含烟的失态。

未料,我垂着脸,躬着身,高高地捧着衣裳,却被他推开了。

这初春的天气很寒,殿内虽点了暖炉,他却不畏寒冷的裸着身子下了榻,径直地往屏风后的温泉池走去,直到一阵水声响起,我悬着的整颗心才落回了原位,方能直起了腰。

一旁地含烟连忙贴进我身子,轻声道:“品妤姐,你有没有瞧见侯爷的相貎,好俊朗哦,从未见过这么……”

“侯爷要更衣了。”我淡淡地打断了她独自兴奋的言语,将手中的衣裳递至含烟的手中,自己则另外取了干松的丝布,静静地垂着首守在池边。

他沐浴完了,从池中站起身,一步步地迈向池边。当一双修长的腿立在我的眼前,我便拿起手中丝布退至他的身后,从那滴着水滴的长发直至他的全身一一轻轻地为他擦拭干净。

这是第一次,我终于看清了这位云虎城风云人物的容貌。单只一眼,我便垂下眼继续自己手中应做的事。直至他的全身穿戴整齐,我与含烟方恭敬地退至一旁,恭送他的离开。

岂料,他却在走了一半,便顿住了脚步,我垂着首屏着呼吸,等待着他的示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明朗有力。

他的步子已经立在了我的跟前,我只能看着他的一双绣纹锦靴。

我缓缓地跪下,依然是垂着首,恭敬地回应道:“回禀侯爷,奴婢姓夏名品妤。”

他没有说话,眼前的靴子也尚未移动,凭直觉他应该是在盯着我,眼光能及的地方却正好瞧见他紧握地双拳青筋暴露,我交叠相握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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