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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77)+番外

◎◎◎

晚上的时候,小月儿让奶妈给抱走了——古谷川定下的铁律,使得叶海涛与小月儿分开一段时间,有闲心与自己相处。

古谷川白日皆是规规矩矩,到了夜里扯了领子,就要去把叶海涛给折腾地四肢百骸瘫软为止。叶海涛如今已然习惯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是麻木。

叶海涛原先坐在房内的沙发椅上心不在焉地看报纸,古谷川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台留声机,忙碌地捣弄一会儿,等播放出了音乐后,便满怀兴致地去牵起叶海涛的手,古古怪怪地说要跳舞。

叶海涛在学院念书的时候,是学过点交际舞的,一点皮毛总还是会的。他那时候只林庄文这一个练习对象,后来深觉自己的舞技颁不上台面,舞会什么的也就不常去了,也就和同学有了隔阂。

古谷川这会儿拉起了叶海涛,强逼叶海涛与自己共舞——叶海涛被动地让他拉扯起来,拒绝的话根本来不及出口,而叶海涛也没力气要去与古谷川吵,只好任其摆弄起来。古谷川盼望自己与叶海涛的生活日日快活有趣,又清楚自己在某事上不行,若要与叶海涛亲近,得在其他方面下点功夫。

故此,他脑子诡谲地想了这堪称浪漫的法子,而到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由留声机旁兜圈子兜到床上去了。

叶海涛被摁倒在床缘,腿还没来得及提上去,就让人拉下了裤子,吸着含着逼出了点透明水儿。古谷川口技了得,弄得叶海涛呜呜出声,把头埋进枕头里,赤条条的两条腿毫无主张地划了划,最后被提到了古谷川的腰上,两个人紧紧贴一块儿,滚到了床上去。

古谷川做这事儿向来是稳如泰山,办事看去用力快速,实际上毫不猴急鲁莽。他老早便琢磨着让叶海涛身心皆无法离了自己,就企图把这具躯体进行一番隐蔽的调教。而事实上,叶海涛确确实实是天赋异禀,寻常男人经历这种事情,若非天生的兔子,怕是难以要有什么快感。他一声不吭地让古谷川把手指给粗鲁地探了进去,用力地抽了十几下,最终满面潮红地觉出了一点的麻爽,扭过头去频频吸气。

“阿海,有点意思没有?”古谷川去啄了下他的嘴,带了点邪气地笑起来:“舒服的话你也得告诉我,我下次还一样这么做。”

“胡、胡说……做你的吧!”叶海涛的手指都扭一块儿了,他永远都没法听这些下流话,每次都觉着自己要疯过去。

古谷川的手指粗糙,指节都长了厚茧,用力磨起来实在是疼得紧。在探入第四指的时候,叶海涛也感受到了一点痛楚,他皱起了眉头有意要推拒的时候,腰身被握住提了起来。古谷川一手环住他的腰,让叶海涛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用手指用力地顶了起来。

叶海涛无法抑制地闷哼几声,古谷川知道他要好了,就把手伸到前方来,前后夹击地撸了一阵之后,果然掌心都沾了那温热的玩意儿。

叶海涛瘫了,古谷川便满足了,抱起他两人一块儿去洗了鸳鸯浴——由相逢以来,古谷川从未在叶海涛面前脱过裤子,最多光了上身,可绝对不会把裤子给拉下来。叶海涛正好也怕那东西,从来不主动去问——他宁愿被对方这样玩弄,也不愿像以前那般,糊里糊涂地就干出更荒谬的事情来。

古谷川把叶海涛放回了床上,也被过身去换了衣服,然后才跟着爬上了床。留声机的音乐还在无止尽地播放着,古谷川笑容暧昧地去环住叶海涛的腰身,另一只手还不正经地在叶海涛大腿间摩挲。

叶海涛脑子稍微清醒了,脾气就要来了,他毫不客气地拍开古谷川的手,语气却平静地道:“别闹了。”

“好,我不闹,我跟你说正经事。”古谷川依言把手收回来——叶海涛今晚确实是不成了,弄了这么久还提不起反应。

叶海涛背过身,完全不在意那所谓的“正经事”,他很清楚古谷川与他不对盘,乃是不同世界的人。

古谷川并不气恼,他凑上前去轻声细语说:“我要和你说的是小月儿的事情,很重要的。”

这会儿不容叶海涛不睁眼了,他慢慢地回过身去,有些沙哑无力地问:“……什么意思?”

古谷川见自己达到了吓唬的目的,心满意足地挨近叶海涛,与对方耳鬓厮磨,柔软地说:“阿海,你这爸爸做的太不留心了,小月儿快一岁了。”

叶海涛沉默下来——这事情他当然知道,不过每次他一想起,难免就要觉得万分心痛。小月儿……小月儿的生日,可不就是素云的忌日么!

古谷川很了解叶海涛的想法,“不能因为林素云,就让小月儿没生日过。阿海,这样对小月儿,影响不好。”

叶海涛与古谷川对视一阵,默默地点了点头,垂眼,算是应了。

古谷川看他这模样反倒是扬了扬笑,拉起毯子,去亲了一下叶海涛的脸颊——他并没有胡思乱想,他必须专注地、认真地,给小月儿办个风光体面的周岁生日。

第60章

古谷川生了门心思去鼓弄这些事情,大张旗鼓地去张罗一番——公馆里的下人都是从那花园洋房里带过来的,零零散散的也有十个人,古谷川认为屋子里该更加热闹,又再去找来一批,并且把杂草丛生的院子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和修整。

亨利也过得很忙碌,叶海涛现在全然是不管事了,空占着经理的位置,手里的事情实际上都是亨利去处理的。故此,他在这短时间里也是越操越成材,穿了一套小西装,出门也完全是一表人才的模样儿。

但是,亨利内心却认为自己活得很孤单,他现在可是没办法随心所欲地去接近叶海涛了——小月儿不喜欢他。亨利曾经试图想要去接近这个小主子,结果小月儿狂哭不止,还老扯他的头发。亨利被扯得头皮发麻,心里也怕极了这小主子,但是叶海涛对这小娃娃可说是爱不释手,对自己那一点零星可怜的宠爱也就更加地淡然无存了。

亨利每天牵着黄毛大犬,孤零零地在院子角落幽晃——他现在勉强算得上有点事业了,不过内心满满的都是失恋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扭头,瞧见了那一头美丽的画面。

古谷川穿着暗色西装,头发用发油擦得黑亮。叶海涛随意一些,短袖衬衫和褐色长裤,斯斯文文的。小月儿倒是打扮的漂漂亮亮,一身白色小洋装,小短发还绑了个朝天辫子。摄影师——其实那人并非是真的摄影师,本职乃是一名昭南报社的记者,是由田代副官给古谷川引荐的。

“好,看镜头——”摄影师喊了一声,打了个手势,蹲在了相机面前。

古谷川的手便搭上叶海涛的肩,微笑地把他往自己胸口揽。叶海涛难得没要闹脾气,只是抱着小月儿,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

亨利低头去揉了揉黄毛,后来又觉得这条大笨狗与自己同病相怜,一直与自己相依为命,便蹲下来去用力抱了抱它,满脸的失魂落魄。

叶海涛抱着小月儿和古谷川拍了一整天的照片,原先还绷着一张脸,古谷川老在他耳边道:“阿海,对镜头笑一笑。你这样苦着脸,小月儿大了看照片,问我她爸爸怎么这么丑,我怎么跟她说呀?”

叶海涛抿了抿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稍稍扬了嘴角,古谷川马上拉着他对着镜头,春风满面地对摄影师指使说:“再来几张。”

这一小叠的照片赶在小月儿生日当天就洗好送过来了。

那一天整幢房子都好好地打理装饰了,这时节米粮值万金,古谷川自然不会让叶海涛父女委屈,依旧是好吃好穿的供着,而这下要办喜事,自然是又要大费周章。他不仅给叶家父女都裁制了新衣,还给了笔钱让奶妈去处理——买些糕点或是喜饼,派给屋子里的全部下人。

古谷川这些习俗都是从旁敲击的,一切按照华人的传统来办,好让叶海涛明白自己确实是有十足的诚意的。

古谷川把原来的长方餐桌给撤下去了,换上一个崭新的圆红木桌。他这是听奶妈偶然提起的——一家人嘛,围着圆桌吃饭才好,团团圆圆的,谁也不分开。

尽管古谷川这样大张旗鼓地,弄得跟要过节一样,实际上也就只有叶海涛父女和他自己三个人要一块儿过而已。叶海涛先前还会酸一两句,只说煮顿长寿面红鸡蛋,打个金锁也就得了。古谷川满嘴称是,转个眼就把叶海涛的话给扔到脑后——他也是小月儿的爸爸,这次一定要照他的意思来,决不能让女儿委屈了!

小月儿的生日按着农历来看,和中秋佳节可是同一天,这严格去讲,也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是该大办特办的。

叶海涛不能在这事情上阻止古谷川,一如他不能阻止古谷川去疼爱自己的女儿——叶海涛抱着牙牙学语的小月儿,顿时百感交集起来。

生日当天,桌上摆的自然是由日本馆子买来的好酒好菜。叶海涛也起了个大早,一个大男人亲自去厨房熬了鸡汤下了面,煮了鸡蛋用红色素染了。古谷川也偷偷摸摸跟下来,倚在门柱柔柔和和地偷看。他见叶海涛满头大汗、手脚不伶俐的忙活儿时,心疼地要去让人来帮忙,叶海涛却把他拦住了,语气和缓地道:“我自己来吧,我这爸爸没本事,没什么能送小月儿的,煮锅面线还是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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