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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72)

刑怀栩觉得好笑,“我不是小孩。”

刑鉴修笑道:“可你肚子里住着个小孩。”

刑柚也等在门口,满脸雀跃,要不是刑鉴修就在旁边,她早飞奔抱住刑怀栩,现在只能规规矩矩跟在大姐和大伯身后,并偷偷冲康誓庭吐了下舌头。

刑嗣枚还在外地,刑家这顿饭只围了半桌人,刑柚在刑园的地位向来可有可无,如今能特地为她举办家宴,小姑娘嘴上不说,面上的高兴已经瞧在所有人眼里。

饭后,刑鉴修被一通电话叫到书房。刑怀栩给刑柚送了条今年时装周的高订礼服,烟紫色的仙女裙子,礼盒刚打开,刑柚的眼便亮得发光。

夏蔷轻蔑笑过后,和蔼地让刑柚去换上。

刑柚抱着礼盒刚走,夏蔷抚了抚头发,漫不经心问起康誓庭和女主持人的绯闻。

刑怀栩放下茶杯,瞥了对面刑真栎一眼。

刑真栎立即笑道:“怎么?你怀疑是我捣鬼?”

刑怀栩轻轻耸肩,不置可否。

刑真栎翘起腿,笑道:“我本来也怀疑是有人幕后捣乱,可你一来就怀疑我,反而让我忍不住相信绯闻的真实性,毕竟你现在有孕在身,听说状况也不是很好。”他的视线瞟向康誓庭,意有所指地嘲讽笑,“男人么。”

康誓庭握住刑怀栩的手,示意她不要动怒。

刑怀栩没有动怒,她只是盯着夏蔷看,目光冷得像冰,又掺杂了点笑意。

夏蔷被她多看两眼,忽然醒悟过来她眼神寒意,脸上顿时烧起火来,那边刑真栎还要说什么,她立即打断他,表情已经由刚才的幸灾乐祸,变得尴尬扭曲起来。

刑真栎一开始没明白,稍一思忖,神情也僵硬住。

他挤兑刑怀栩的那番话,不正是他母亲夏蔷当年趁三婶怀孕然后和三叔通奸的写照吗?再往前数数,她夏蔷、许珊杉和刑鉴修之间不也有过此类传言?

刑真栎一句话,骂没骂到刑怀栩不知道,倒结结实实把夏蔷和他自己骂进去了。

刑怀栩看他们母子俩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微笑,心情大好。

刑鉴修从书房出来,走到他们身边坐下,见刑怀栩笑得开心,便问:“怎么了?”

“听到了一个笑话。”刑怀栩笑吟吟看向夏蔷。

夏蔷扭过脸。

刑柚穿着新裙子下楼,她把原先束起的马尾打散重新挽成髻,被高贵仙气的裙子烘托,肤白胜雪,红唇点印,十九岁的女孩往灯光下窈窕一站,年轻漂亮的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刑柚见所有人都望向自己,从未受过如此瞩目的她有些羞怯,悄悄往刑怀栩身边靠,并小声问她:“不好看吗?”

刑怀栩笑道:“好看。”

刑柚又去看自己父亲。

鲜少说话的刑銮平也笑着鼓励,“真的好看。”

刑柚这才笑了,手指抚摸裙身,想坐又心疼裙子,有些为难。

夏蔷看不下去,清高道:“坐吧,一条裙子而已,别这么小家子气。”

刑柚脸薄,马上乖乖坐下,垂着脸,面皮发热。旁边刑怀栩轻拍她的手背,无言安慰。

晚上刑鉴修送刑怀栩夫妇出门时,趁着康誓庭去开车,他问刑怀栩,“阿庭的事,不是真的吧?”

刑怀栩摇头,“不是。”

刑鉴修松了口气,自顾自点头,“我猜也不是。”他盯着刑怀栩看了会儿,严肃道:“你是不是怀疑夏蔷和真栎?”

刑怀栩坦荡道:“嗯。”

刑鉴修说:“这次的事,我可以保证不是真栎做的,我一直盯着他。况且,现在诽谤你们夫妇,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夏蔷也是,她最近很安分。”

刑怀栩反问:“如果不是他们,还有谁?”

刑鉴修说:“你们夫妇这几年风头挺盛,得罪的人也不会少,你现在怀着孕,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别想了,好好养身体最重要。”

刑怀栩心说她也想清心静气好好休息啊,奈何,奈何。

大门里,刑柚探出头,她已经换回自己平日的衣服,长发披肩,小心翼翼道:“大姐,我暑假能不能去你家找你玩?”

未等刑怀栩答应,刑鉴修便道:“你们俩姐妹互相做伴也好,小柚比较单纯,和她在一起,你才不会想太多。”

刑怀栩看向刑柚,见她殷切地看着自己,当即点头答应,刑柚小小欢呼一声,笑着冲她挥手。

= = =

刑鉴修出面否定了刑真栎母子的嫌疑,康誓庭尽管怀疑,但也确实没查到幕后主使的身份。尤弼然听到消息后义愤填膺,找人跟踪调查女主持人,也一直没有收获。

刑怀栩还让康誓庭清查身边的人,也未找到刑家的蛛丝马迹。

“难不成真不是刑真栎干的?”尤弼然郁闷至极,和刑怀栩汇报结果时气得眼角皱纹都多出一条,“而且那个女主持居然辞职了,请了最后几天假直接出国了,这算什么?拿了钱拍拍屁股走人?”

“任务完成自然要走。”刑怀栩问:“刑真栎呢?最近在做什么?”

本来在房间里四处游走的尤弼然猛地凑近她,摆摆手指,“康誓庭和我说了,不许你再操心这些事,所以我不告诉你。”

刑怀栩挑眉,“确定不告诉我?”

尤弼然正经点头,“坚决不。”

“好吧。”刑怀栩笑,“希望你不会后悔。”

☆、第63章 兄弟姐妹

第六十一章兄弟姐妹

大学放暑假第三天,刑柚果然推了个小行李箱,高高兴兴跑来陪刑怀栩,最叫人吃惊的是送她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刑真栎。

刑柚一路不敢说话,进门先去整理客房,半天不出来。

刑真栎是第一次到康誓庭和刑怀栩家做客,刑怀栩招待他喝茶,他坐了会儿,忽然问:“康家入主段家食铺董事会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刑怀栩说。

“那我最近要并购韩国k食品加工公司的事,你也知道吗?”刑真栎问。

刑怀栩摇头,“不知道。”

刑真栎嗤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刑怀栩也笑,“我虽然是你姐姐,但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关心你。”

“你是不怎么关心我,你最好的朋友尤弼然却相当关心我。”刑真栎摊手冷笑,“否则段家为什么急着投靠康家?不惜牺牲自己的独立?难道不是担心我这次并购壮大声势,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们?”

刑怀栩并不了解刑真栎和韩国公司的并购项目,但她知道k公司确实属于韩国几大食品公司之一。

刑真栎靠在沙发上,从容得意,“都是马上要公开的消息了,我也不介意和你聊聊。我们此次并购不仅能控股k公司,还可以直接获得该公司的国外市场份额,和k公司其他控股公司的谈判也基本完成,既增强刑家海外融资能力,又提升了与上游合作的稳定性。”

刑怀栩把这段话在脑袋里滚了一遍,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刑真栎问:“像什么?”

刑怀栩说:“像考好成绩来求表扬的小学生。真栎,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家之主,该做什么想做什么,那就去做,为什么这么在乎我的看法?得到我的肯定,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刑真栎的神情有短暂的僵硬,随即阴沉下来,“你别高估自己。”

“我没有高估自己。”刑怀栩说:“是你一直在高估我,你从小就把我当成竞争对手,事事必须强过我,难道不是吗?”

刑真栎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刑怀栩淡然道:“竞争的过程其实很无趣,胜负最关键,不是吗?”

刑真栎轻笑点头,“对,胜负最关键,刑怀栩,希望你将来不要输得太难看,你亲手捧起来的段家食铺,我也会亲手毁给你看。”

刑柚直到刑真栎离开,才敢溜出客房,拉着刑怀栩的衣袖轻轻摇,委屈道:“大哥突然说要送我来,我想拒绝,但不敢。姐,你别生气啊。”

刑怀栩并不认为这值得生气,她不是很舒服,交代了刑柚的起居后,让她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躺回卧室,想静下心休息片刻。

可刑真栎的话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让她越来越清醒,期间刑柚蹑手蹑脚进来过一次,她闭眼装睡,感觉刑柚悄悄替自己掖了薄毯才离开。

房间里的温度湿度都被电脑调控在最舒适区间,刑怀栩仰面朝天,无意识抚摸肚皮,摸着摸着,竟然真睡着了。

等她睡醒摸到客厅,康誓庭的鞋子就在玄关,人却看不见。

刑怀栩问月嫂,“先生呢?”

“已经回来了,好像去小姐房间了。”月嫂说:“小姐的电脑好像坏了。”

刑怀栩上楼,走到刑柚卧室门口,就见康誓庭坐在书桌后捣鼓一台笔记本电脑,刑柚站在他身后,手里端着杯水,时不时说两句电脑的问题。

康誓庭最先察觉到刑怀栩,抬头见到她,习惯性问:“醒了?饿不饿?”

刑怀栩也走到书桌旁,“为什么不送去店里修?”

“不是什么大问题。”康誓庭重启电脑,笑道:“已经好了。”

刑柚把水杯递给康誓庭,感激道:“谢谢姐夫。”

“看看你的论文还在不在。”康誓庭让出位置,和刑怀栩站在一起,问她:“我妈妈送来一堆补品,月嫂拿去炖汤了,你晚上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