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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傻儿(18)

“好…棒啊──冷…华……嗯呀──”

身下的男子,迎合著身上的人,紧紧地夹著那细腰,躬起身子。身上的人儿,脸上的疤如此刺目,奋力地进出。那眼里,没有情欲。腾出的双手,恶意地搓弄身下那高昂的美物。

“不──”

一连串的快感,二人同时宣泄。

章澧轻轻拥住身上的人,脸上是难以言喻的幸福。那是他爱的人,想要的人。即是雌伏在身下,也想要……与之接合,共赴云雨。当冷华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犹如梦一般,害怕冷华的身子受不住,他一定会忍不住狠狠要了冷华啊……

“我要沐浴。”

巧妙地避开那即将迎上的吻,冷冷地道了句。章澧微愣,却还是宠溺地笑了笑,忍痛正要下床,却又被唤住。满怀希冀地回头,却见那双星眸,没有任何起伏。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第32章

雪花飘逸,久远的梦。

两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最高的少年,俊秀的面容,带著难以察觉的微笑,看著另一个模样极其秀美的少年。小女孩堵著嘴,忽然扑在那秀美少年身上,大喊:“韹二哥答应了陪俞儿的!”

最高的少年挑眉,一手扯过那秀美少年,冷声道:“笑话。”转头对秀美少年温柔一笑:“韹弟,大哥昨日向师父要了套新剑谱。”秀美少年微愣,好看的眉头搅在一起,似是难以做决定。女孩一见,咬著唇,更卖力地缠住少年,一脸打死我也不放的模样。

秀美少年觜角扬起,不著痕迹地抽开另一少年强握的手,牵著女孩,道:“大哥,剑谱下回再瞧可好,珞俞才刚回来凤家,我想…多陪陪她。”少年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那二人便笑著,举步离开。

远远地,看著两道身影,少年抬著的手,缓缓放下。

凤冥望著那依旧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笑道:“最後,你还是回到我身边了呵……韹弟。”

敲门声。凤冥放开了手,静默地看著从外头走进的金厉。金厉进门,手一甩,一个物体重重地跌在青石地上。那是一个孩子,身子骨喀在厚硬的地上,传来巨响。细看,那唯一裹身的衣物肮脏不堪,身上除了旧伤外,布满了条条红痕。凤冥缓缓扬起笑容,金厉早已识趣地退下。

“抬起头。”

凤惜抖著身子,听话地将头抬起,望著高高在上的凤冥,双眼在见到床上的凤韹时,再也移不开。“爹……”那双眼里掺杂的情感,凤冥看在眼里,心中顿时燃起怒火。那种眼神,他见过,不会忘记,不能忘记,厌恶,打从心底地厌恶。

凌天一掌,凤惜被打偏了身子,觜角流下血丝。凤冥真是下足了力,像是要把十几年累积的怨恨全数宣泄出来。自小,凤冥从未将感情轻易表露,如今想是气极,开口便道:“那女人的儿子。”

瞥了眼凤惜身上若隐若现的红印,那经历情事的印记,不禁厉声道:“原来呵……娘亲勾引了韹弟还不够,还不够!就连你这贱种──”凤惜难过地屈著身子,身子疼得站不起来。不知道……不知道为什麽……眼前的这个人,要这麽愤怒。

贪婪地望著床上的凤韹,凤惜的心在淌血。爹爹……不舒服是不是?是不是和阿婆一样病了?吐了好多血……会不会疼?会不会?……

“…爹…”

凤冥似是想到什麽似的,顿了顿,静了下来。“你可知,韹弟此番,是因为谁?”凤惜疑惑地抬眸,“皆是因为你。”凤冥举剑,指像凤惜,茔亮的剑身映照著那瘦弱凹陷的小脸。

“皆是因为你,韹弟体内毒气反噬,便是由於这淫秽的血。”锋利的剑,缓缓划开那脸上的肌肤,血流了下来,凤惜却呆若木鸡。“七春草单是服食并无任何作用,但却在服者体内潜伏,唯有透过交和传於他人,方能引发毒性。”凤冥眼神一狠,只差没把凤惜的脖子削了下来。

“韹弟毒发不久,而此断期间惟有与你有肌肤之亲,可是你谋合他人,陷害我韹弟?!”一字一句,控诉的罪状,凤惜哭了出来,无力地摇著头。几乎是爬著的,看著床上的凤韹,徐徐挪去。

凤冥冷眼看著,“不仅如此,你让韹弟背上不伦之罪,子竟与父行苟且之事,如今此番娇态,羞也不羞!”凤冥的话,如同刺般,狠狠刺在凤惜心里。不伦……不可以喜欢爹爹吗?……

凤冥俯身,抬起凤惜的脸,轻声问:“现下,本王赐於你赎罪的机会,让韹弟体内的毒全数过渡於你,你可愿意?”如魔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对上那张与凤韹相似的面容,凤惜夹著泪,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凤韹。

『惜情,愿上天惜情;永世情、吾将永惜。』

爹……爹爹……

轻微而坚定。那小小的头颅,点下。凤冥漾开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即便会死?”凤惜摇头,眼里蓄积泪水。“要…要救爹爹……”泪水止不住,只要爹爹没事,没事就好。

“哼──严珞瑜倒是生了个好儿子。”爱上生父,颠倒伦常……可,他又何常不是?

凤氏百年的诅咒,紧缚凤氏每一滴血液。

【凤氏族人,必定会爱上血嫡之亲。】

第33章

手脚反捆,蒙著双眼,感觉马车停了下来,白衣男子吐了口气,叫道:“前面的大哥,要是到了的话,就给水某喝杯茶水吧!”前方无任何动静,水如云暗暗咬牙,清了清嗓子,又道:“大哥,要是您是要劫财的话,水家尚有几分臭钱,但要是劫色的话……这──水某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但水某有个小表弟……”

不算温柔的力道,水如云几乎是被人从车里甩出来,倒在地上,水如云不禁恨得牙痒痒,想他乃水氏现任族长,从小到大就只有他整人的份儿,上回为了韩老的事被凤韹摆了一道,如今不知又是哪方瘟神。

水如云挣扎著要起身,试了许久都没办法,汕汕陪笑道:“大…哥,这地上石子喀得水某挺疼的,能不能扶扶水某,当然顺道替水某解了这些绳子布条,让水某见见您的尊容,也好回去和小表弟描述描述。”

“替他解了绳子。”

来人忽而又一个冷哼道:“众人皆说水氏族长清高博傲,不食人间烟火,依本王瞧也不过是路间俗人。”

水如云听那声音,不自觉一顿。直到金厉替他绑著手的绳子,水如云才缓缓将蒙著眼的黑布扯了下来。抬眸正巧对上那犀利的双眼,脸上露出苦笑。“水某还道是哪位,没想到竟是俞王凤冥殿下。”凤冥挑了挑眉,只见水如云甩甩袖子,似是无奈道:“不知殿下如此慎重地请水某到这儿,不会是要替水某介绍做媒吧。”望著上方“凤磬楼”的匾额,水如云又难得玩笑道:“可惜水某这生恋毒成癖,不知有哪位姑娘愿意下嫁水某。”

凤冥扫了一眼,迳自步入凤磬楼,金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水如云静静地跟在後头,见凤冥一路眉头紧锁,眼下淡淡的黑影,不禁道:“想来殿下近日操劳许多,水某恰有些药方子……”

凤冥停了下来,水如云一时没会意,凤冥还未推门,里头便传来巨响。

“放开我!!俞儿在哪里?!把俞儿还给我!”

凤冥快速推门而入,只见那锦绣别致的房里,凤韹半伏在地,发丝披散,面色虽苍白,却仍旧不损那绝世的容颜。凤冥急急上前,“韹弟!”原想将凤韹扶起,却被那白玉般的双手抓的牢紧。

“大哥,大哥!珞俞在哪里,你知道的!是不是,是不是父亲?!父亲把珞俞关了起来?!”说著说著,又咳出血来。凤冥看得惊心,心里似是被狡了千百回。听那声声珞俞,不禁恨道:“那女人早十年前便化成灰,韹弟你何苦此番折磨自己。”

“你胡说!!珞俞明明和我在一块儿的!是你们、你们要拆散我们,你和父亲要拆散我们!”

凤韹眼神一狠,竟是强运了气,一掌就要击向凤冥,水如云虽不善武学,可医术精湛,对人体发出的气息更是敏锐尤其。眼见凤韹那一掌就要劈了过去,一抬脚,金厉不知何时又闪到了凤冥前头,硬生生替凤冥接下一掌。凤韹一愣,水如云急急上前点了睡穴,见凤韹无力倒下,凤冥连忙倾身接住,紧紧拥在怀里。

金厉站在身後,脸色不佳,想是方才那一掌,虽不致死,可凤韹内力深厚,料是凤冥也不及,这一掌著实不轻。双眼望著凤冥,随後淡定步出房。 将凤韹小心地放在床上,水如云笑道:“殿下和凤城主,还真是兄弟情深,水某看了好不羡慕。”凤冥冷哼了声,替凤韹掩好被子,转头与水如云对视。

“水氏如云,听命。”

水如云怔了怔,恭敬地跪下。

“医好韹爷,水家能否尚存於世,皆由汝一念之间。”

水如云抬头,难以置信地看著凤冥。随後,才断然道:“水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