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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442)

当过宰相的南宋人周必大也在一首赠友人的诗中说:“亦知磨蝎直身宫,懒访星官与历翁。”周必大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宫是摩羯,但研究星座的学者却访星官与历翁。”周必大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宫是摩羯,但研究星座的学者却考据出,周必大生于靖康元年七月十五日巳时,阳历为1126年8月5日,其时月亮落在宝瓶座,差几天才是摩羯座,所以周必大的身宫其实是宝瓶,并不是摩羯。但宋朝人“黑”(和自黑)摩羯座已成了习惯,感叹命运多舛的周必大也就坚持认为自己的月亮星座是摩羯座了。

宋代之后,还有不少诗人写诗“黑”摩羯座,如元诗人尹廷高的《挽尹晓山》:“清苦一生磨蝎命,凄凉千古耒阳坟。”元末人赵汸的《次陈先生韵》:“谩灼膏肓驱二竖,懒从磨蝎问三星。”明代学者张萱的《白鹤峰谒苏文忠》:“磨蝎谁怜留瘴海,痴仙只合在人间。”诗人认为自己与苏轼同病相怜。清代大学者赵翼的《子才书来,惊闻心余之讣,诗以哭之》:“书生不过稻粱谋,磨蝎身偏愿莫酬。”诗题中的“子才”是袁枚,“心余”是蒋士铨,这首诗让我们得知蒋士铨原来也是摩羯座。清末人黄钧也有一首《新年感事》诗:“渐知世运多磨蝎,颇觉胸怀贮古春。”

看,摩羯座简直已经被“黑”成了“磨难座”。

第一百八十三章

带着陆辞逛完书院里外,季院长又不顾李夫子的白眼,厚着脸皮地留在李家,愣是陪蹭了一顿饭。

李夫子刺他两句没能刺走,反而把左邻右舍的刘夫子和杨夫子给招来了。

于是眨眼功夫,不大不小的圆桌边就添了几副碗筷,几张木椅,李夫人正为难菜式不够时,不请自来的几位客人还很是自觉地让自家夫人或厨娘送了菜来。

至于李夫子板着的脸,众人就默契地当做没有看到,只专心与陆辞搭话了。

饭后人也未散去,而是来到院中酌饮。

狄青自是不被陆辞同意饮酒的,能安安静静地捧着杯茶水旁听,倒也乐得自在。

酒过三巡,季院长趁热打铁,无比热络地看着陆辞问:“陆郎初回下场,便连夺三魁,如此成就,世上是鲜有人及了。不知你可得出什么小窍门来,好让我与他们说去?”

李夫子不满地嘟囔道:“鸿鹄之姿,燕雀安能仿效?”

季院长却不这么想。

他看得清楚,被陆辞连中三元的倾城风光彻底盖去的,可还有同保皆取解、同保四中举,以及过了省试的那四人具在殿试中金榜题名的伟绩啊!

陆辞的天资绝群,那是毋庸置疑,文曲星这一名头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但与他同保的那几人,也取得如此佳绩,显然就不能用‘巧合’和‘沾光’来概括了。

再一琢磨,那几人皆与陆辞私交甚笃,临考前几年,更是衣食住行都在一块儿,念书写词,恐怕多也仿了他的风格,才得益颇深。

若能得陆辞几句提点,书院中那些个冲着‘三元’而来的士子定将获益匪浅,他也不必担心几年后这阵东风过去,青黄不接,人尽失望而去了。

陆辞莞尔一笑,并未推辞:“有是有,但院长恐会觉得过于笼统,不好施行。”

季院长赶紧道:“你若肯指点一二,不论有多难施行,也总得一试。”

书院里现有学员五百多,哪怕百里挑一,也总得有几个能听得进话,成才的吧?

陆辞不急不慢道:“首先是修身养性。必得远离秦楼楚馆,酒也少沾。”

见季院长神色松动,陆辞笑了:“院长可是觉得,要做到这点,应是容易得很?”

季院长乐了,坦白道:“正是。院中学员,尤其是住读那些,半年来下山的次数数都数得过来,院中条律亦多,这些本就一个都沾不得的。”

陆辞摇了摇头:“最要防的,可不是解试前、在书院中就读的时候。而是取解之后,为省试赴京,于京中备考的时日。”

处于这半大不小岁数的郎君,一直被迫压抑着好玩的天性,苦苦读书。而一旦取解,在热闹非凡的庆祝后,就要晕陶陶地带着家人筹措的大笔银钱,来到彻夜灯火的汴京了。

面对大富大贵、三教九流充斥的京城,怎能指望他们有十足的定性,抵御层出不穷的诱惑?

不少在解试中成绩不俗的举子,就是毁在被京中繁华迷了眼,流连温柔乡,才在省试考得一塌糊涂的。

即使那些个底子够厚,胡闹着还能过省试的凤毛麟角,也往往会因这段风流韵事,而名誉受损,在仕途吃尽了亏。

别看朝中现对歌馆狎妓之事颇为宽容,但从官家的做派也很清楚——若真与那些风流事沾了边,就别再想碰需端雅庄重的东宫官职,或是更进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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