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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兽情系列(5)

纭险遭祸,惊巨不能立,踞地跌坐,豹俯身使卧,驮纭东行,入山林。

豹行甚速,天曦,入林乃深,寻一洞栖之,置纭于地,径出洞猎,未几,叼一羊归。

纭竟夜未食,饿甚,又少息,魄乃定,剖羊炙之,取脏腑饲豹,肉熟啖之。食毕,取狐裘置地,少顷眠深。豹卧其旁,皮毛覆纭,其时仲春,竟不觉寒。

纭醒,思家破,竟无归所,彷徨无计,乃拾草为床,垒石成灶,做暂居计。山深寂寂,幸有豹伴,日出纵猎,取肉获皮,无馁忧冻虑。

居数日,但喜林静,无丝竹乱耳,淫行障目,又遇猎户,取皮毛购锅碗,盆盘斧铲,渐次粗具,遂寻粮种,辟荒为田,日出而作,夜至则息,作久居计,竟不思去矣。

如此月余,甚安,唯不足者,豹也。时春深,性发乃躁,日数求欢于纭,啮衣舔颈,亲狎之。纭不乐,拒之,则垂首低鸣,再拒,怒,出洞狂行,撞树作啸,每皮绽血出,怒始息,乃归,久之,纭不忍,解衣纳之。然苦于豹器粗伟,初与交,痛不堪,后渐习之,渐得趣,性至,罢不能,自裸身就豹。

居久,纭识山民,与相往来,出粮肉以换什物,置洞为家。人熟之,皆传其异士也,有降虎豹技,驯豹为猎,但敬之,不知其竟娈宠也。

第9章 《人蝎情》

云贵一王姓道,术有小成,人谓之半仙,居临山,时入山访狐友。苗山多精魅,具人形,常聚狐家,与半仙论术,中有蝎精,名昀,貌陋异常,犹擅丹药。王羡之,常出酒以换。

一日,王患恶疾,医不治,使道童扶入山,至昀居,乞丹药救之。

昀曰:“可也,然需以物换。吾欲炼不老丹,缺童子为引,汝出童与吾,则丹药予之。”

王诺,留童,服药去。

童只十一二,观昀貌,大骇,恐命不久矣,惧甚,泣不止。

昀奇曰:“何悲哉?”

童曰:“命尽,岂不悲!”

昀大笑:“吾取童精入药,非汝命也,勿忧之。”

童知无性命险,悚栗始去。

昀引童至鼎旁,解童下衣,执童器抚之。然童年幼,竟不出精,再三抚之,则器红肿,童痛不堪,哀哀求免。昀叹其稚,释之,使居其家,伺年长。

童甚慧,颇解方术,昀爱其秀颖,常与谈,起怜惜意,丹术授之。童察昀性善,居久,惯其貌,不以为惧,师侍之,甚相得。

居二年,童渐长,昀复起炉鼎,命童释精于其中。童稚,抚器不得法,昀笑之,揽童坐其怀,执器轻抚。未几,童觉器涨,酥麻自踵生,入股间,状不自禁,体蠕蠕而动,口出吟吟。少顷,精出,落鼎中,昀合数药烹之。其后,每于望朔取童精,炉火不息几年余。

翌年夏,鼎生红光,丹渐成,昀大喜,曰:“再入一精,至夜,丹可成矣。”

其时,童已长,渐识情事,闻言若失。

至晚,童坐昀怀,精出,犹揽昀颈不肯释。昀奇,诘之,不答,再诘,竟生羞意,媚态骤现,器巍巍复起。昀观之,怦然意动,手复流连其股间,温言软语。童流目送盼,意相就,昀大悦,解衣相交,欢洽竟夜。

经此,不复师徒,两相爱悦,竟夫妇耳。

又二年,童年十六,益温雅端丽如靓装女子,昀爱之,须臾不肯稍离。

一日,昀偕童访狐友,恰王半仙亦至,见童不死,又媚至此,初惊,继而神摇,观昀、童形迹,察其私,复妒,思当日出童事,悔顿生。思再三,语昀曰:“今童年长,其精恐不可用,吾愿出二小儿赎之。”

昀察其意,不悦,鄙之。童亦不悦,怒曰:“为求己命,以仆命换之,今见仆美,又生悔意,思淫邪,吾未尝见德鄙至此者。昔师徒之谊,今可终矣。”语毕,携昀遁去。

王大惭,不复入山,后狐友来访,语童事,知其食不老丹,共昀得道矣。

第10章 人兔情

樊襄孟,骠骑将军,悍将也,戍西北,妻陈氏。樊好游猎,时引弓骑射,箭出如神,鸟兽遭戮者不知凡几。一日,游旷野,遇二兔,大者体硕若犬,小者亦较常兔为大,二兔皮毛皆赤色。樊奇之,以为怪,弓射之,箭中大兔左目,穿脑立毙,小者逸去。樊载尸归,剥皮为帽,炙肉以啖。

越数日,樊巡边归,经集市,见一童立高台,竖草于发,围观者众,使仆查之,曰贫而卖身者。童约十四五,貌美不若农家子,樊观之,喜其秀媚,出金以购。问童名,曰明瑞,遂唤瑞儿,置书房伺笔墨。

童甚慧,善察人色,揣樊意伺之,无不投其好,樊爱甚,倚之渐重。一日,樊醉酒归,卧书房,酒助性起,醉中辄呼姬妾,时夜深,内院下匙,招姬不至,童遂解衣相就,婉媚侍之。翌晨醒,樊诘童,童曰:“感将军恩久矣,无以报,唯身献之。”樊大悦,益爱之,嬖以内娈。

樊器甚伟,妻妾不能禁,常以为苦,然童善媚,吮以涎唾,扪股纳之,吞吐自如,樊遂溺之,渐绝姬妾。日久,妻妾妒,怨渐生。

逾冬,樊奉遣入京,遗童于宅。其时,樊有子名锦,年及弱冠,妻所出,素闻母怨,怒童,辄呵之。一日,责童淫佻,使鞭之。童泣而哀曰:“生而微贱,为主喜,宠以内娈,然非所愿,虽奴侍之,但男子身,何敢颠倒阴阳媚以声色,无他,唯惧主尔,拒不能。今旦求年长,或不复丽姿,遭主厌,充一杂役足矣。”童本秀美,泪下益见楚楚,观者皆怜之,锦思父剽悍,强童侍之,亦不复恨,命释之。后观童行止,但觉端严,竟无荡行,渐喜之。童察其意,无事不迎其意,锦益悦之。

一日,众妾衅事责童,童遭笞,哀哀乞免,锦闻而救之。至夜,童入锦卧,乞曰:“慕公子日深,然身辱人微,恐遭君轻,未尝敢稍示其意,今不堪其辱,唯念一死,死前旦求一夕欢,乞公子赐之。”语毕裸身立榻前。童肤皎白,映之灯火,莹莹若美玉,锦目眩之,耽其色,欣而纳之。口舌相就,手足交缠,欢愉竟夜。云雨毕,嘱童曰:“父渐老,伺其亡,可携比翼,无寻死,宜徐图之。”此后,每于夜深与童奸。

如此月余,锦愈恋童,觑无人处辄与欢。一日坐书房,偕童交,童坐椅中,吮锦器,待粗长,手交双膝引股开,迎器入。锦性动,攻之若斧凿,股肉相击,其声啧啧。童婉转吟哦,揽锦颈。锦兴起,问曰:“较乃父何如?”童曰:“不若其粗长。”锦不悦,性发若狂,攻益急,童出哀声,切切乞免,渐呼痛,泪出如雨,其声忽大作,高声呼救。锦精欲出,倏遭背击,闻怒声:“孽畜敢尔!”惊望之,竟父也,魂魄骤散,僵立若木石。是时,童起披衣,入樊怀泣诉:“公子强辱,不从,几丧其手。”樊大怒,目眦几裂,绳而笞之,锦力辩其冤,弗听,折一腿逐之。妻闻声至,乞免,樊不允,妻怒,垢让之,樊愈怒,立休之,妻子并逐门外。顷刻,家破。

经此,童窃主位,虽一仆,然恃樊宠,掌钱财,与主无异也,无敢逆者。

居一年,樊溺童色,精渐匮,继而现衰态,然无所觉,又一年,始察其疾,惜迟矣,遂卧不能起。初,童尚汤药奉之,后渐怠,不使医,又数日,竟绝饮食,不使饱腹,樊病弱,无力捶之,斥童凉薄,童笑曰:“非情薄,实恨也,汝喜弓猎,辄伤兽命,吾父亦丧于此,为子者焉无视耶,故觑机报此仇,毁汝子并取汝命,仇可偿矣。”语毕,化一赤兔,衔樊帽逸之。樊始悟其非人,竟兔怪之子也,悔之,然晚矣,是夜气绝。

呜呼,效娈童之乱行,阴使淫间,仇其父而殃其子,童实过之,然报父仇,无可非者,究其因,实樊之孽也,因己之好,善造杀业,固有此报,善猎者不可不戒也。

第11章 人牛情

济宁陈氏子丙常,少失怙,继而丧母,年十四五,贫无可倚。其叔怜之,购耕牛一头馈之,嘱其营生。

陈父遗田十亩,丙常策牛勤伺之,居一年,渐积余粮,又一年,粗裕矣,盖因其牛健硕,善耕,较常牛倍胜之,丙常得其助,始余钱粮,购良田若干,又耕之,未四五年,产益丰。有邻者羡其牛,奉金以购,丙常慨然允,售之,然牛性倔,不肯去,强拽之,以角抵,邻惧,索金还。

会值仲夏,丙常从兄自他里贩牛归,遇丙常于道,共饮于肆。从兄陈诚善相牛,丙常问曰:“牛价几何?”诚答之,又问:“今欲售牛,可作价否?”诚大奇,惑曰:“良牛难得,售之以何耕,再购者不及一二,何杀鸡取卵焉?”丙常不答,唯蹙眉耳,似有隐,饮罢作别。

是夜,诚售牛归,夜深,抵家不能,思丙常居近,遂作客居计。及抵屋外,欲叩门,忽闻媟狎声,疑丙常幽欢,以舌舐窗纸窥之。见丙常跪榻上,裸无寸缕,作匍匐状,身后一伟男,亦无所着,以阳器抵丙常股,出入其间。其具硕伟若杵,较常人大倍许,丙常貌甚惧之,时出吟楚,呜咽乞免。诚大怒,疑恶徒污弟,欲呼,忽观男子形异,头生双角,身后一尾,竟效牛形,大骇,知其怪,惧而僵立。俄而,丙常泣甚,男子遂作盘膝状,抱丙常于怀,效观音坐莲势,执其器抚之,未几,丙常知其趣,出淫声,渐现媚态,观之较娼娈犹胜,男子攻益急,亲吻抚摸,命丙常作妮妮儿女语,状若夫妻。及天曦,燕好始毕,男子化一牛立屋间,丙常已厥多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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