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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151)

确实非常有趣对吧。

我翻纳博科夫的《文学讲稿》时,看见了他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天才的小说家能构建独属于自己的故事风格,比如简奥斯汀的浪漫田园婚恋喜剧就是她开创的独特风格,像“小姐们手中精细的绣品”,那当然不是真实的世界,但其中的故事在她的世界框架下却绝不违和,反而别有一番趣味。只有二流的小说家才会去辛辛苦苦地镜像反映现实世界,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大佬的世界我们凡人是不懂的……】

这个当然只是一种比较激烈的观点,但也可以说明故事氛围的重要性。穿书类型文的主角争夺战也是如此。放在固定的故事框架下,可以激发读者的愤愤不平:本该属于A的东西却被B夺走了,本该喜爱A的人却喜爱上了B,而这都是B作弊的结果。不行,A要抢回来!

但是一旦故事框架被换掉,主角争夺战就变得十分幼稚滑稽。

当这份滑稽凸显出来以后,再扒开这层可笑的外衣,露出其中人物真实内在的一角,这种反转才更有趣。会让我觉得——啊,原来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所有的情感都有存在的原因,所有的丑陋都可以追溯源头。“存在即合理”——这个“合理”并不是right,而是reasonable,是指有果必有因。

柳、蒋二人之后还会出场,戏份不多,但也并不是给主角添乱的搅屎棍一样的存在。她们的形象反转已经完成,今后会加入欢脱的北斗大家庭。不过当然,柳清灵身上的“系统”还会搞事情。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她也很惨……

读者如何评论都可以,但柳清灵不会只做“绞尽脑汁搞主角却让自己跌得很惨”这一件事。我很喜欢女孩子的。

前面有些剧情确实写得比较乱,出场人物多……这本我写太快了,前面的确没把握好,等我有空再回头处理一下。哐哐撞大墙。

总之,我写文从来不是为了什么深度啦、讽刺批判啦、发人深省啦之类高大上的东西,我只是为了有趣而已。阳春白雪很有趣,下里巴人也很有趣,狗血俗套天雷我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希望你们也能觉得有趣啦,enjoy~

第44章 别人的心思猜不准

隐元峰。

辰极岛九峰之中, 以隐元峰最为神秘。戒律堂隐匿于此,外人无令不得进入。山中有树无花,有石无土;怪木扎根嶙峋岩石中, 高耸连绵。有一道飞瀑自山间跌落, 落为寒潭, 弥漫幽凉水汽。

瀑布背后藏有黑狱,一直深入寒潭之下。

执风站在黑狱底部, 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妖兽死尸。这是一具巨大的虫尸, 足有二人高、十人长。但尸体几乎只剩了一具空壳, 只有狰狞的复眼死死睁着,口器上还留有被烧灼的痕迹。

骨架雪白。

“执风院使。”有人在背后叫他, “找我何事?”

执风转身看去。

黑狱四面留有空隙, 足以让天光渗入。道道天光好似金色的绫缎, 薄而透,吝啬地带来些许光明。而在这道道光明之下, 立着个白衣人。他头顶有一只半透明的翠色小冠, 在稀薄的天光里折射出晶莹的色彩。

而另一些天光,则照亮了他唇边微微上扬的弧度。那是一个随时都准备好的笑容。

“卫师弟,这具虫尸不正常……咳……”执风哑着嗓子咳嗽了一会儿, 手腕瘦得能看清每一寸骨骼的形状,但在嘶哑的咳嗽声里,他的语气却依旧淡然冷静,“你看, 它的骨架是雪白的。”

白衣的剑修站在漆黑的黑狱里,投去一瞥。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这很正常。具足虫的骨架原本就是雪白的。”剑修的声音像一杯永远不会变化的温水。

执风微微一笑:“这辰极岛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这话, 除了卫师弟。没有谁比你更了解魔气。你一定看得出,这只具足虫生前已然妖兽化。从它的口器中还能检测出魔气的残余。”

卫枕流也同样微微一笑:“这是执风院使从何处猎来的?”

执风沉默片刻, 有些苦笑:“若我说是在辰极岛上发现的,卫师弟信不信?就在摇光峰一侧的地下,很接近岛上灵脉。这孽畜恐怕是想污染岛上清气,教所有人都感染魔气……但在我们发现它时,这孽畜已经被消融了血肉,连魔气也被蚕食得只剩些许。”

卫枕流轻轻一挑眉。微弱的天光里,他的微笑是如此沉静,唯有眉心那一点红痕好似被火焰吻过,掐不去那一缕灼灼之意。

“这岛上,唯一能吸取魔气的就是我。”他了然,“执风师兄怀疑我?”

“并非如此。”执风连忙解释,却又咳了好一会儿,直咳得黑狱里四面八方都是回声,他才咽下那一口淡淡的血腥味,说,“这具足虫潜伏岛上,必然有内鬼遮掩。我们已经调查过,这孽畜死亡的时间,正与谢师妹在海边悟得太阿剑意的时点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