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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294)

“你还打不打算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了?”

“师妹……”

他含笑的、低低的、温润如初的声音,叹息着,透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卫枕流将头靠在她肩上,闭上眼。

“我向你保证……天一珠的事和他无关。他不会伤害你,或者你关心的任何人——无辜之人。”他轻声道,“至于其他的事……等我们成亲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师妹,你答应过我的。”

过了好一会儿,谢蕴昭才叹了口气。

她说:“如果你给我做樱桃酥酪的话,我就不追究了。”

他闭目低笑:“今年的樱桃还未结果。”

“那就先欠着。”

“每日可有利息?”

“当然有,你看着办。”

“我把自己赔给师妹。”

“噫,肉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日,微梦洞府。

燕芳菲支起炼丹炉,用扇子扇着火。

每扇几下,她就叹口气。

“唉。”

“唉。”

“唉。”

冯延康路过了好几遍,也听了好几遍叹息。

终于,他忍不住问:“燕师妹,你在叹什么气?”

一米五的洞明峰主幽幽看来,眼睛中泛着诡异的亮光。

“原来真的不是阳伪啊……”

冯延康:???

“我从来就不是——!!!”

“没说你。”洞明峰主冷漠扭头,自言自语,“当年不是,现在也是了,老人家。”

冯延康:???!!!

下一期的《北斗八卦志》刊登了一个豆腐块,配图是一个修士灌酒的剪影。

题目:《某知名修士深夜买醉为哪般?高唱“我不是真的不行”原因何在?》

陈楚楚翻到这一版的时候,谢蕴昭正好路过,瞥了一眼。

“这个配图有点像我师父哦。”

“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呢。”

第73章 劝导

“……有国有家者,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但是我没有国也没有家呀。”

他的声音顿了顿。阳光从青黑的瓦片上滑落而下,落在他的头发和脸颊上;微微发黄的额发有点像初秋的麦草, 覆盖在他俊秀却总有一丝懒怠的眉眼上。

“你有师门……”他的声音又停了一下, “还有你谢师叔他们。”

她端正地想了一会儿, 十足十是个认真好学的好学生。

“谢师叔他们当然是很好的……但是,师门就是家吗?”

她的眼睛里是纯然的、毫无恶意的好奇。

他好似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又停了一会儿。最后他移开目光。

“不是, 师门和书上的‘家’并不是一回事。你可以在这里做上批注。”荀自在指了指书上那一行字, 语气平直顺畅,似乎刚才的多次停滞只是假象。

佘小川写了几个字, 又犹犹豫豫地抬头:“修士没有家, 只有师门, 对不对?”

“不错。”

这个在凡世之人听来会略显冷漠的回答,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惊讶。求道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这对修士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道理。

她只是觉得好奇:“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读这些书, 荀师叔?这是凡人的典籍吧。”

荀自在看了她片刻, 伸手拿过那一卷薄薄的书册。他将书翻到首页,指着作者的名字,淡淡道:“这个人活了七十二岁。在他人生的头七十一年, 他都只是一介凡人,但在最后一年里他一朝悟道,七日内便登上第八境太虚之境,几乎就要证道飞升。”

“太虚境?传说中的第八境?听说整个修仙界里, 太虚境的大修士不超过一只手的数。”佘小川惊叹一声,连忙仔细地端详那普普通通的名字, 似乎能从中看出当年一介凡人七日悟道的惊天过程。

她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见, 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才想起来问:“可荀师叔,这样传奇又这样厉害的大修士,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过呢?”

荀自在说:“他在步入太虚境巅峰后,便身合天道,消亡在天地间。一身骨肉灵力,俱化春风细雨,滋润每一寸土地。在他之前,民生艰难、作物贫瘠;在他之后,粮畜丰裕,民众再无饥寒之忧。”

他提起笔,在书册上写下一行字: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是那位能够七日得道的根源,也是他得道后便化身清风的缘由。为万民生,为万民死,以血肉之躯开万世太平,依我之见……这一位当得古往今来第一人。”

“嗯……”

佘小川努力地思考了一下,心中也觉敬佩。她望着青年平和懒怠的神情,心中一动,又抬头朝山上看去。高处楼阁上悬挂的牌匾,所提“立命堂”三字落在她眼中。

她有了几丝明悟,兴奋地脱口道:“我懂了,这就是‘为生民立命’,是不是,荀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