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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受,侍卫傲娇!(61)+番外

被莫名扫到被面上的韩平脑中灵光一闪,猜测道:“你……不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李淮璟穿好长衫,一边扣着腰间的扣子,一边冷眼瞥了她一眼,道:“做手脚太难听了,我不过是让他们多认识一些世间的险恶,让他们多一些不平罢了。”

“……”

好吧,您老的手段高明,光明正大,的确担不起‘做手脚’这一说法。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回来的时候买点芝麻,早饭我想吃团子……”李淮璟干净利落的穿好衣服,玉树临风的在屏风前对韩平回眸一笑。

韩平满头黑线,这厮……不会一辈子都不吃外面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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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练场每日都是人来人往,偶有成队官兵齐步走过,练场门口,便设有朝廷的招兵处,任何人前来投军,均可当场兑现二十两纹银,按照军龄,每年涨十两,这个报酬相较于其他工作而言,算是高的,但却担负着随时奔赴战场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神圣使命。

韩平与李淮璟闲逛着来到这里的时候,练场门口已是人山人海,韩平四处张望两圈后,才在边边角的地方看到了两三个怂货,双手拢入袖中,蹲在地上,嘴里叼根枯草,鼻青脸肿,愁眉苦脸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兵样。

斜眼看了看身旁英俊如日月入怀般的美男子,心中一阵抽搐,您老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儿?

李淮璟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他本就冷眉冷眼,站定之后,跟在他身后的十几名护卫便开始驱散人群,保护自家主子不在乱中遇害。

韩平鄙视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大个子来到她的面前,一张沧桑阳刚的脸上青青紫紫,竟没有一块好的,隐隐还留着血污,鼻梁也不知道是天生歪的,还是被人打歪了,总之怎么看怎么狼狈。

而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人,跟他也是差不多状态,从这些伤口来看,李淮璟是动了点心思的。

毕竟要靠打击来挑起一个人的斗志,很简单,但是要将一个人的斗志提高到最高点而不让他崩溃,却是一门很难的学问。

其实有时候,激昂的斗志才是最脆弱的。

“来了几个?”韩平敛下笑意,冷冷问道。

那壮汉先是在她身旁的李淮璟身上看了好几眼,估计是在猜测这气派人的身份,沉默了会儿才答道:

“连我在内……十二个。”

十二个……一支小队,够是够了。韩平在来了的这些汉子身上扫视着,脑中估摸着这些人中可早就的有多少。

“你们的军籍户本在哪儿?”韩平问道。

如果是一般百姓参军,便只要乡里的证明即可,但他们不管怎么说,曾经也算是入过军营的,只是混得不好这才被派去挖煤,如果要他们重投她麾下,解散现有军籍是必须的。

只见那大汉一听‘军籍户本’四个字,脸色骤变,浓浓的不平之气便浮了上来,韩平疑惑时,却听那人忽然道:

“呸!别跟老子提什么军籍了……那晚上被你熊揍的小子是殿前将军的龟儿子,他第二天天不亮就找到咱,二话不说便是每人五十鞭,有几个挨不住的,就那么死了,我们也被除了军籍!”那人一口一个‘呸’字,眉色中满是愤慨:“你要是觉得咱还有用,那咱也豁出去了,就不信一辈子被那些狗东西踩在脚底!”

韩平又瞄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李淮璟。不用说,司马督能够那么快找到那里,这厮居功至伟吧。

感觉到有些对不起眼前这些兄弟,韩平干咳一声,点头道:

“那就跟我来吧。”

正想带着人去招兵处,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李淮璟却忽然开了口,只听他道:

“韩平。”他淡漠的向后挥了挥手,道:“十人小队,十八人中队,让他们跟着,凑个中队吧。”

大京军队的规矩便是:十人小队,十八人中队,虽然有这种编制,但却委实寒碜,至少本朝就没有出过这种小队伍。

从李淮璟身后走出几名歪瓜裂枣般的男人,有年轻的,有年长的,还有一个甚至是驼背……额……如果她没有看错,走在最后的……是个瞎子,眼中只有眼白,没有眼珠,不是瞎子是什么?

“他……也能参军?”

韩平啼笑皆非的看着李淮璟,指了指最后面的瞎子。大哥,你确定你不是在玩儿我?

李淮璟笃定一笑,如春日骄阳:

“他以前立过战功,眼睛便是在那时熏瞎了的,他有兵部的文书,再入伍没什么难的。”

“……”

他没什么难的,但你这是在难为我呀。

韩平差点被他吓出了满身冷汗,想反驳,想拒绝,却在接触到李淮璟正经的眼色时,压了下去。

没再说什么,便领着参差不齐的十八个老弱残兵,去到了招兵处……

那场景,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壮观啊。当时就把招兵处的那名参军吓白了小脸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刚回家。接下来更新应该会稳定滴。谢谢大家的宽容与支持!谢谢!

警言提醒

安顿好十八名壮士之后,李淮璟被皇帝招去了宫中,临走前,给了韩平十张万两银票,让她去兵器铺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壮士们的兵器。

韩平捧着那些钱,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的推辞道: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去找南门的钱麻子,他打出来的兵器又便宜又合手,用不了什么钱的。”

李淮璟理都没理韩平的絮叨,直接上马绝尘而去。

送到手中的钱虽然烫手,但总不能扔掉,韩平折折叠叠藏了起来,算了,横竖是他的,收就收了吧。

虽然用不着李淮璟的钱,但是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那十八名壮士总不能空手上阵,总要有几把合手的兵器才是,南门的钱麻子是个打兵器的好手,但早就听说被朝廷包下了,不知道现在还接不接生意。

这么想着,韩平便敞开了步子,朝南门走去。

钱麻子的兵器铺原本只是两间破茅庐内架着两口铁炉,现在几年下来了,也没见多好,不过就是多了几面土堆般的外墙,四面顶通风,一张旗幡残破不堪,却依旧迎风招展。

韩平拨开旗幡,走进了土堆墙,因为是四面通风的屋顶,所以内里光线还算充足,以前羽林卫被派出来追捕逃犯的时候,她就经过这里过,与钱麻子算是见过几面。

她轻咳了一声,以为麻子会像往常一样擦着脏兮兮的围裙走出来,可是,人倒是走出来了,却不是钱麻子,而是一个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

太子李怀昶满面尊荣,一身华贵自内里走出,与这四周残破的景象极为格格不入,他神色如常,看见韩平依旧是笑若春风。

这种笑容,对于韩平来说,总有着难以言喻的杀伤力,韩平定了下心神,这才抱拳行礼道:

“参见太子殿下。”

李怀昶抬手一笑:“三姑娘不必多礼。”

他说完,便对韩平指了指屋外后,便兀自掀帘走出,韩平无奈,只得紧随其后,出了门,只见太子立于刀铺前的一株枯树下,身姿翩若惊鸿,谪仙一般清风俊逸的模样让韩平恍若梦中。

“你还记得八年前,冰天雪地中的那夜吗?”

太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干枯的树干,声音低柔若水对韩平问道。

韩平听到他的声音,总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然,又听他提到了‘那夜’,心鼓不由自主便擂了起来。

那一年,她所在的队伍被临时派往玉山温泉为皇后守卫,却正巧遇上了雪崩,全部的人都被困在了山顶上,太子是皇后亲子,也陪同在侧一同遭难,皇后身边的婢女大多遭难,拼命守住皇后娘娘性命的将领们又都是男的,伺候起皇后来,总觉得太过逾矩,徐风便将韩平派了过去。

那是她与太子殿下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皇后被困之后,惊魂未定,脾气十分暴躁,对韩平不算细致的服侍挑剔颇多,最后还将一盆子好不容易烧成的热水将韩平从头到尾淋了个透,还被罚到洞外跪着。

韩平忍着严寒,跪在雪地中,浑身湿透,被风吹起了摆子,无助又无奈的时候,上太子站出来保的她,不仅与她一同受寒,还将自己的御寒裘毡裹在她身上。

韩平对他的喜爱,怕就是那时产生的吧。

李怀昶见韩平沉思的表情,知晓她还不曾忘记,满意的勾起一抹弧度,低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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