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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羁绊(3)

忍著痛说完这句,他已经整根没入哥哥身体的内部,稍作停顿後慢慢抽出一半,再猛然往前摆腰一冲,在哥哥从鼻间发出的痛哼中继续进犯。

大幅度地进出几次之後,任有家绷紧的身体被他撞得软了下来,紧咬著他手掌的牙齿也默默松开。他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确实在流血,用两根手指抬起哥哥的下巴,带著他血液的嘴唇鲜豔欲滴,分外性感,他伸长舌尖去舔舐那股腥腥的味道,却没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这次连挣扎没有了。

任有家还睁著眼睛,只是表情变得恍惚,脸上全是湿漉漉的眼泪,还在不停的向外流,似乎整个人都痛苦到虚脱了的样子,又像是神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本来可以彼此都不必这麽痛的,做爱明明是充满快感的事情,不过哥哥非要这样,他也乐於奉陪,也许他们之间只适合这样疼痛的关系。

看哥哥不再抵抗,他也想要快一点结束了,松开任有家的下巴,闭上眼睛快速冲刺起来。

在这阵猛烈的摇晃感里,任有家的意识飘得很远,奇怪地想起了弟弟还很小的时候,像个可爱的粉团。那时候流著口水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弟弟,绝对不可能让人联想到这个在他身上肆虐的怪物。

裂痛的身体深处又涌起那种可怕的快感,即使是那麽的痛,每当那一点被擦过去的时候,还能产生强烈的快感,自己似乎也被变成某种怪物。

任有家再也无力挣扎,只能沈默的流著眼泪,终於在快要发疯的感觉里短暂地失去知觉。

第5章 我们的秘密(H)

他以为自己昏迷了很久,醒来时一切都会回复原样,就像做了个噩梦一样,但睁开眼才发现什麽都没有改变。

疼痛和快感还是侵蚀著身体,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地叫他“哥哥”,他觉得窒息,用尽力气也发不出大的声音,“不要……叫我……”

任有和停顿了一下动作,托起他的後脑又来亲他,随後低低地笑著说:“哥哥,你刚才昏过去了?太爽了是不是?”

本来已经停住的眼泪又开始涌出来,他简直连灵魂都要崩溃了,眼神涣散的胡乱哀求,“求求你……不要说了……你快一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著哥哥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任有和感觉异常痛快,但心里也有点疼,知道这已经是临界点,再往前一点哥哥就受不住了,於是安抚式地捂住哥哥的眼睛,“好,你不要看,马上就结束了。”

最後这一阵冲击凶猛激烈,高频率的摩擦让彼此都呻吟出声,任有家哭得更厉害,又不肯再听到自己那种难听的声音,只得用力咬住下唇,直到流血也不放开。

这个过程只用了几分锺,任有和觉得快要到了,便大力摆动腰部,每一下都进得很深,连续几十次之後,粗喘著从哥哥体内抽出来,拔掉套子射在对方平坦的小腹上。

任有家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缩起身体一脸解脱了酷刑的模样。任有和气息稍定,看到哥哥的表情心里有气,伸出手指沾了点精液就往对方嘴里送,顺便把哥哥嘴唇上刺目的血迹都给抹掉。

任有家已经被酒醉和身心的痛苦折磨到麻木,舌尖舔到那东西半天才反应过来,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噙著泪气若游丝地哀求,“解开我……手脚没知觉了。”

任有和也不回话,而是掰开的腿查看他伤得重不重,之前套子上就带著血迹,显然还是扩张做得不够好,也因为自己很少为床伴做这种准备工作。

任有家被弟弟的动作吓得又发起抖来,心情完全陷入绝望之中,以为那种事还要再来一次,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再次紧绷。

被侵犯过的洞口红肿可怜,却闭得很紧,一被碰触还继续拼命向内收缩,任有和皱著眉把手指伸进里面摸了摸,抽出来时果然有血。

看到哥哥惊恐万分的表情,任有和叹了口气,“别怕了,我去买药,回来给你上完药再给你解开。”

任有家发著抖不停地摇头,刚刚经历过这种事,又要被独自丢在这个房间里,他出於本能宁愿跟伤害他的弟弟呆在一起。

任有和实在没办法,只好给他解开束缚,再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给他穿好。

任有家总算觉得安全了一点,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很乖地任由弟弟摆布。穿好所有的衣服之後,他才迟缓地活动手脚,小小声看著地面说:“我要回家……”

任有和摸摸他的头发,胸口浮出一股怜惜的情绪,“好,我们回家。你站得起来吗?”

他试著慢慢地站起来,往前跨了几步,腰和後面都痛得厉害,腿也软得像面条一样。任有和看著他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从背後扶了他一把,却惹得他脚步一歪差点跌倒。

“哥哥,你就算再怕我,还是要我帮忙才能回家的。”任有和沈下声音,动作强势扶住他的手臂和腰。

听著弟弟不容质疑的话,任有家茫然点了点头,极力忍住反抗的冲动接受了弟弟的扶持。

但是等到出了房间走进电梯,路上遇到的每个人都让他恐惧,那些人看著他们的眼光怪怪地,好似知道了他们这两兄弟的关系有多恶心,他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害怕得停不住发抖。

他的理智在说,他们不会知道的,他和弟弟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也看不出刚刚才做过那种事,可是他的身体就像感染了什麽重疾,在大热天里也冷得一直打颤。

任有和注意到哥哥的表现,凑过唇在他耳後低声安抚,“哥哥,不用怕,别人不会知道的,那是只属於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第6章 你是谁?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电梯,任有家头痛欲裂,後面也痛得时刻都在提醒他。任有和挽著他的肩膀办理退房手续,他却站不稳脚步,觉得自己随时要倒下去,尤其是酒店大堂里那麽多人走过来走过去,每个看他一眼的人,都会让他流著冷汗缩紧身体。

看来今天的刺激太大了……任有和也觉得有点头痛,退了房就半扶半抱地拖著他到酒店门口招计程车。

把他塞进车的後座侧躺著,头部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任有和摸著他的背脊柔声问他,“还是以前的住址吗?”

他“嗯”了一声,想要挣脱弟弟的怀抱往旁边坐好,任有和交代司机地址开车,随後又把他摁下去,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自己找罪受……乖乖躺一下。”

他带著哭腔小声抗拒,“司机……”

任有和笑了一下,大声跟司机解释,“我哥喝多了不舒服,不好意思,我让他在我身上躺一下。”

司机大哥也在前边笑,“不要吐在我车上就可以了,那我开慢一点?”

“放心吧大哥,我哥酒品很好,怎麽折腾都不会吐的,你开快一点好了,他想尽快回家休息。”

有了这句话,司机大哥就放下心来,把他们飞速送往一个老旧的小区。那边房型很小,房龄也都十几年了,搭车的这位青年满身名牌,还真看不出来是住那里。

到了地方,任有和下车给钱,任有家自己拉开车门往外慢慢走,休息了这一会,他走路已经不是太艰难,情绪也稍稍平复一些。

任有和从後面大步追上来,看著记忆里熟悉的小区,比自己小时候更加的脏乱旧,路上到处丢著杂物也没有收拾干净,不禁皱著眉向前面抢过一步,蹲下身子回头对哥哥说:“来,这段路我背你。”

任有家红透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不用,我自己能走。”

“听话!路上杂物这麽多,你要是摔了更麻烦。”

任有和声音一沈,表情就有点可怕,任有家立刻想起对方做过的所有事,不由自主顺从点头,身体发僵地伏在了弟弟背上。

小时候他也背过弟弟,不止一次两次,下暴雨时小区积了水,或者弟弟生病什麽的,他都责无旁贷。在这几年的想像和挂念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弟弟背著他的画面,他一直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只能做哥哥该做的事,即使弟弟比他长得高了、壮了,被依靠的那个人也应该是自己。

可现在弟弟在他面前显示的一切,都这样倒转扭曲,他混乱得不敢去再回想对方过去的样子。他必须接受一个事实──弟弟已经彻底变了,变得高大强壮、心思冷酷,还什麽离谱的事情都敢说又敢做,成为不可预测的极度危险。

即使弟弟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还想要管教和劝说,如果弟弟对别人也随便就做出那种事,他会更加自责难过。一个没有父亲和哥哥管教的孩子,变得再坏也该由父兄来承担大部分责任。

但是他现在不敢,他自己都还陷在那种被深深伤害後的恐惧里。他需要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那是对他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这段路并不算长,他的身高和体重对於任有和来说,也不算很吃力。背著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任有和心情很不错,这是小时候就经常许下的愿望,只不过幼年的愿望里并不包含之前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