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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期如画(36)

“啊!”冷桑清一阵惊喘,还来不及回避,便让聂痕的舌有机可趁地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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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聂痕!”冷桑清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所萦绕,她的反抗变得无力,心,虽然变得有些惊慌,却抵不过身体最深处那呼之欲出的好奇心。

聂痕修长的大手慢慢探下,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一阵酥麻快速的窜过她的全身,她的身躯紧绷着,带着些许的疼痛。“不要……聂痕……在我离开之前……请给我留下个……好的印象……”冷桑清浅咬着嘴唇,语气近乎哀求。

“离开?”聂痕的眼中全然都是占有,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床头后,伸出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经过谁的允许了?”

冷桑清用力地挣脱着双手却仍是徒劳:“我一个堂堂的成年人,从哪里离开还要其他人的允许吗?”

“成年人!”这三个字让烈火中烧的聂痕如同又添了几把柴,凝视着她的小脸,幽暗眼神有一瞬似乎想要冲破什么,却又很快压抑住,手指忍不住如轻抚珍宝似的在她身上游走,“没有我的同意,即使是天涯海角也都和在这张床上没什么分别。”

“聂痕……”冷桑清感到全身都在颤抖,声音微弱的,听在男人耳中却变的更加有诱惑力。她想要挣扎,其实她可以挣扎的,可是……她的心不容许她这么做,至少,此时此刻的她,心里和身体在做着相反的反应。

聂痕借着月光凝着她,纤长的脖颈,白皙细腻闪烁着柔光,高高耸起的丰盈形成了圆润光滑的身体曲线,无不闪烁着女人诱人的美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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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痕?”冷桑清原本被他逗得昏昏沉沉,奇痒和酥麻令她全身微微颤竦起来,燥热而难过,娇媚的小脸因为陌生的情感染上一层嫣红,却见他突然莫名将她推开,水眸蒙上一层不解和困惑。

☆、054 无法揣摩的聂痕(2)

“聂痕?”她轻喃了一下他的名字。

“离我远点!”不同于刚刚,聂痕显得很是冷淡,警告的语气也略微粗鲁了些,优雅的眉宇之间似乎沾染一丝厌烦。

冷桑清一愣,心没由来地疼了一下,像是被针扎,全身蔓延。她做了什么让他这么讨厌了?

“还不走?我要休息!”聂痕没看她,只是微微提高了下嗓音。

“喂,你很离谱啊。”冷桑清哪会受得了他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蹙着眉头跟他吼了一句。讨厌她,还救她?

聂痕回身,死死的盯住她,她看到他的眼神变暗了,声音转冷:“我再说最后一次,出去!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冷桑清感到震惊,她第一次看到他用这种黑暗的眼神看着她,那黑暗中隐藏着某些可怕的东西,让她感到喉咙发紧,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想都不再多想,直接夺门而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聂痕的面色又渐渐恢复了平静,一如平常般的面目表情,可是,心却无法再平静了。

就在刚刚,他竟然很想占有这个女孩子!这种强烈的欲望几乎折磨得他生疼难忍,如果不是及时推开她,他一定会像野兽一样狠狠伤害她,将她撕碎、吞噬,一丝不剩!

她是冷天煜的妹妹!

他不想跟冷家任何一个人扯上任何关系,这是当初他对上官璇的承诺!

聂痕的大手紧紧攥住,闭上双眼,眉间尽是隐忍。

翌日清晨。

晴间多云。

冷桑清失眠了,抱起了枕头靠在了床边,回想昨天经历的一幕,聂痕吻了她,却又厌恶地将她推开,她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咬了咬唇,忍不住拿起床头边的电话,她很想很想打电话找谁倾诉一下,想要将心事倒出来。

其实她想说的是,也许,当聂痕出现在聂门救了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了,又或者是,可能在樱花树下的那一眼,她的心就开始了不安稳的跳动。

她想要告诉所有人,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神秘莫测,但他优雅稳重的样子真的令她怦然心动,怎么办?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她曾经也喜欢过萧宗,可感觉不一样,就算昨晚上那个男人面露厌恶地将她推开,她还是想着他,每次一想到他,她的心就咚咚狂跳个不停。

用力按住胸口,别跳了,别跳了!冷桑清,你还是不是个女孩子了?怎么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了他?他对你说过他喜欢你吗?干嘛那么念念不忘的?

“啊——”她将头藏进了枕头下面,大声叫了一句,“烦死了,烦死我了!聂痕,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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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凉亭,今天格外热闹,推着餐车的人来来回回,餐桌上坐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父亲。

“我的王子们,你们都干了些什么!痕儿的突然出现,应该吓坏了聂仁世这个老东西了吧。”聂仁君手舞足蹈,一大清早,他竟然端起了一杯红酒。

“很可惜,当时我都没有看到,不过从声音能听出来当时的气氛是有多尴尬。”聂迹嬉笑着,手臂搭上了聂痕的肩膀。

聂痕浅笑着,没有说话。

他喜欢这种感觉,不论是在说些什么,家人在一起开心地笑着,他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平静,这里也是他心中最后一块被保护起来的地方,不需任何人侵犯,自己对外从来都是宣称没有家人,因为他怕别人知道这里,找到这里。

“不过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不把我往在眼里,竟然要用迹儿的心脏去换他那个病篓子的心脏,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他算清楚。”聂仁君的眼神中顿时间又犀利了起来。

“就这样吧。无论如何,旁室要对付宗室这种事情会被其他人拿来当做把柄的。”聂痕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聂仁君的酒杯,优雅地浅饮了一口:“现在的他已经快要疯了,让这种状态的他再去骚扰其他旁室,对父亲大人不是更加有利吗?更要留意的是那个罗森管家。”

聂仁君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兴奋:“我本来以为你离开了,现在又留下来,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都会留下来了?”

聂痕收回了脸上的笑意,视线从父亲的脸上挪开,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若有所思。聂仁世的确快要疯了,可他忘记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也已经不是正常人了,阻止所有的纷争,只是想保护好他心中这最后一片宁土。

他没有说话,可聂仁君的眼神却一直在追讨着答案。

“我们先不提这些了,今天是大哥病愈的日子,我们除了庆祝,高兴,难道还需要什么别的吗?”聂迹看出了旧话重提所以起的不愉快,在一旁打着圆场。

聂仁君放下了咄咄逼人的眼神,举起了杯:“我们干杯,不过要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聂痕冷笑了一声:“不错,无法改变的,始终也是无法改变。”

随后,三人碰了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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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沉稳地脚步声。

趴在窗边偷看凉亭一幕的冷桑清心中一惊,聂痕回来了!的确,她看到了父子三人共进早餐的全过程,按散场的时间推算,应该是他没错。

一阵小碎步,颠倒了自己的床上,抱着枕头,假装从未醒过。

怎么办?今天见到他,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冷桑清啊冷桑清,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

门被缓缓推开,脚步轻声地踱了进来。

冷桑清地脸上更加紧张了,一双秀丽的小眉儿锁得紧紧的,宝润的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脚步声到了床前停下了,半天没有声响,冷桑清知道聂痕在看着自己。

怎么?羞愧了吧,说什么你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是本小姐奉献出自己的一腔热血拿来救你的,你昨晚那么冰冷冷对待我,一定是愧疚了吧?肯定是来道歉的!冷桑清心里琢磨着。

屋里仍是安安静静地,就连刚刚窗外的除草声也停止了,冷桑清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这个聂痕也太没风度了吧?倒是说句话呀,难道还要她主动开口不成吗?

依旧……安静……

冷桑清再也按耐不住,气冲冲地坐了起来,把枕头使劲地砸向对方,却笨手笨脚地扔在了地上。

“喂,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讨厌……”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脸上一副不羁的表情,这人准是聂迹没错。

“砸错人了吧,还不赔礼道歉?”聂迹一脸坏笑地盯着尽是倦容的冷桑清。

冷桑清心中满是失落,上挑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如T台模特的男人,小嘴气鼓鼓地:“不道歉!你们兄弟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聂迹没有理睬冷桑清的“夸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在思索事情的模样。

“双胞胎,你进来怎么连门也不敲?”冷桑清问着,抬头看着他的思索。

“不要把说得像个坏人一样,这里是病房,门上根本都没有锁,况且这几天我都是这样进进出的。”聂迹看着她的眼神,有了很大的反应。

冷桑清心中升起一股后怕,有意无意地随便问了一句:“你又在搞什么阴谋呢?”

“小人之心了不是?我在想你——跟痕那家伙到底什么关系?”聂迹意味深长地说着,眼神中却有着异样的内容,紧接着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是不是爱上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