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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期如画(55)

聂焕无奈地笑了笑,看着聂仁恒的眼神中多少有一丝挑衅:“不不不,我想你是误会了,刚刚我说的话,其实是善意的劝阻。告诉你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消息,这个女孩子,他的大哥,名字叫做冷天煜。”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人愕然一片,都交头接耳地低语着什么,不过脸上的表情都很一致。

聂仁恒听到了以后,面色骤然凝沉了下来:“黑手党的首判,冷天煜?”

聂焕嗤笑了一声:“这种奇怪的名字,恐怕也没有别人会起了吧。”

聂仁恒的眼球在眼眶里转了一圈,鼻翼两侧不自然地扩着,依然不服气地叫嚣着:“哼,那又怎么样,我聂门这么庞大的财力、政力还有人力,会把区区的一个黑手党放在眼里。”

聂焕摇着手,打断了聂仁恒的话:“我想,你又误会了,这些都是聂门的,不是你的,聂门自然不会把黑手党放在眼里,可如果你觉得你也可以的话,你随便怎么样她,我不会管,可是等到黑手党那边来讨回公道的话,我也不会管。”

聂仁恒止住了话语,一脸怨恨地看着聂焕,他很清楚如果没有聂门的支持,自己根本不可能斗得过黑手党,况且为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和黑手党结下仇怨,聂门的每一个掌事人都不会支持自己的。

聂焕自然不会理会聂仁恒的眼神,他微微侧头,对罗森管家吩咐:“叫人来,把这个女孩子绑起来。”

罗森管家大喊一声,立刻过来了几个下人,手脚利索地绑住了冷桑清,冷桑清并没有挣扎,她清楚即使挣扎也没有什么用处,齿间紧紧扣住了粉润的下唇,愤怒地盯着聂焕和罗森管家,致美的脸蛋上有着不输于男子的倔强。

罗森管家阴邪地看着冷桑清,嘴角一扬:“看来冷小姐,和聂门这个地方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

“可是……”聂仁义对聂焕的行为表示困惑。

“你的这件事情就交给聂门来处理,你不用担心。”说罢,他示意罗森管家。

罗森管家对所有掌事人施了个礼后,推着聂焕,缓缓地朝别墅走去,冷桑清和抓着她的几个下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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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迹还有一个专业赛车手的身份,曾经参加过多次比赛,尽管没拿过第一,但也没出过前三。

一路上,他飞一般地穿梭着,并不是想要快些逃离,而是对大事件过后,心情的一种宣泄。他一脸邪魅,桀骜不驯地笑着,方向盘甚至整个车身,都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在急弯和障碍面前,他游刃有余。

聂仁君坐在后面,同样是一副得意的高傲,尽管他回时不时提醒聂迹小心一点,可在这种速度下的畅快淋漓,也让他也格外地享受。

男人的宣泄,不就是离不开两种东西吗?

速度和酒精度。

聂痕则是一脸的凝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幕幕飞速在眼前闪过,一双剑眉微蹙,若有所思。

转过了一个弯,聂迹骤然一个刹车,把车子停了下来,所有人顺势向前猛地倾斜,也打断了前一刻正在游离的聂痕。

聂迹回过头看着聂痕:“我们,要不要先找到清儿?”

这句话也正中了聂痕一直凝神所思的,他抬眼直视着聂迹,淡淡地吐了一句:“开车吧,她会回别墅的。”说完,他把脸再次转回窗外。

聂迹勉强地笑了笑,启动了车子。

“被你那么无情地甩开,要是我的话,怎么还会若无其事的回去?我想,她现在已经买好了机票,在悲伤地等待离别的航班了。”聂迹貌似不在乎地寒暄着,一颗心也是一直提着的,只是无奈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大哥主动,自己没办法先开口。

聂痕没有说话,依然是凝重地看着窗外,他脑海里面再次回放了刚刚让冷桑清走时的画面,感觉当时的语气似乎是有些重了,可是因当时的情形,如果不这样做,她怎么会乖乖的离开,如果她是她,自己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聂痕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特工出身的另一个女人,心中荡起一丝憎意。

“清儿,清儿地叫着,那种称呼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大嫂吧。”羞月有些醋意,双手环在胸前,不高兴地讥讽道。

“再说了,那是你大哥……”

这时,聂迹刻意地在一个转弯处漂亮地做了个漂移,全车人猛地一倾,打断了羞月的话。

“没什么事情,就闭上嘴吧,现在很多国家不是已经严令禁止乘客和司机聊天了吗?”聂迹略带警告意味地对她说。

羞月略带愤意地整理了一下如缎的长发,一副赌气的模样看着窗外。

“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吗?是什么?”聂迹询问道。

可受了聂迹给的气,羞月怎么可能还会理他,她依然望着窗外,好像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一样,自得的吹起了口哨。

“喂,我可是很认真地在问你话,又想要惹我生气吗?”聂迹搬出一副很生气的表情,对羞月低吼道。

羞月才不会管他生不生气,依然若无其事地观赏着窗外地风景,自言自语道:“索马里这个贫穷的国家,应该多和世界接轨,哪怕是一件小事,比如乘客不可以和司机聊天。”

聂迹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在这个女人面前彻底投降的神情,聂仁君则是在后面大笑了起来。

“你是聂仁义的儿媳是吧?”他的语气中有着长者的慈祥。

羞月回过头,大家闺秀一般的姿态:“算是吧,聂伯伯,我的名字叫做羞月,很高兴见到您,更加荣幸能和您经历今天的一切。”

聂仁君看着这个格外招人喜爱的俏女孩,心中很是高兴:“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看上去这么娇柔的女孩,面对今天的事情竟能如此冷静,你和我家迹儿是好朋友?”

羞月用眼角瞥视了一眼聂迹,嗤之以鼻道:“可不是吗,我这辈子就只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我家里的大宝贝沙鲁,它是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而另一个就是您家里的大宝贝聂迹了。”

聂迹听到这里差点呛到,为了让羞月闭嘴,他再次滑动了一个漂移,不过这次羞月已有所防备,死死地搂在车座上,完全没有被闪到,就连头发都没乱。

“迹儿,小心点,羞月小姐现在可是个快要当妈妈的人了。”聂仁君对聂迹斥声道。

“她?妈妈?”聂迹一脸不以为然:“看到她老公当时的那一副茫然了吗?恐怕她的老公就连她胸口处的那块胎记是什么颜色的,都还不知道呢,这个女孩的阴谋诡计可是多得数不胜数呢。”

这句话也无意间道出了他和羞月之间的关系。

聂仁君自然早有所料,默而不语地抿着嘴笑着。

“聂伯伯,如果有一天您真的发现羞月怀孕了,不用怀疑,这孩子准是您的孙子没错。”羞月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心直口快地跟聂仁君形容道。

“哈哈哈,我还真是想早些抱个孙子呢。”聂仁君畅怀大笑起来:“不过,无论如何,真的很感谢今天你为了搭救我们所作出的牺牲。”

羞月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露出了她那极其精致的五官,以及眼底的一抹柔媚的贪婪:“那聂伯伯不想奖赏给羞月点什么吗?”

聂仁君双瞳一烁,饶有兴趣地回应:“羞月小姐,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直说,能办的到的,我聂仁君一定义不容辞。”

羞月的魅眸之中,顿时闪出了光泽:“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想要您把聂迹许配给我。”

聂仁君闻言一怔,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聂迹的手在方向盘上可再也稳不住了,他一把抓过羞月的胳膊,用力地把她按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扯过了安全带,把她扣得死死地。

“臭丫头!不要乱说话!”说完,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飞一般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080 谁比谁像样?(1)

别墅。

秦管家已经迫不及待地在门口等候着了,见到几个人回来,他匆匆忙忙地迎了上去。

“先生,少爷,你们没事吧!”

聂仁君拍了拍秦管家的肩膀,嘴角勾起了一抹王者风范:“只是经历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风波而已。”

其他三个人相继下车。

聂痕一双剑眉微锁,凝重的鹰眸扫视了整个庭院。

随后,有些黯然。

书房。

四个人散乱地坐在里面,气氛严肃,但并不紧张。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聂迹站在窗边,望着马尔卡港稀落的灯火,玻璃上反射着他一贯不羁的表情。

聂仁君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气稳如山:“整场事件,就只有三个人的表现十分反常,聂焕、罗森还有聂仁恒,我想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我打算找聂仁恒谈谈。”

聂迹转过身,走到父亲面前,脸上有些忧虑:“父亲大人,我觉得这并不可行,以聂仁恒的性格,他可不是什么能谈谈的人,再说,现在找他谈判,恐怕会有危险。”

聂仁君从容地笑了笑:“既然找他谈,我自然有我的筹码。”

他站起身来,踱到窗边,望着远方:“聂仁恒这几年在南欧那边有很大的动静,我猜想他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没有办法成为首席继承人,所以在那边偷偷组建自己的势力,也许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可当地政府似乎并不买他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