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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皇后(46)

他的气息渐渐变得粗重,垂低五指,扯开她的裙带,挥臂一抛,只见青绿色的长裙飞出掌心,又轻盈地落在水面,宛若荷叶一般悠哉漂浮。

花响这才弄明白王德才放自己进来的原因!果然是主仆情深啊!

她单手护在胸前,感到他的双手停在她的亵裤边缘,赶忙用脑门顶他胸膛。

“你心里还有没有别的事儿了?!凶手是谁告诉我!”

陌奕宗置若罔闻,黑眸中附着一层厚重的欲望,亲吻着她的耳垂,指尖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滑,将她的一条腿架高。

花响用尽全力捶打他的胸口,无奈彼此间几乎没有间隙,她的拳头与手臂,轻易地被他夹在两副身体之间。

每当让他夺走主控权之时,她都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倘若两军对战、主帅交锋,她除了可以使用擅长的抛射术与他周旋之外,似乎根本无法与他进行近身对战。

遥想陌奕宗擒获她的手段,她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那日风沙特别大,仿佛作怪的老妖在嘶吼。她刚刚击退某国三十万敌兵,片刻不想停留,亟不可待地率领大军返回钰国皇城。因为钰国皇帝落笔承诺,只要她帮钰国打赢五场胜仗,便可以取走她想要的东西。这一场战役便是第五场,她不由得心潮澎湃。

殊不知,正当返回途中,钰国皇帝三百里快马加鞭送来密函——陌氏大军伺机偷袭,二十万轻骑,兵临城下,务必火速支援!

看完密函,花响打心底里不想瞎掺和,谁不知陌氏王朝拥有百万雄师?谁又不知陌奕宗是个不折不扣的战争贩子,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摆兵布阵尤为精通。此次他会来个突然袭击,估计是买通了钰国官员,从而获悉钰国近期战事密集,主城内仅剩五万守城兵在死撑场面。

……

思绪忽然一顿,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于是直视陌奕宗的狭眸,没头没尾地分析道:“不对,你没有买通钰国官员,而是唆使周边小国同时向钰国发起战争,当军力分散开来,你再坐收渔翁之利?”

陌奕宗简直服了她了,他跟这拼命调情,她却在思考钰国沦陷的原因?!对,就是他给四位皇帝写了密函,向四小国同时放出一则假消息——钰国期待与陌氏结盟,一举吞并其周边四国,逐平分西北部领土。然,钰国国土虽广,但远不如四小国占尽枢纽优势,至此,朕愿亲自率领五十万大军,暗中支援四国。

四小国一向与钰国貌合神离,不免信以为真。待协议达成,陌奕宗确实率领五十万士兵向钰国开拔,可惜无人看透这支队伍谁都没打算帮,就是奔着夺钰国而去。

“啧,朕在想什么,你又在想什么?能不能专心点儿?!”

他袭上她的唇,同时,架起她的双腿,冲进她的身体。

花响倒抽一口气,蹙眉闭眼,不能自抑地仰起头。

他的力道与频率犹如刮起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惹得碧波荡漾。

此起彼伏的冲击力,迫使花响无法正常思考。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软,思绪混沌,很快让他获得全部的支配权。她简直要被他逼疯了,自打被他俘虏那日起,床上,锁具架,军营地板,窗边,书房,目前又在浴池,真想问问还有什么地方不方便发生这种事儿?!

陌奕宗粗气重喘,拥紧她的身体,含着她的唇,绕在舌尖百转千回。

她不知是生过孩子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还是渐渐习惯了他的索取,总之,阵阵酥麻感击毁了花响的神经,身体在发烫,情绪在变化,她无力地躲闪着他的吸吮啄吻,试图躲开这羞耻中所诱发的那一点难以名状的异样。

一声娇喘,从她唇边溢出来,在他耳畔透出三分柔媚。

这样的变化对陌奕宗而言自是可喜可贺。他的唇边勾起一轮迷人的笑意,翻起手臂抚了抚她酡红的小脸儿,将她抱出浴池,放在枕边,一遍又一遍地温柔亲吻。

他没有取悦过任何一位女子,向来横冲直闯。生平第一次为了花响按捺冲动。

吻掉她眼角的泪,厮磨着她的耳垂,尽可能地去适应她的步调,为她制造一个可以舒缓情绪的氛围。

花响感到前所未有的颤栗,浑身都在颤抖,脑子一片空白,不对,是脑海中只能容纳眼前的陌奕宗,他笑得像勾魂摄魄的邪魔,一口一口吞噬着她的意识。

他的脸庞,初次清清楚楚地映刻在她的瞳里,眉毛很浓,眼睛狭长,目光深邃,尤其是他的唇,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倘若忽略他的种种恶行,确实是俊得一塌糊涂。

不过,她不乐意把他列入美男子的行列,因为这幅好皮囊里面藏的是好战斗勇、残暴专横、诡计多端!

陌奕宗发现她的情绪正从迷情中一点点地抽离出去,倏地,他扳正她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直视。

“花响,朕有必要再提醒一次,你当初是朕的战俘,朕对你做任何皆是理所应当。或者这样讲吧,倘若朕被你擒获,你又会如何处治朕?”

这等荒谬的假设,他在今日之前想都没想过,无奈花响的个性太倔太硬,他唯有违心地把自己摆在一个不可能构成事实的位置上。

他在说,她也真的在考虑,漫不经心地回道:“你是陌氏王朝的帝王,我怎么舍得宰了你?当然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留着换取最大的利益。”

话音刚落,一击猛冲打断她的话语,她吃痛地眯起眼,怒道:“杀杀杀!把你这个臭无赖千刀万剐!”

陌奕宗笑而不语,今日已然为了她隐忍良久,接下来就是他的畅然时光。

…………

两个时辰过后,陌奕宗才抱着花响走出来。

花响身上只盖了一条毯子,一双修长的小腿暴露在外。

“圣上,这?”王德才忙上前为圣上披龙袍。

“睡着了,先让她睡儿,晚膳时再叫醒。”

陌奕宗返回寝宫,把她放在龙塌上,命宫女给她擦身更衣。

王德才悄声问,“您把李贵妃提到的人……告诉花婕妤了?”

“嗯,朕跟她说了,肯定不是陆昭仪,她不信,非要自己去查。”陌奕宗无谓地扯了下嘴角,她性格中有些部分跟他很像。你有你的量天尺,我有我的三寸绳,纵使你舌灿兰花说破大天儿去,也只信自己。

…………

王德才陪同圣上走入御书房,犹豫许久,斗胆问道:“圣上,后日便是休泽日……花婕妤如今位居三品,您若不打算让她去天牢赐福,奴才想辙绊住她?”

陌奕宗执笔的手顿了顿,道:“朕如今也想通了,有些人,留是留不住的,且看她如何行事吧。”

“是,那七王爷那边儿?……”

“你什么意思王德才?你认为她会带走弄盏?那还怎么逃?孩子那么小。”

“您……真的没想过?”

他撂下毛笔,缓慢地抿了口茶,想起她斜背在身前的一个形状奇怪的布袋子,又想到“装”在袋中的儿子……倏然!他起身离去。

“圣上您要去何处?”

“站好,不必随行。”

王德才透过窗棂望向圣上,只见圣上跃上马背,只身远去。

他挠挠头……圣上这般风风火火地,去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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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

本章提要:陌奕宗的新目标

曙光掠过金碧辉煌的皇宫,预示着新的一天已来临。

花响登时睁开眼,刚欲弹起身,发现一条手臂压在胸口前方。

沉沉的呼吸声灌入耳际,她侧头相望,陌奕宗不止用胳膊压着她,一条腿还在骑在她的身上。他什么体重,她才几两肉,怪不得昨晚一直在做搬山的噩梦!

蹑手蹑脚地推开他的身体。他或许是疲惫得紧,翻了个身继续睡。

如此正好,花响不想吵醒他,移到床边,快速地穿戴整齐,继而匆匆地溜出寝宫大门。

王德才伫立在寝宫门外,耷拉着脑瓜儿也在浅眠。话说他早已练就一身站着睡觉的本领。

花响敛气屏息,面朝其他宫人做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指指屋内,示意莫要吵到皇帝的美梦。

……

顺利离开皇帝寝宫,接下来,便要去会会那位疑似纵火真凶的——陆昭仪。

倘若那女子目光闪躲、贼喊捉贼!花响保证要在逃出去之前让她血债血偿。

不过陆昭仪住在哪她还不知晓,唯有一路打探,摸索前行。

途中,她见到许多搬运大红木箱的太监。只见木箱向从各殿抬出来,又向一个方位进发。经她打探,原来木箱里装的是崭新的丝绸布匹与摆件儿,不过样式和款式早已过气,因此统统运往尚宫局,由玉霞尚宫进行整合以及二次利用。

花响不知晓玉霞尚宫典当首饰的真正原因,所以也往治理后宫的方面去考虑,只是对目前所看到的画面产生诸多疑问,陌奕宗竟会想到精简开支?莫非……边关陌氏发生战事?或是他又招募了大批新兵准备开战?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对她而言肯定算不上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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