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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30)

  舒曼殊笑眯眯的低头看她,“是你太轻信于人,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当了真了。”冲她眨眼,“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纪川铮的拔出短刀抬手挥过去。

  舒曼殊闪身躲开,“杀了我这皇宫可就进不去了。”

  “杀了你再说!”下一刀转腕刺过去,被舒曼殊一把扣住,猛地一带一扭便将纪川困在身前,再她准备上牙齿的当口,笑道:“还真急了啊?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瞧那副恨不能生吃了我的摸样……”松开纪川,整了整衣襟,“走吧,我们的纪川小队长。”

  纪川从未想过入宫原来这么简单,森立的禁军,高步可攀的红墙,舒曼殊只是亮了亮一块小牌子,他们就顺顺利利的进了宫。

  这算是她第二次进宫,但却是第一次将这碧瓦深宫看清楚,幽深的红墙甬道,另一端的光亮的不真切,脚下整整齐齐的小青砖,每一块上都刻有曲折的纹饰。

  舒曼殊带她穿过甬道,眼前一片通明,飞檐,重楼,极远极远处传来檐下的青铜铃声,飘渺的像在天边。

  天子住的地方,她第一次被这景象压的不敢声张。

  “看傻了?”舒曼殊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指,笑着牵过她的手,“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纪川想抽挥手,他攥的紧,轻声道:“乖乖别动,你在这里走错一步路,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转过头来,唇角深浅,“我不会像陆长恭那样保你。”

  她鲜少的安顺下来,任由他牵着走过楼阶,辗辗转转,这个地方让她觉得不安,飞龙,瑞兽,随处可见的浮雕纹饰,像活了一般盯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一路都极安静,舒曼殊带她转入一处园林,纪川听见远远的笙歌乐曲声,透过扶疏的花木间,她看到波光浩淼的碧湖,一座白玉桥,蜿蜒相连的是湖水之上的小亭,细珠为帘,在阳光下一晃晃的闪着光晕。

  舒曼殊轻声道:“等会见到皇上,你跪在我身后,什么都不要讲。”不等她回答便牵她踏上白玉桥。

  是进前了才隐约看清,小亭里歌舞正轻曼,三三两两的宫娥间,太后和皇上坐在软榻上,旁侧还做着荣阳公主。

  有宫娥禀报后,为舒曼殊挑开珠帘。

  舒曼殊入内扯着纪川一同跪下,“曼殊来迟了,请圣上责罚。”

  “要罚!要罚!”端木微之挥手止了歌舞,眨眼笑道:“舒曼殊你好大的面子,召你进宫还要朕和母后等这么久,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敛眉轻笑,舒曼殊道:“旦凭圣上责罚。”

  “朕想想……”端木微之起身,忽然指着小亭外浩淼的碧湖,喜道:“就罚你从这跳下去。”

  正值隆冬腊月天,碧湖之上一层冰霜在阳关之下闪闪的晃人眼目。

  “怎么样舒曼殊?朕一向厚待你。”端木微之密长的眉睫扑闪,透出一双乌溜溜的眸子。

  舒曼殊抬头苦笑,“圣上,曼殊跳下去,这碧湖之上可就多了一具浮尸了……您真舍得吗?”

  太后不禁失笑,伸手拉过端木微之,“得了得了,微之就莫要胡闹了,等会真跳下去,这宫里可就热闹了。”转向舒曼殊,不经意瞥到他身后跪着的纪川,迟疑道:“他是?”

  “回太后,这位便是曼殊同您讲过的,京都第一个朋友。”舒曼殊答话,刚要让纪川上前,端木微之冷哼了一声。

  “舒曼殊这是你说那个要一同带来的朋友?”端木微之眉眼转动过来,冷笑,“胆子够大的啊,居然敢将他再次带进宫来。”眼光递向纪川,幽幽道:“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纪川抬头,张口欲言,舒曼殊抢了一步道:“不是圣上准许曼殊带一人入宫的吗?”又道:“若是您不想见到,那曼殊便带他先行告退了。”

  端木微之蹙眉,起身便要发恼,一侧的荣阳伸手拉住了他,眉眼带笑的嗔道:“好了,舒大人未来之前你念念叨叨的盼着他来,如今来了又要赶人家走,圣上还真真是难以捉摸啊。”

  “阿姐!”端木微之立刻放软了语调,腻上去,“你怎么反倒帮着外人讲话!”

  荣阳皱了皱鼻子,笑盈盈的望向舒曼殊,道:“听说舒大人是南夷人?”

  舒曼殊含笑应是。

  她又笑道:“都道南夷人善歌舞,荣阳近来习得一支南夷舞,不知口否请舒大人指点一二?”

  “好啊!”端木微之合掌笑道:“阿姐跳给我看看。”又对舒曼殊道:“你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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