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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养成空余恨(212)

  他长的实在秀气,不常说话,又爱哭,从善一直以为他是个姑娘,第一次跟他说话才惊讶的发现他是个很秀气的男人……这让从善不由怀疑沈青收徒只收娘炮。

  她在第三个月半的时候,薛雪觉得这样不行,她每天在院子树下的躺椅里一趟,根本不跟人说话,跟个死人一样。

  他就找从善谈话,说她这样活的太没有人样了,好歹要积极。

  从善懒得理他,“我也没想活着,看你们这么千辛万苦的救活我,我才勉强活下来。”

  薛雪气的将她拉起来,让她去院子里捡豆子去。

  她也不拒绝,懒懒的在椅子里一坐,弯腰一粒一粒的拨拉着地上的豆子,那副好死不活的样子让薛雪更生气。

  薛雪忍不住跟沈青商量,让她去找份差事干,不然呆在谷里她一天都不上两句话,救活了跟没救一样。

  沈青无所谓,薛雪第二天就在当地的小衙门给她找了一份差事——仵作。

  她女扮男装,说是沈青的徒弟,县老爷连嗝都没打就招她进来了。

  她也没拒绝,每天就睡醒了去衙门,看天快黑了半尺就来接她回谷,小地方的衙门没什么差事,几乎就是报个道,她乐的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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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地方太太平平,也不管京都如何动荡,他们衙门每天照样撩鸡斗狗。

  可这样的太平日子没过多久,小地方突然死人了。

  从善被派去检查尸体的时候不由怀疑是不是薛雪为了让她干活,故意搞的大事件。

  看她去一看,发现这案子不简单,死的不是本地人,是个京都来的人,还是个大着肚子的孕妇,一尸两命。

  经过调查发现这孕妇是个京都高官养在这里的小妾,因家中正妻凶悍,只能送来这小地方养着,想等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再带回京都中去,可谁只在这怀孕八个月的关头死了。

  死因不复杂,是被毒|死的。

  但下毒的人是谁却不好查,这小妾宅子里拢共四个下人,一个看门的,一个做饭的,一个婆婆,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

  从善建议上酷刑。

  几番审问下来,那个做饭的扛不住酷刑招了,说是京都里来的一个老爷,让她下的毒,问她是谁,她也打不上,只说在小巷的马车里碰的面,还没见到脸,只通过随从拿了毒|药,听到了那马车里是个男人的声音,京都口音。

  从善就建议县老爷盘查最近入城的外乡人,找京都口音的就是了。

  县太爷一喜将这差事交给了她,理由是就她一个人在京都待过,听得出来。

  从善没办法,跟着捕快就开始满城跑了,好在这小地方最近来的人不错,就两个,一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还都住在城中最豪华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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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善带着捕快过去,下令先将人都抓回去,然后再严刑逼供。

  捕快上楼去抓人,她就坐在楼下吃花生,还没吃两颗就听楼上吵了起来,捕快连房门都没进,就被随从喝道:“你知道我们大人是什么人吗?还不快滚!”

  张捕快灰溜溜的下来,问她:“咋整啊,对方太横了。”

  从善将花生一丢,“这么横,肯定是犯人,走,上去抓了,再横就就|地|正|法。”

  她带着张捕快上去,那随从还拦在门外,怒目圆睁的。

  从善拿出令牌道:“我们是衙门了,让屋里的人出来,跟我们回去调查,不然动起手来……”

  她话还没完,房门忽然就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人惊慌失措的看着她,绿幽幽的一双眼睛让她心有一颤。

  她忙转身道:“先抓另一个。”转身就走。

  张捕快一脸迷茫,还没等追,屋里的人先追了出来,疾步追到从善跟前,扣着她的肩膀一拽,用力太猛险些将她拽倒,那人忙托住她的腰,叫了一声:“陈从善……”又哑又颤抖。

  从善眨了眨眼,慢慢道:“你是谁?陈从善?你认错人了,而且你最好现在放手,不然我可以告你袭击朝廷命官。”

  温江雪在原地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又问她一句,“你说什么?”

  从善“啧”了一声,推了一下没推开,喝道:“张捕快还愣着干什么!”

  张捕快目瞪口呆的过来,要拉开温江雪。

  他的随从先一步上前将张捕快被堵了住。

  温江雪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扭头就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