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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77)

梁司月,你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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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搞笑电影一般的情境中,车终于到了酒店。

而梁司月,很争气地让自己避免了被杀人灭口的下场——她在车上没吐,被柳逾白提着进了电梯,穿过走廊的一路颠簸中,胃里才开始翻江倒海。

柳逾白赶紧喝止她:忍着!

脚步更快,最后几乎是半提半抱,进了房间,一脚踢开门,把人放下,扔在马桶前面。

柳逾白松解一下领带,转身走出了洗手间,脚步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轻快。

莫莉临时给梁司月订的一间房,普通的没有了,只有行政套房,与柳逾白自己住的那间规格相当。

柳逾白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叫莫莉去看着某人,免得一头栽进马桶将自己溺死。

莫莉进洗手间之后,很贴心地替柳总关上了门,免叫他听见不适的声音。

然后,她盘算着,这一趟回去,得跟柳总提:要加钱。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里隐约响起冲水声。

而后莫莉将梁司月搀了出来,丢在床上,脱掉了她的鞋子和外套。

莫莉翻着衣领看了看,梁司月内搭的上衣里面,没有其他衣服了。

就转过身,对他说:“柳总,要不要回避一下?”

莫莉跟梁司月一起住这一间,柳逾白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定处理得妥妥当当,不需他再额外操心,也就起身,回隔壁自己房间去了。

柳逾白衣服上沾满酒味,尤其衬衫领口至胸口,脱下扔在一旁,先去洗了个澡。

没多久,莫莉过来敲门汇报,梁司月换了睡衣、漱了口,现在已经睡着了。

柳逾白“嗯”了一声,片刻,又站起身,打算过去看一眼。

莫莉将隔壁房卡递给柳逾白,自觉不跟去打扰,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譬如得给梁司月准备一套干净衣服。

梁司月穿的是酒店的浅粉色绸制睡衣,她并没有好好盖着被子,侧卧着,一条胳膊搭在了外面,袖子宽松,被掀开了一角的被子挂得蹿上去一截,露出小臂和手腕,

头发睡得凌乱,额上有汗,发丝都粘在上面。

因为皮肤白,一点点醉意就足够将两颊染得红如泣血。

他可能只是想看看这么红得有多烫,便伸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热度自指腹渡过来,她皮肤薄得下一刻就要绽破一样,像是摘下以后,搁置几天便熟烂的桃。

拖鞋在床边,瓶装水和面巾纸在床头柜上,一切起夜方便的细节,莫莉都考虑到了,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最后,柳逾白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额头,便起身离开了。

-

梁司月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窗帘拉开了一半,透出外头阴沉的天空,看着好像要下雨。

她思维很是迟缓,睁眼所见的一切都陌生极了,包括床单的触感,屋内的气息……而当她发现自己穿着睡衣,睡衣里面只有内-衣的时候,立即吓清醒了。

她迅速爬起来,还好,床上就自己一个人。随即,又注意到旁边还有张床,床上是空的,但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她昨晚彻底断片儿了,没法复盘发生了什么。

拿过手机准备联系小琪的时候,听见外头有说话的声音。

靸上拖鞋,出了一道门,穿过短短一段走廊,外头是客厅,围绕圆形胡桃木茶几放着几张扶手沙发,而正对窗户的沙发上,赫然坐着柳逾白,莫莉坐在他对面。

梁司月掩饰不了的心虚:“……柳总早,莫莉姐早。”

柳逾白投来一眼,凉凉的语气:“不如你早。”

梁司月这才去看房间的壁钟,已经是十点钟了。

莫莉站起身,将茶几上摆着的几页资料,连同圆珠笔和记事本都收一收,拿在手里,笑说:“司月你坐,我去叫人给你送一份早餐过来。”

梁司月尴尬极了,完全不敢去看柳逾白,“……我先换衣服。”

莫莉说:“给你准备了一套干净的,放在床尾凳子上了。”

梁司月又回到卧室,没找到门,才知道是开放式的格局,她只好把衣服拿进浴室里去换。

豪华酒店的浴室,快要赶上她现在所住房间那么大了。

梁司月很快地洗了个澡,洗漱之后,将头发吹到半干。

换好衣服,往镜子里打量自己,还好,脸色并未显得憔悴,可能刚洗过澡,角质层吸饱水,皮肤显得通透极了。

莫莉给她准备了一条深蓝色碎花雪纺连衣裙,套在外面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套头毛衣,烟粉色,颜色又高级又温柔。

她已经尽量的动作迅速了,然而弄好还是花掉了快二十分钟的时间。

等回到客厅一看,早餐已经送了过来,莫莉人不在,柳逾白依然坐在那张沙发椅上,手臂撑着扶手,手里端着iP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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