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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神同人)仙神引(17)

此时他已经在一大群下人的簇拥之下到了自己的卧房里,他小心地把兔儿神放在床上,紧握著他的手,看著他越发苍白得几乎透明起来的脸庞,颤抖著声音喃喃地念叼著。

“兔儿,答应我,千万不要突然消失。不然老爷我再神通广大,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啊。”

“老爷,你伤得太重了,快点包扎一下吧。”一个婢女急道。

“我没事!快点把大夫找来给兔儿疗伤!快点去催!”江城怒吼道。

刘伯突然出现在江城身後,从後面一个手刀把几欲疯狂的他家老爷砍昏了过去,镇静地让被吓呆了的众仆人把江城弄过去包扎伤口。

江城迷迷糊糊醒来时,一个激零坐了起来:“兔儿!”

“兔儿在你身边呢。”一直守在房里的刘伯叹了口气无奈道。

江城低头一看,果然他的兔儿半边脸埋在被子里,正在他的身边沈沈睡著。

“兔儿,你怎麽样了?”江城颤抖著手去摸兔儿神的脸,入手总算有了点热度,他又往下摸去……

啪地一声,兔儿神的巴掌印在了江老爷的俊脸上。

江城捂著脸,看著兔儿神喃喃著往被子里又钻了钻,紧贴著他的身体温温软软,脸上也白里透红格外的好看又精神。

“兔儿没事了,没事就好。”江城捂著酥麻著的脸,万分庆幸地叹道。

刘伯看著自家老爷的痴样,无奈地摇头道:“老爷,大夫说小兔公子只是体力透支过度,好好休息进补几天就成。倒是你,胸膛上被伤得血肉模糊,比小兔公子严重多了。”

江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我只怕兔儿出事……”突然反应过来什麽,大吃一惊地看向刘伯。

“刘伯,你叫兔儿什麽?”

刘伯翻了翻一双老花眼,道:“我是真没想到这麽漂亮的小人儿居然是个男人,老爷你也真是的,还瞒了这麽久不让我们知道。”

江城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他怒道:“你这个老不修,你怎麽会知道兔儿是男人的?”

刘伯气得胡子发颤,跳著小脚道:“大夫给小兔公子看诊,我们自然就知道了。什麽老不修,老爷,你到底哪里来的满脑子肮脏念头?!”

江城继续不依不饶:“那也不对。你说,是哪家的大夫,他趁著我睡著的时候对兔儿做什麽了?!我明天就去把他家馆子砸了!”

“人家做什麽?人家做什麽了?人家一个老大夫,你说人家做什麽了?!”刘伯被他家老爷气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颤著手指著梗头瞪眼耍无赖的他家老爷,“人家大夫就是诊了脉看了脸色,啥也没做,老爷你别给我犯混。”

江城纯粹是被兔儿神没事的好消息激得,心中猛地一松,一时脑袋发热急需找点坏茬来发泄自己的兴奋,倒也不是真的想怎麽样。

江城想了想又道:“不是说要好好进补吗?刘伯,您快点去让厨房做点粥,记得多放胡萝卜。”

“这都大半夜了,你让谁去做粥!你现在做了小兔公子能起来吃吗?!”刘伯怒道。

江城在被子里扭了扭,又要反驳,却突然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没了声音。

“老爷?”刘伯疑惑地叫了一声。

江城摆了摆手,挤眉弄眼地示意刘伯回自己屋去休息。刘伯满腹狐疑,一步三回头,还是回去了。

反正小兔公子是男人,不怕一向厌恶男色的老爷会做什麽比较禽兽的事情。

江城看著房门关好了,才呼了一口气,低头看向刚刚环上自己腰间的白晰手臂。

“兔儿,怎麽了?”江城小声地道。

兔儿神没有出声,只是环著江城腰身的手动了动,修长的指头爬上江城的胸膛,在那微微渗出血迹的绷带上轻轻地摩梭著。

“江城,疼吗?”兔儿神把头枕在江城腰侧,轻声问道。

“没事,不疼。老爷再重的伤也受过,这点小伤不在话下。”江城只觉得随著兔儿神比他体温略低的指尖滑过他的胸膛,他激动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兔儿神抬眼看向他,长长的黑睫毛扇得江城口水泛滥。

江城咽了咽口水,笑道:“哪有为什麽?老爷我向来是个讲义气的大好人,你随便问一个江家帮的小喽罗他们都会这麽说。”

兔儿神低下眼去,收回手,重新搂紧了江城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边,轻声地道:“江城,你以後永远都要对我这麽好。”

“那还用你说。”江城回著话,一只手五指张了张,壮著胆子轻轻地搭在兔儿神的肩膀上。

“不准对别人这麽好。”兔儿神又道。

“好。”江城叹息著,此时一片温情脉脉。

“你敢对别人这麽好,我就杀死你。”

哢嚓──江老爷跳得正欢的心脏被一阵冷风冻成冰渣,碎得七零八落。

“兔儿,能不这麽威胁老爷麽?”江城苦著脸道。

兔儿神轻哼一声,在被窝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沈沈睡去。

20 流氓也纯情

20

自从兔儿神这次又受伤之後,江城再也不敢稍离左右。他算看出来了,他这位小神仙的法力实在不敌那贪兽,次次在那禽兽手上都会吃亏。

兔儿神也不再整天摆弄他的小镜子了,只是经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兔儿,你还在想土地公啊?”一天午後,江城让下人把残羹剩饭端下去,自己凑到两眼迷离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兔儿神身边问道,一边问一边心里就有点泛酸。

“我上次见他那一面,感觉那禽兽好像也没对土地公怎麽样嘛。他看起来白白胖胖,挺滋润的。”就是身上那衣裳有点破了,白胳膊白脚丫子都露著。江城摸著下巴想道。

兔儿神默默了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是想阿涂,很想他。可是我想不出办法了,我的法力低微,救不了他。上次还是贪兽自己寻来的,放我进了他的结界,才会让我找见他们。结果还是阿涂救了我们。阿涂……”

阿-涂、阿-涂,叫这麽亲,阿涂能天天给你买胡萝卜吗?!你还敢想他,你还给我“很”想他!

江老爷觉得有点生气,自己养的小兔子和主人不亲。

江城的那点小心眼儿也只敢在肚子里转了转,面上还作得出端正严肃的嘴脸,沈吟了片刻道:“唉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兔儿神也想了片刻,有些心浮气躁地道:“我不知道,该怎麽办?虽然我现在可以感应得到阿涂的气息,可是阿涂在贪兽的手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江城摇了摇头,这没点眼力的单纯小神仙,果然就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以他江老板走南闯北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来看,那贪兽连把土地公按在地上的时候都记得把爪子收起来拿爪上的肉垫去扑,就看它那股子小心的劲头,它绝对不会伤害土地公的。

江城把自己的分析说给兔儿听,让他先把心安下来,没想到兔儿神咬著唇看了他片刻,脸上竟然很诡异地慢慢变红了。

“我知道贪兽不会对阿涂做出你说的那种伤害……”兔儿神讲起话来有些迟疑,手里摆弄著江老爷每日必喂的饭後胡萝卜片,语焉不详地道:“我担心他会为了土地公的灵力,那样……对待阿涂……”

江城听得糊里糊涂:“什麽这样那样的,反正只要阿涂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能想办法救他出来。”

“闭上你的乌鸦嘴!”兔儿神原本低得快消失了的声音猛得又抬高,不悦地怒瞪江城。

江城很有眼色地抿紧嘴巴,拿起一片胡萝卜喂给兔儿。

兔儿神就著他的手咬到嘴里,慢慢地嚼著,又皱著眉尖陷入似乎天人交战的矛盾当中。

兔儿一定有事情瞒著他。人精似的江老爷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他眯了眯眼,心里的小九九打得飞快。

到底要不要去找那个人帮他这个忙呢?兔儿神的心思恍然飘远。虽然这是那个人亲口许下的欠他的一个人情,但兔儿神曾经暗暗向自己发过誓,终此一生绝不再与那人有任何瓜葛。可是眼下,为了阿涂能平安回来……

当天下午,江城又被江家帮的兄弟叫了出去,来的人却正是曾被兔儿神下过法咒以施薄惩的方龙。

方龙在兔儿神冷冷的目光中一脸强笑地把他家老大拉出了家门,路上不管江城怎麽问,他就是不开口。江城只能跟著他进了酒楼,看著他叫了十坛八坛酒上来,拍开封口,也不用碗就对著坛子牛饮,似乎有著极大的苦恼。

江城冷眼看著这个向来莽撞粗鲁的三弟做出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半晌才把他的酒坛子扯下来:“够了老三,把我喊出来专门看你喝酒啊?你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什麽好看。有屁快放,我回家还有事。”

方龙抱著酒坛子一脸迷惘地想了半天,才哭丧著脸道:“老大,我没脸见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