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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神同人)仙神引(18)

江城听得一头雾水摸不著头脑:“你这哪跟哪啊,你为什麽没脸见元秀?你抢了他相好?”

“要是这麽简单就好了!”方龙嗷了一声,趴在桌子上直捶桌面,惹得小二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

江城嫌他丢人,一把将他拉起来,瞪著眼睛怒道:“有什麽事快点说,我没功夫陪你在这丢人现眼!”

方龙胆大包天地一把推开他老大,拎著一坛子酒又仰头灌下,末了在江城的怒视中平淡地说道:“我没脸见元秀了,我……我把他给睡了。”

……

小雅间里的气氛立刻静谧到诡异。江城的一张帅脸微微有点扭曲,双目圆睁,嘴巴张大得能放下一颗鸡蛋。

“你你你……”江城颤抖著手指著老三。方龙那张平日里人模狗样的脸此时郁闷地挤成一团,听到江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这禽兽!”方龙更加地沮丧了。

“我早就开始觉察出不对劲了,就是上次从那兔神庙回来之後……所以我一直躲著二哥,可是他老过来找我老过来找我,我昨天晚上终於忍不住就……”

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方龙头上,方龙揉著被拍的地方,纠结著两道俊挺的眉毛,不满地看向江城。

“老大,我真的忍了好久了……”

“你还敢说!你给我闭嘴!”江城恶狠狠地怒道。看著方龙继续开始喝闷酒,江城想了片刻,才清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道:“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麽睡了元秀了?我不是让你们不要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麽,你从哪知道怎麽睡一个男人的。”

江老大直白露骨的话让方龙窘迫得无地自容,吭哧了半天还是坦白从宽地坦承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看著元秀就来火……我昨晚就把他绑在床上,脱得光溜溜的……”方龙说著又想到那具白玉般的身体,咽了咽几乎泛滥的口水,声音细如蚊呐:“不管他不愿意,我亲他……还啃他……还摸他那里到他出来……然後我就跑了……”

方龙的头已经低到桌子下面去了,江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这样?”

方龙低著头点点。

江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摸著下巴想了片刻。这样就叫睡了?好像……不太尽兴嘛。

方龙哪里知道他家老大心里转著的那些肮脏心思,人高马大的小夥子凄凄切切地恳求江城帮他平息何元秀的怒火。

江城费了一番力气安抚了三弟,赌咒发誓地承诺他一定让何元秀原谅他,才把人给送回了家。

21 兔兔的醋意

21兔兔的醋意

江城回家之後,为两个兄弟的事著实苦恼了一番。这不是外人,不管他以前多麽反感男人之间的那些事,现在是自己的兄弟走上迷途,他就不能用粗暴简单的方式来对待了。

江城自己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该如何化解老二和老三的问题。一抹粉色在他眼前也左一下右一下晃了一下午,江城在如此吸引注意力的发光体干扰之下努力许久仍旧无法集中精神,只能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道:“兔儿,你别老晃来晃去,晃得老爷眼花。你不累吗?”

“哼。”终於重新获得全部关注的神明大人坐在江城身边,一掸衣袖,宝相庄严道:“尔等凡人,有何烦恼之事,说与本神明听听。”

江城眼睛一亮,他怎麽会忽略了,这种事不正在兔儿的管辖范围之中麽?

都是最近兔儿屡次败在贪兽手上的表现太逊了,让他都差点忘了自己养的这只其实是个神仙。

江城凑过去,如此这般地给兔儿神讲解完毕。

兔儿神眼中光亮一闪。江城这样一说他就想起来了。那方龙正是中了他下的法咒才会如此,谁让他那时极力贬低男子之恋,如今让那无知莽夫也尝一尝个中情苦,也算一解他的不平之气了。

江城说完之後见兔儿神没什麽反应,只能继续恳求道:“兔儿,你是管这个的神仙。你有没有什麽办法让我三弟把这些心思给忘了,不然以後他跟元秀就没法相处了。”

兔儿神原本端起茶盏的动作一滞,沈默了半晌才开口,声音里却透露著很久没有过的清冷:“你觉得这样的感情不好?”他怎麽给忘了,当初带头大闹他的神庙的,就是身边这个男人……

江城立刻看出来兔儿神脸色不好,皱著眉头想了片刻才道:“不瞒你说,我以前的确是觉得这纯粹吃饱了撑的,放著温香软玉如花美眷不爱,却要爱跟自己一样硬梆梆的男人,实在有违天理伦常。”

兔儿神的眼神越发地冷了下去,端著茶盏的手紧了些力气。

江城接著道:“不过现在嘛,我想明白了,以前去捣乱别人的姻缘我自己才是吃饱了撑的,别人怎麽样与我何干。可现在是我的兄弟,我不能坐视他们走上迷途啊。”

“迷途?!”兔儿神冷笑一声,砰地一声放下茶碗,射向江城的视线冰得江城浑身一抖,“江老大别忘了,我就是这迷途上的引路人!”他说完便不再理会江城,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往自己房间走去──其实也就是江城的卧房。

江城连忙拽住兔儿神的衣袖,讨好地道:“兔儿,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兔儿神掌管人世间姻缘多年,很多事情看得分明。之前江城的种种表现分明是对他爱意渐浓,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会说这样的话,兔儿神便知道了这个江城分明就是糊里糊涂,自己都没有明白自己的感情。

他看著他那张不明就里的脸就来气,将衣袖狠狠一抽,怒瞪了一眼:“滚!别来烦我!”说完就径自回了房间。

江城自认为这算是平白吃了一顿白眼,站在原地唉声叹气了片刻,还是十分坚定地抬脚跟了上去。

江老爷虽然情窦未开,但是却有著野兽般的直觉。此时这个直觉指引著他,当此时候必须得去烦著兔儿,不然以後他就有得烦了。

刚刚走到卧房外敲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喊人,就被从院子外面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刘伯拽走了。

“老爷,赌坊有大事,您快去处理。”

江城狂躁了。这小破赌坊以前也没那麽多大事啊,如今什麽都不算大事,哄好了兔儿才是他的大事!

江城死拖著脚步不愿意去,刘伯急得跳脚:“不是大事我能来打扰老爷吗?这次是人命攸关的大事!你快点过去!”说著就把江城拖到大门前推了出去。

江城虽然心急著跟他生气的兔儿,但也知道向来有分寸的刘伯不是危言耸听的人。人命攸关四个字似乎的确严重,江城再不愿意,也只能带了几个下人往城里赶去,一边盼望著等他回来兔儿已经消气了。

原来竟是一个烂赌鬼把家当输光了,拖著女儿要来填赌债。江城的赌坊虽然不是什麽良善地方,但还是有几条原则保证不损阴德,不要农人家中牛,不要商人手中秤,不会逼人家破人亡。

这赌鬼以前就拖著女儿来过很多次。他之前在坊里借过两次赌债以後就被轰了出去,不准他再进门,他竟将女儿当赌本要继续赌,却次次都被元秀打发了。

这一次他又被轰出赌坊,竟然在赌坊门前当街卖起女儿来,要换钱继续去赌。

江城到的时候元秀正站在赌坊门口,被街坊们指指点点说他们净干些缺德事,何元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著地上跪著的脸色苍白的女子。

看到江城来了,元秀只点了点头,也不管他老大正热情地抬起手一脸灿烂笑容地跟他打招呼,径直就走了。

江城自讨了个没趣,郁闷地转向那个坐在地上的老赌鬼。

“起来起来!我开赌场的都没你这麽缺德,卖女儿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这女儿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江城毫不客气的上脚踢在赌鬼身上,“别给脸不要脸,赶紧带著你女儿滚回家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老赌鬼把昏黄浑浊的双眼一瞪,口沫横飞道:“江老板,不是我混说,我刚转了运,手气正好著呢,下一把一定可以赢一个大的!到时候就能把女儿赎回来。你只要再让我赌一把,再让我赌一把,我就能……”

“再赌一把就成?”江城挑了挑眉毛,“行,你去赌吧,赢了我就准你继续赌,输了就赶紧给我滚。”

那老赌鬼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後立刻跳了起来,恬不知耻地向江城伸出手:“江老板,我就差这几个赌本儿……”

江城也随他,让人拿了一吊钱给他。那老赌鬼把女儿往江城身边一推,一拍胸口道:“我说话算话!这算是我女儿的卖身钱,她现在归你,等我赢回来,我就来赎她!”说完就心急火燎地往赌坊里跑。

结果几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老赌鬼再次将钱输了个精光。江城不管他再怎麽跳脚,当著众乡邻的面把他打了出去,又把他女儿也推了出去。

轻易地解决掉这点纠纷,江城就心急著要往家里赶,兔儿还在家生闷气呢。没想到衣襟却被一只瘦得干柴似的手抓住,那女子咬了咬唇,面无血色地道:“江老板,我爹把我卖给你了,我现在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