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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2)

田甜沉浸在自己成功降妖的喜悦里,她仿佛看到了面前这个斯文败类跪倒在她的哈伦裤和铆钉鞋下,用一种痛不欲生的眼神凝视她,用一种求死不能的语气哀求她——

“姑娘,麻烦你松手。”

☆、02 先生,性冷淡

严序无奈低头,轻瞄一眼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两只小手,细长白嫩,纤若无骨……严序清咳一声,挥走脑海中冷不丁飘过来的不和谐念头,一脸正色,“姑娘,麻烦你松手。”

田甜猛地抽回自己游离开外的神智,顺着男人的目光略低眉,下一瞬,两手触电一样迅速松开,面色尴尬一闪而过。

田甜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是要将这个极品收至麾下的,怎么自己犯花痴地投怀送抱了?田甜狠狠叹气,她果然还是改不了被男人牵着鼻子走的窝囊性子么……

痛定思痛,田甜略微低了低头,正在思索着该如何让这个男人上钩,没成想,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越看越低,直到穿过他西装下摆的开口,落上腹间某处。田甜顿时秀眉颦起,尺寸……貌似也不小,做起爱来……应该会不错吧……

唰——

田甜赶在邪念大肆侵占大脑前及时刹住闸,她冷静下来忖度半秒,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货那么有料,势必欲`望也很强,那么一定会对女人的身体抗拒不能。所以……只要她利用女人的特殊优势来作饵,便可坐等这条大鱼上钩。

田甜计上心来,她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对着男人,“既然你这么喜欢跟踪我,那好,本姑娘就给你一个机会。”田甜略作停顿,眉眼一弯,周身立马媚气萦绕,朝严序靠近一步后,声音柔得快要滴出水来,“今晚有个Party,要不要一起去?”

严序闻言愣了三秒,之后便用一种观察静物写生的眼光逡巡一遍眼前这个使着蹩脚美人计的小丫头,嗯嗯嗯,果然变脸如翻书。男人心中不觉轻笑,面上却正经严肃,“姑娘,多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没时间。”

田甜有些遗憾地“哦——”了一下,转而小脸一扬,继续狐妖一样地媚笑,“我给你机会你都不抓住,可惜啊可惜。要不这样吧,明晚怎么样?或者后天晚上?不会每一天都没时间吧?”

严序不厚道地勾起唇角,“这个真没有。”

田甜立马就急眼了,这人明显是在敷衍她拒绝她,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媚气妖气了,直接露出真本性,尖牙利嘴齐上阵,“唉,就当是交个朋友参加个Party,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一个小姑娘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啊。”

严序这才有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觉得用自己的客观条件限制来拒绝她是远远不够的,“没时间”这说法治标不治本,他只有让她知道是他主观上不乐意,才能彻底打发走她。

于是严序故作沉吟,微扯嘴角,“姑娘,我只喜欢跟各方面都成熟的女人交朋友。”

——田甜觉得,这个男人说难听点就是给脸不要脸,还“各方面都成熟的女人”,你妹啊,成熟过头就是一滩烂泥了你懂不懂啊!还有,她不成熟吗?她已经十八了,成年人了,都可以跟男人上床结婚生孩子了!

田甜用一种“你睡了我初夜”的悲愤眼神死死盯着严序,严序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正欲找个借口开溜,不料却被这个小丫头一手钳住了手腕。

严序感受着自己腕间传来的柔软触感,浑身竟像是过了电般酥麻,他没有回身,只咳了咳掩饰掉声音里的轻微颤抖,声线一沉,“你有完没完。”

田甜扮无赖状黏到男人背后,使劲儿垫脚在他的后颈上呵气,“你知道的……没,完。”

女人轻柔的声线加上脖间那挠痒痒一样的浅淡气流,就像是一刃利剑,刺得严序遍体鳞伤。他的背已然僵直,呼吸也跟着不自觉地窒住,男人最原始的兽性仿佛探出了苗头,吱吱啦啦地燃着情`欲的小火苗,一个不小心便会漫山遍野。

猝不及防的“咕噜”一声,男人的喉结竟不合时宜地滚动,严序意识到自己的生理反应正在渐渐蓬勃壮大,他只能深吸口气,轻蔑地讥讽出口,却更像是在提醒自己,“姑娘,请自重。”

将自己的失态掩饰得滴水不漏的严序再次抬腿欲走,这回田甜没有扼住他的手腕——她身子一旋,蹿到严序身前挡住去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我说这位先生,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了……所以才羞涩到不敢面对我了吧?”

严序顿觉这女人不可理喻无可救药,但同时更加不理解的是,本以为早就对女人失望透顶的他,竟能再次心跳紊乱,呼吸不畅。

严序反复告诫自己,一切不以生孩子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兄弟,你玩不起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了,再不找个正儿八经的女人结婚生孩子,你爹就能把你耳朵吼聋了。

素质过硬的严序同志迅速神智归位,罕见的毒舌附体,“你说……我,对你,有意思?小丫头,别自作多情了,我看是你在勾`引我还差不多。我劝你一句,还是等你发育好了再去勾引男人吧,啊。”

严序也不知道一向对人彬彬有礼的他今儿个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嘴下不饶人,不过这种一句一飞刀的感觉,还真挺不错。

心情瞬时变好的严序压根儿没有意识到此刻的田甜已经怒火攻心,直窜头顶——这个好歹不知的臭男人,不光坏她好事儿,还自恋地认为自己在勾引他!田甜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没错,她就是在勾引他,她不但要勾引他,还要让他对自己一往情深难以自拔,然后她再拍拍屁股扬他一脸灰,一报前仇!

但是就算要报仇也没有这么个憋屈法的,被人嘲笑不说,竟还人身攻击。胸小,她胸小吗?有眼无珠,严重歪曲事实!田甜冷哼一声,气呼呼地低头瞄了瞄自己胸……真有那么小?

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男人又是该死的一声不痛不痒的轻笑,紧接着又自菲薄的唇里吐出刻薄言语,“别看了,再看也是那么小。

田甜顿时动作定格,哑口无言。是可忍孰不可忍,浑身盈着愤怒之火的田甜瞬时把雪恨大计忘得一干二净,腰一叉头一仰,反唇相讥,“哦,我小,那你就大了?你有本事好好拿尺量一量你弟`弟有几厘米,我看都没有唇膏长!”

说完田甜火辣辣地盯着严序,死死的如盯仇人,挑衅味与火药味愈演愈烈。严序身子一滞,妈的,老子是擀面杖好不好,你个不识货的白痴!

当然,以上心理活动仅限于腹诽范畴,深受党和国家良好教育的严序同志只能把愤懑吞进肚子,憋得满脸郁结之色,一时间竟忘了该去为自己的傲人尺寸辩解点什么。

结果这恰巧让气焰不断积攒的田甜钻了空子,但见小丫头狞笑一声,欺近身子,指尖一伸,点点男人平整的肩头,乘胜追击,“还有,你说我勾引你?别在那儿做白日梦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勾引你了,啊?

没事儿,暗恋本姑娘的男人多的去了,不差你一个。但是能不能请你看清自己的斤两,说我勾引你,你不怕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啊!告诉你,本姑娘出了名的难追,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田甜火冒三丈只差跳到男人头上动武,严序冷眼乜着着面前这个生龙活虎上蹿下跳的丫头片子,心中不觉暗笑,这孩子明显是被戳到痛处揭露底细了,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严序不屑再与这个半大孩子纠缠下去,男人的威严被诋毁污蔑他忍了,就跟刚才宴会厅里被她雷得浑身抽筋的各界名流一样,好修养不怕天雷滚滚,高节操不畏胸小无脑。

严序扔下一直滔滔不绝指控他抨击他的小丫头,头一扭腿一抬,施施然离开暴力现场,恰逢手机震,男人边朝外走边接起,“爸。”

这边厢,本来就骂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田甜眼见快到手的猎物反把自己咬了一顿不说,还要溜之大吉,忙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继续不管不顾地机关枪横扫,“唉,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了啊?说不过我就跑路,敢做不敢当,口是心非,虚伪,尖酸,破坏狂,跟踪癖,重度性冷淡,!”

严参谋长在电话的另一头只听到了“性冷淡”三个字,险些被茶水呛到。老爷子咳了咳,兀自换了新话题,“严序,你老实跟爸说,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严序一愣,“爸,您听谁说的?”

严老爷子哈哈一乐,“我还能听谁说,我这不都听你女朋友说的么。”

严序彻底懵住,他女朋友……严序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不是,爸,我都不知道我女朋友是谁,您怎么知道的?”

严参谋长呷了口茶,眉眼都快要乐弯了,“哎呀儿子啊,就你旁边那女孩儿啊,恭喜你啊儿子,终于想通了,基路坎坷,回头是岸,你可要珍惜啊。

不过儿子,有些东西开窍要尽早,不要让人家小姑将等太久啊……咳,这件事怪爸爸,以前常年在部队没办法给你做性`启蒙教育,现在你都这么大了,就自个儿摸索学习吧。

还有啊儿子,别怪爸催你,你看看你兄弟以行,人家那才是忙活正经事儿,娶了个淑惠贤良的妻子回家,还一生就生俩,任部长现在天天孙子乖孙女乖的,别提多得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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