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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29)

收了手机,田甜把钱递给一旁的女孩儿,“喏,你病了,所以我来替你。”

女孩儿接过钱,略有不解,“真不明白你图什么,抢走我的饭碗却还要给我钱。”

田甜转身看着洒进画室里的暖融融的阳光,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有些事情,远比金钱还要重要……”

田甜目送女孩儿离开后,调整好情绪,缓缓步入画室。没到上课时间,人还没到齐,只有几个男生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田甜走过去,弯了弯嘴角,笑容纯净甜美,“请问,下一堂是严老师的课吗?”

被围在中间的一个男生探了探脑袋,露出阳光一样的笑,“对,是严序老师的人体课。”男生想了一瞬,确定田甜不是他们系的学生,便又接着问,“你是……”

田甜拢了拢肩上的包带,“我是你们的……模特。”

另外几个男生闻言扭头看了看田甜,后又相视一笑,低眉暗语,“挺正挺正……”“兄弟看你的了……”

答田甜话的那个男生怒目瞪了其余人一眼,低声轻喝,“正经点。”说罢扭头对着田甜,勾唇一笑,“还没上课,你先适应适应,别紧张。”

田甜干笑,“谢谢,我……我不紧张。”顿了顿,她略带尴尬地冲男生摆摆手,“那个……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继续,继续……”说完头一低,挪着步子走到画室最后排,额头开始汗涔涔。

上课铃打过,心情阴郁的严序步履有点沉,他进了画室带上门,瞄了眼本该是模特就位的地方,语气有点冷,“人呢?没来?”

几个学生用铅笔指指后面,严序不明所以地往后张望,什么人也没有,眉头拧得更紧,“怎么了?”

前排一女生开口,语露不屑,“躲在后面,脱到一半死活不脱了。”

严序突然觉得他也有什么所谓的第六感了,就好像自己突然被下了蛊一样,莫名地去预料一些方小说西,猜测一些未知的事物,而猜到的往往还都是些不靠谱到让人惊悚的结果。

就比如说,此刻他竟会中了邪一样地怀疑,那个躲在后面迟迟不肯脱的没有职业精神的模特,八成会是——

严序忍着快要顶上脑门的怒火,一把给缩在墙角只着吊带背心的小丫头拎起来,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给她从后门扔了出去,留下一教室的唏嘘惊叹。

教室外,严序紧捏着她的细胳膊,气不打一处来,“你作够没有?”

田甜大气不敢出,眨巴眨巴眼,偷偷绕过男人的肩膀,跟几个透过门玻璃偷窥的学生四目相对,尴尬一笑,接着扭脸对着严序,“严老师,你的学生都在看唉……”

严序深吸口气,不断告诫自己,淡定,冷静,绝对不能被这个丫头气疯,要有为人师表的大度和风范……男人气呼呼地撒开田甜的手,没好气道,“穿上!”

田甜撇撇嘴,抖抖被自己揉出褶子的小外套穿上去,暗自嘀咕,“假正经……”

男人给田甜扒拉到身后,另一手开了后门探头进去,“这节课改画静物,路遥,你先负责一下。”

刚刚跟田甜搭话那个有着阳光一样笑容的男生应声起立,“是,严老师。”

严序点了点头,关上门,给田甜拖到一侧隐蔽的地方,凛着声劈头盖脸就要责骂,田甜突然两手一摆,露出一脸纯良又委屈的笑,“嘿嘿,严老师,那个男生叫路遥?你看人家笑起来多阳光,你再看看你,啧啧……生气的男人不帅哦。”

严序差点气抽,松开她的胳膊改为捏上她的下巴,“你别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这是给我闹哪一出?”

29 流氓,太无聊

田甜瘪了瘪嘴,秀目圆睁,虽被扼着下巴却依旧火力全开,“你凶什么凶,我是这个班的人体模特怎么了?你凭什么管我?对,今天是我不对,是我耽误你上课了,对,不,起……下一次我肯定提前脱干净,让你安心上课!”

严序差点气背过气,他深呼吸口气,却更紧了紧捏着她下颚的力道,看进她的眼,一字一顿,“你故意的对不对?”

田甜白他一眼,“松手。”

严序气不过,但又深知这么拿她撒气也无济于事,只好放开她,两臂却接着一伸抵上墙,把她圈进臂弯之下的狭小空间里。男人的呼吸有那么点急促,带着不可名状的怒火。

田甜偷偷吞下一口口水,抚平心里的焦躁,勾唇轻笑,凑上男人的耳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惆怅,“你不知道……我的初夜被一个人拿走了,他非但不承认,还对我冷言相向……他不欣赏我不珍惜我不对我负责……所以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又不是处了……何必再那么保守……不如拿自己的优势赚点钱……”

严序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他只好妥协,“好,我承认你是处,我也对你表示非常非常的愧疚,那你可以保证以后不再来我的课堂上捣乱了吗?”

田甜略想片刻,大眼睛一眨,“你承认你破了我的处跟我来当人体模特……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这么反对我当兼职裸模,是因为……你在乎我?”

嗒——嗒——嗒——秒针走过三步,每一步的细小声响在此刻都悉数入耳,清晰异常。

砰——砰——砰——心脏跳动三下,每一下都强烈而又莽撞,全身的血液因此而燃烧,沸腾。

严序抚平内心所有的慌乱和那份被人看穿的窘迫,赶在一切外在表现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之前,拾掇起亘古不变的寒山脸,舌头再次发黑,“我反对你当裸模,只是因为怕我的学生画出来的人物看不出来性别。你,想太多了。”

语毕,男人施施然回到画室,锁好门,意气风发,开始上课。

田甜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感觉双脚有点麻,她才愣愣回身,低眉瞄了瞄领口……

——真那么小?

田甜站在穿衣镜前左照又照,回头对着另外三个人,“唉,都说实话,真的很小吗?”

老二轻瞄一眼自己的D罩杯,悠然接话,“那要看跟谁比了。”

田甜一把挥走老二的**,“去去去,跟你比我这辈子都不用活了。说正经的,我现在这样,小不小?”说着她又挺了挺胸。

老四略带歆羡,“我要有你这么大,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田甜撇撇嘴,“你那也的确太小了点……”

一直在一旁背单词的老大合上书,另起话题,“田甜,严老师说,今天没去上课的,期中成绩是零。”

一句话,如重磅炸弹,瞬间炸醒还在因为那个臭男人的一句话而心神不宁的田甜,她瞪大了眼,有点语无伦次。“他……他真这么说的?”

老大重重点头,“她们要给你请假,但是我没让。”

田甜立马把手从文胸里掏出来,面如菜色,“为……为什么……不给我请假啊……”

老大笑而不语,半晌,才又回了句,“我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但是你现在这大小刚刚好,不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影响你的自信,哪怕他是对你很重要的人,有些话,真真假假,你根本分不清楚。”

老二老四连连感叹这番话说得太深奥,压根听不懂,但是田甜却懂了,老大是让她不要轻易被那个臭男人摆布,正欲言谢,却接连打了三个喷嚏。田甜暗自腹诽,奶奶个熊的,哪个王八犊子念叨她了……

严序把手机换了个耳朵听,“爸,田甜真的不是我女朋友。”

严老爷子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好,田甜不是,那你说你睡了谁?今天周末,你把人家小姑娘带来家里吃顿家常便饭,聊聊天,好不好?”

严序无力垮肩,“爸……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女朋友,我也没睡谁,真没有。”

严老爷子一听儿子急于撇清一身腥的语气就火冒三丈,语气也带进怒意,“严序,我这么多年都白教育你了是不是,我们严家男人绝对没有吃干抹净就拍屁股走人的,今天我把话撂这了,你睡了谁,你跟谁恋爱,你把人给我带家里来,我绝对不容许你在外面给我胡作非为!”

严序差点被一口咖啡呛到,他好歹顺了口气,无奈地妥协服软,“好好,爸,我听你的,我会带她回家,但是她这两天重感冒,身子不大舒服,等她病好一点我再带她回去,成不?”

听严序这么一说,严参谋长才勉勉强强松了口,末了不忘叮嘱严序,“好好照顾人家小姑娘,病早点好,早点来家吃饭。”

严序嗯嗯啊啊应了几声后挂断电话,头无力地埋进臂弯,一脸愁容,这都哪跟哪的事儿啊……他这是得罪了哪位祖宗啊……

正郁结,手机再次铃声大作,严序狠狠叹气,接起来先发制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她回去。”

另一头的女孩儿怔了一怔,随即恢复轻快的语气,“呦,速度挺快啊,要见家长了?”说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急忙岔开话题,“在忙?”

严序这才回过神来,拿开手机瞄了眼,略带尴尬,却松了口气,“没,在家呢。秦总监,你……误会了……”

对方嗤笑一声,“你这‘秦总监’叫的,是故意损我呢吧?”

严序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这不……提前适应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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