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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42)

老大恍悟着笑了笑,“不错啊,这么快就对严老师忠心不二了?”

田甜没接话,挫败地倒进床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半晌,才气若游丝自顾自道,“他跟我表白了……我却突然不敢接着玩下去了……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说完,她蒙头踢床,自作孽不可活……正郁结,手机里Gossip Girl又开始鬼魅诱惑,田甜直觉会是谁发来的,犹豫再三,还是点开:

明天降温,多穿点,注意保暖。晚上饿了就用热水把牛奶温一温再喝,早点睡,别熬夜。

田甜盯着屏幕看了三秒,突然像扔炸弹一样扔了出去。当毒舌突然转性为体贴小男仆,她总有种自己即将被拖去屠宰场杀了卖钱的错觉。田甜继续把头蒙进被子,大哥,求求你继续用言语猥亵我污蔑我辱骂我吧,你这样突然转了性我受不了……

此后,受不了先生的短信开始呈指数型增长,并且是环境供给充足且无竞争即理想生存条件下的马尔萨斯模型,最后的趋势是,无穷无尽。

而田甜越来越悲催地发现,这种类似于地下工作者一样的短信联系,竟被那混蛋明目张胆地搬到了课堂上。

比如说,上课的时候田甜照旧窝在最后一排画线条涂阴影,到了课间休息时——

一条短信跳出来,“下节课坐第一排,让我看清你,离你更近一些,好吗?”

田甜眉头都快拧成了疙瘩,看人家遣词多深情,语气多温柔,态度多谦卑,让她如何忍心拒绝,于是田甜缩着脑袋神不知鬼不觉地游移到第一排正中央,翻开课本,脸埋进桌子。

又一条短信跳进来,田甜不动声色地翻开,“下次别穿这么低领的衣服了,好吗?我上课会不专心的……”

田甜抖出一身鸡皮疙瘩,但却下意识地往上捞了捞衣领,莫名其妙,领口又不大,你又嫌我咪咪小,这会儿却又专心不下来,严重人格分裂。

田甜正欲趁着还没上课趴桌子上再补会儿眠,结果手机再次响,田甜气得拍案而起,冲着讲台吼,“你他妈有完没完!”

严序优哉游哉地走过来,“这位同学,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几个坐第一排的学生抓紧一切机会向严老师问问题,道貌岸然的严老师均一一解答,耐心又谦和。

田甜悻悻落座,看你妹的医生,却依旧贱兮兮地点开短信;下课等我。

四个字,沦陷了一个风华正茂M属性的**好青年。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贱心顽强的田甜同志溜去女厕猫着以图逃过这厮的温柔攻势,岂料一条短信轻易地攻破田甜的防线:最近新开张一家自助餐厅,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田甜默念着“民以食为天”出了女厕,迎面就见严序负手而立,好整以暇,就如等在耗子洞口的无良馋猫,深知那耗子不出来觅食便会饿死,以此扼住耗子的命脉。

田甜垂头,她才是那只该死的馋鼠,命该绝。

新开张的自助餐厅很资本主义,田甜暗骂社会**民风不再淳朴,然后自己端着盘子龙虾鲍鱼刺参挨个捡,回来一趟发现严序的盘子里只有几块烤肉,向来助人为乐的田甜又折回去,烤羊烤牛烤鸡,冷菜热菜沙拉,最后又乐颠颠地盛了满满一盘子甜点,坐下来的时候还不忘问严序,“咖啡你要不要,星巴克的,还有冷饮,哈根达斯的。”

严序没接她的话,伸手摸摸田甜的头,眸露宠溺,语气却不容抗拒的强硬,“手背的伤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质问。

嘴里的肉还未嚼烂便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田甜被噎的眼都直了,这厮跟披着人皮说狼话没什么区别,若是让他知道了路遥学哥那个邪恶一样的存在,还不得把她的皮扒了。

田甜妖媚一笑,“严老师,我还没答应你做你女朋友呢,这就开始……事无巨细地……‘关心’我了?”

严序眸子一紧,盯紧她的眼,半分认真,半分严肃,“你不乖哦。”

田甜讪笑,眼波一转,叉起一片水果递到严序嘴边,“严老师,这个好吃,你尝尝。”

严序清楚,这丫头有事儿瞒着他,若真是不小心受了伤,她不会这么紧捂着嘴不透漏的。

欲盖弥彰。

但他并不打算紧追着这件事不放,她若想说便说,不想说,逼她也没有。于是语气稍缓和,“早就跟你说过了,以后别叫我严老师,弄得跟我拐骗祖国花朵糟蹋幼苗似的。”

田甜嘿嘿一笑,“你心存愧疚了?感觉自己的道德底线没下限了?”

两个人互损起来,气氛缓和不少,但是只要一过多地谈及个人话题,田甜便觉得不舒服……就好像……两个敌人不光要握手言和,还要立即亲嘴滚床单。

42 相见,却无情

两个人互损起来,气氛缓和不少,但是只要一过多地谈及个人话题,田甜便觉得不舒服……就好像……两个敌人不光要握手言和,还要立即亲嘴滚床单。

别扭,有那么点别扭。但是她也不否认,跟他在一起,她会激动,会兴奋,会脸红心跳,会觉得自己的一切不再是自己的,意识抽离,恍惚游移。

不真实,说白了就是不真实。

后来回去的时候路过药店,严序下车给她买了各种门类的药膏,治烫伤的,防留疤痕的,以及治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田甜眼珠子瞪老大,连狗皮膏药都给她备好了,是知道她这几天在床上滚被单滚得腰肌劳损?

田甜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原谅他的课间短信骚扰以及对任何事都刨根问底的严重侵犯**行为。然而在田甜姑息养奸得过且过的放纵散养状态之下,严某人的怀柔政策有明显扩大化之势。

比如,在人潮拥挤的上课高峰时,把拉风又欠扁的大铁灰停在宿舍楼下,美其名曰上课顺路,一起走。

第一天,田甜目不斜视混进上课大军中蹭蹭蹭勇往直前,铁灰同学便慢悠悠地在人群中开出一条小路,贴在田甜身边一直到了教学楼。

课间休息,亲眼目睹了今晨盛况的同学均向田甜投来同情的目光,班长对着田甜尊尊教诲,“当代大学生乃祖国的栋梁,就算为生活所迫也不能干碰瓷儿那种见不得光的事,况且要是一旦瓷儿没碰好,把人家车给碰坏了,把自个儿卖了也赔不起啊,要三思。”

田甜嘴角抽搐,碰你妹的瓷儿,有个王八蛋招摇过市拐骗女学生外加性骚扰,你怎么不去说他?

第二天,睡过头了的田甜简单洗了把脸就冲出门,嘴里还叼着片面包,结果刚出宿舍门,“吧嗒”一声,唯一的口粮掉地上了。田甜盯着罪魁祸首眼里直冒火,依靠在车门手捧大束玫瑰的严某人却深情款款地笑,田甜浑身气得直哆嗦,为逝去的面包默哀三秒后,撩起旋风腿就往教学楼冲。

当天中午,A大校报新鲜出炉,大标题鲜亮刺眼,配合清晰无`码照片,赚足眼球:风华绝代仪表堂堂潇洒倜傥众女生梦中情人的严序老师求爱失败,在寒风中独自等待一个多小时,仍未见到心上人芳容。

田甜撇撇嘴,扭过脸看着身侧的男人,“你真等了一个多小时?你傻啊,你没看见我出门去上课了啊。”

“我看见你了,我就是要你心存愧疚。”说着,严序做马教主深情款款疯魔状,“为了你,让我等多久我都愿意……”

田甜嫌恶地推开他,“神经病。”说着继续看报纸——又据知情人透露,严老师的神秘女友乃豪门千金,身世显赫,貌美如花。

田甜捏着报纸都快笑抖了,她擎着报纸贴上严序的脸,“看看,看看,人家说我貌美如花。”

男人轻笑,俯身过来替她系上安全带,身子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身前,距她极近。他又向前凑了凑,覆到她的耳边,“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

小丫头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她轻轻推开严序的身子,别过头,羞涩又扭捏,“谁说的……考察期还没过呢……”

这考察期一考一察,日子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严序答应给王总太太画的画,终于完工。据说舒女士看到画后神情恍惚,双眼失焦,游魂一样地活了好几天。

王总闹到严序的办公室,“严总监,这蓝田是怎么回事,画个画都能给我老婆弄得魂不守舍?”

严序摊手,一脸无辜,“这您得问蓝田,我也不清楚。”

好歹给王总送走后,叶寒凑过来,一张标准的八卦嘴脸,“你画的是什么?”

“什么‘我’画的,是蓝田画的。”

叶寒无奈,“好好好,蓝田画的,蓝田那个混蛋画什么了,给人家王总气成那样?”

严序不屑,“我看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小女孩儿,想要跑上前拉住她妈妈的手,可是她妈妈却抛弃了她而已。很普通的一幅画,我觉得说不准是蓝田偷懒耍滑,不认真画造成的。”

叶寒想了想,突然惊讶地大叫,“我靠,你他妈疯了吧。”

严序颜露鄙夷,“你抽什么风。”

“不是不是,你不知道这个王总的太太是二婚?”

严序耸耸肩,“不知道,再说跟这画有什么关系?”

叶寒神秘兮兮凑上前,“听说啊,这王总的太太舒女士,跟前任老公离婚不到一个礼拜,就傍上了这个地产大鳄,之前她好像有一个女儿,十七**那样,不要了,连看都不再看一眼……你说你这回……不等于打人家脸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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