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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黑塔利亚同人)2+2=5。(29)+2=5。

作者: zahoiii 阅读记录

我鲜少有这样努力的感觉,长久以来我都觉得我是悬浮着——飘荡,在名为人生的世界里飘荡,和蒲公英一样。我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毫无目的,这暂且不管,至少我现在还是能做些什么的。我犹豫了一会儿,那么我得为了展览做些事情,不是吗?我决心去联系一些人,一些能够提供帮助的人。我掏出油性笔开始在挂历上书写自己的行程计划,比如下午我该去见些熟人了。

我在中学的时候认识一群年轻的现代艺术家,他们聚集在伦敦,我知道他们甚至认识那位传说中的班克斯×,我曾经得以有个机会和他见面,当然现在这并不重要;他们非常自由,来自各地,甚至不少是美国人和义大利人。阿尔还没搬来英国之前我和一个现代艺术家关系很亲近,他是一个波兰人,虽然并不招人喜欢,但是他做的短片动画真是棒极了。我忽然想起距离上次的联系起码有一年了——喔对,他难道不是一个出色的家伙吗?

这令我精神抖擞,曾经我和他一起在半夜零点沿着Green Park一直到Hyde park corner的地铁站搞涂鸦,自然大部份活是他干的,我负责拍照留念。一次他不慎被员警请去喝了茶,不过之后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被放了出来,之后我把洗出来的相片全部寄给他了,再然后他回到了波兰,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伦敦,如果在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这弄的我非常怀念这过去痛快的经历,或者说,那是我唯一可称之为青春的东西了。

我可能有些过度紧张,同时伴随着兴奋;我几乎是立刻翻出了自己曾经的联系手册,谢天谢地!它还在。我看到他的名字……喔,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感谢上帝。我现在祈祷他回来了,至少会让我心里好受些。于是我抓过电话拨号码,心里异常的紧张,耶稣基督——

电话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好吧,的确,我突如其来的念头总是有失偏颇的。先冷静一会儿,好好琢磨一下到底该怎么做;我把电话搁在一边,我觉得菲利克斯很重要,他的才能也好,说实话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坚持那自由洒脱的街头艺术,可能他早就放弃了也说不定,这个想法令我有些慌乱,我觉得我还是得找到他比较好,他会令一切锦上添花。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猛地我想起我可以找找他的熟人,比如那个来自东欧的托里斯,他应该在一家酒吧担任调酒师,半个月前我还听伊莎提起过——当然这是题外话。

那么重新计划一下,我一会儿或许可以去找找托里斯,他势必会知道菲利克斯的现状,找到菲利克斯之前我需要好好整理照片,安排好一切,并且要服从伊莎的命令完成宣传,这意味着我还得弄个人网站,这又让我觉得异常的麻烦,并且一度产生放弃的感觉,我真有些束手无策了。

我抽出记录本,刷刷地在上面写安排,我觉得我有些犯强迫症,每写一次就忍不住划掉重来。我恼怒地将它推到一边,刚刚开始正式接触这些事就令我如此烦躁不安,之后该有多痛苦!我咬咬牙,决心还是下楼拿杯西柚汁解压比较爽快。

于是我这么做了,下楼,走到厨房,然后倒了大杯的西柚汁。我靠在桌边喝着饮料,它冰凉冰凉,仿佛使我的血管全部冷却了。我呼了口气,把空掉的玻璃杯搁在桌上,我听见阿尔弗雷德推开门的声音,他似乎没有课,打着哈欠,只穿着一件T恤和短裤,蹬着拖鞋朝客厅走来。我朝他看了一眼,说道,“早安。”

“你居然起来了吗?”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我,然后他才戴上眼镜,尽管我始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近视。我点点头,“事实上我起床至少一个小时了。”

“有事?”他抓了抓脑袋,我思考了一会儿,“可能算是……有事,一会儿我想出门,也有可能是晚上。”

他也学着我的模样思考,“喔……晚上,说起来你的脑袋好些没?我是说车祸。”

“不需要去医院了,”我按了按额头,“事实上缝针的地方被头发盖住了,所以不容易看出来。”

“哦,”他点点头,“那你晚上要去哪?”

他又把话题杀了回来。我站在原地,我敢打赌阿尔弗雷德一定动了同行的念头,但说真的我不太希望他去,可这样一来我又隐隐觉得有些糟糕。于是我模糊地解释成一个普通会面,或许会和展览有关系,他显然来了兴趣,我知道他一定会说,那么我也一起去吧。

“那么Hero也一起去吧,”他说道。很好,我忘记了他应该是‘Hero’——总之我猜中了,真不幸。我抱起双臂看着他,歪着脑袋,然后微笑起来,“你似乎很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