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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黑塔利亚同人)2+2=5。(30)+2=5。

作者: zahoiii 阅读记录

“你是指什么?展览吗?”

我扬眉,“难道不是吗?”

“那很正常啊,你是我哥,你那副……嗯,臭脾气,怎么看都是社交迟钝的典型代表吧。”他从短裤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后抛给我。我顺手接住,不禁愣住了。

“OH GOSH——你干嘛拿我的照片做壁纸?!”我惊愕地望着他,“不觉得这很竦人吗?”

“哪有!我以前也常拿马修的照片做壁纸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还有你也拿我的照片做过电脑壁纸吧?”

我浑身僵硬地看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解释,“那是幻灯片模式,是定时换的壁纸。”

“这没关系,总之你这样做过,对么?”阿尔弗雷德的模样的确有些欠揍,我又一次冒出了乱扔东西的念头。于是他乘胜追击一般地说道,“晚上我和你一起出门吧!”

“你不用花些功夫在你的……学业上吗?”我皱皱眉,“我是说,你跟着我出去……你母亲会不太高兴。”

“你是成年人,我也是,这有什么好畏惧的?”他故意用了一个文法深奥的辞汇来讥讽我,我把手机抛回去,紧接着沉默不语地走进厨房。

“你又要喝西柚汁吗?”他喊道。我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叫解脱痛苦吗?”

我始终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然后我习惯于背着我的相机爬到走廊拐角的那扇门,并且撬开门锁窝在那个绝佳的视角拍照。那里的构造相对隐蔽,可以看到校园里大片的梨树和桃花。在春季的时候它们就这样同时绽放了。我念过劳伦斯的《花季托斯卡纳》×,他也赞美过那些美丽的树木,比如说艳绿的半高麦苗,若隐若现的灰绿橄榄,深绿的柏树,墨绿的常绿橡树,波浪般翻滚的油绿的义大利五针松,再比如那纷呈的绿色,一抹,一层,一片,在坡地,在山脊,在叶尖,在高高的灌木丛中……我举起相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白。

我知道许多艺术离不开颜色,就像劳伦斯就热衷于动用大量的色彩象征。我有些颓然地放下相机,此时的太阳已经偏斜,光全数把我罩住了,而那大片空置的草坪上歪歪地掷下几棵树的倒影。我举着相机,并且维持这个动作至少一分钟,镜头前滚过的景色非常微妙细致,或者说仔细看的话就能捕捉到其中的差异。但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垂下双臂,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听见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开门声。

“你又比我早!”菲利克斯看到三脚架后嚷起来,我比出手势让他安静些,毕竟被人发现也会被找到办公室教育一番。他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扔下包在我身边坐下,说道,“有拍到照片吗?”

“没有。”我答得有些失望,“今天的天气有些好过头了。”

“所以适合干些伟大的事,”他拉开包的链子,从里面掏出折叠好的瓦楞纸板和喷漆,他从这个平台的门后拖出一个铅桶,接着示意我帮忙把包里的巨型贴纸拿出来。我只得收起相机,然后替他搅拌浆糊,并且扶稳了便携梯子。他小心翼翼地爬上走廊另一侧突起的平台,那里正对着学校的草坪东部,每天中午时分都会有大批的学生在那里聚集着进餐。然而现在放学了,一切都是安静的。他吃力地撑着窗台,以倾斜的角度把巨幅贴纸的半边黏在窗户旁,我敏锐地注意到那是教师的办公室……好极了。

“另一张给我,”他挥挥手,我费力地撑着身子把海报递过去,并且仍旧扶着梯子防止他摔下来。窗台距离另一边踏脚的平台大概有一英尺,角度却差异很多,他不得不如同一个魔术师一般单手使力,整个人就像一把刀子插进墙壁里了,他的头发是齐耳般的细碎,为了方便被扎了起来,现在它就这样上下晃动,令我不禁嘲笑道,“今天托里斯没来么?”

“他应该在学生会,你知道那个俄罗斯人可麻烦……OK搞定!”他得意地扬眉,接着拎着铅桶又顺梯子爬了下来。我退远两步让他安全着落,接着绕到靠近窗户的地方打量着他的新作,“Oh Jesus,你这回有自信逃过老师的教训吗?”

“这里是摄像头的死角。”他张开双臂说道,“上面有平台替我们挡住,这里还有一个凸起的角,顶多看到人影,没法知道身份的啦。”

“所以你就索性干了这番大事业吗?”我侧过头看着那被窗户劈开的海报,准确的说那是类似于血盆大口的图案,而其口腔处恰巧是教师的窗户,这强烈的讽刺令我不禁微笑。我举起相机打算拍,他拦住我,“这儿角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