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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90)

青廷顿首,一手按住了案子,“孤最不喜勉强人,最终,这都是他自己选的。不过先生说的对,这次看他在围场的模样,是时候收一收网了。”

淳于郭走后,青廷又处理了些重要文件,停下时,方感觉有些累了,看看时辰,还未到晚膳时间。他捏捏眼鼻处,记起今日因不知议事到何时,未唤子钰过来,现下一想到她,嘴边不由带过一点笑意,刚要唤周成,却听到外间传来她的声气。

“王爷,”门开了,果然是她,穿一件浅蓝底子山水绣衣裙,清新怡人。

青廷仍坐着,笑着,定定的看着她。

子钰掩上门,一回身,他还是那样看着她,脸上有些发烧,心底悄悄的喜悦,低下头,她唤得轻,“王爷?”

青廷终于开口,低声道,“刚想到你,就来了。”

子钰更是喜欢,缓缓走近,“我也是刚弄完昇儿,过来看看。”说着自然帮他收拾桌案,见他面泛倦色,“您累了?我……”刚一转身,却被他抓住手,“别走,陪我。”

子钰抿嘴笑着,“没要走,我新练了一首曲子,您听听。”

青廷仍拖着她手,一时笑道,“把琴抱过来。”

子钰摆好姿势,看一眼斜躺在边上的青廷,右手搭上琴弦,一个拨捻,琴声流水般响起。

正奏到一半,忽然被他握住胳肘,子钰一顿,青廷在她耳边笑道,“这里,再端平一点。”子钰便按他的指导继续。一时又被他轻握住腰,“这里不对,再上半个音。”

子钰便重弹这段,偏过头,“这样?”

青廷闭着眼,“嗯。”将头靠在她肩上,懒洋洋道,“继续。”

子钰此时已被他完全笼在怀中,他鼻间呼出的热气,暖暖酥酥的喷到耳后,哪里还能有心思弹琴,指法反而更乱。

“呵,”青廷在她耳畔低笑,“这就是你新练的?”

子钰红了脸,有些气,“都怪你。”

青廷笑得更开,将她揽得更深,轻含住那小巧耳垂,“你不弹了?我要弹。”子钰身子一酥,不妨轻唤了一声,青廷轻笑,“真好听。”

番外一:夏作春

天禧十六年夏,随德避暑山庄。

午后,雨要落不落,有一点子闷。

偏殿的宫人们,正忙碌的不歇,今晚和帝吩咐了要观舞,却没吩咐嫔妃们来伴,大太监张广生指挥着布置好舞池席面,不容有一点差池。

天悄悄黑了,整个庄子,笼在一股浅黑的蓝里,偏殿却是灯火很盛,隐隐传来鼓乐声。

皇后带着兰月在湖边散步,远远的看着那灯火,一回身,“皇上可是在观舞?”

兰月躬身,赶紧答道,“是,可听说并未传唤谁陪伴,便是贤妃也没有。”

“呵,”皇后转身向湖,心情忽然变好,“走吧!”

偏殿内舞蹈正烈。

唤的是波斯的舞姬,本就热情,又听说皇上并未召唤妃嫔,便更是出力,那腰肢都怕要扭的断了。

舞池与看座前,隔了几重烟水幔,里头的人能看到外间,外间却看不到里面。和帝微歪着身子,眼睛却瞄向旁边立着的小人儿。

小鱼从未见过这个,此时虽还恭谨站着,可那眼睛,睁得溜圆,小嘴也微张,似都看得迷了。忽然那小脸上泛过一抹春花般的笑意,原是一个舞伶挤眉弄眼的甚是滑稽——和帝看着她流露出的少见的少女娇憨,也笑了。

小鱼忽然察觉到什么,略一回头,见他正笑望着她,脸登时便红了,忙低下头。

和帝指指案前的杯子,小鱼忙上前,跪坐下,把那蜜酒,给他斟上。

端起酒杯,和帝却不抬手,“你喝。”

小鱼忙跪起,“奴婢不敢。”

“朕命你喝。”

小鱼无奈,只得皱眉将那酒饮了。未料这酒却甚是甘甜,绕如此,小鱼从未经过这果酒的,还是感到一丝晕。和帝见她眸内登时蒙了一层醉意,哈哈大笑,将她抱入怀中,“我的鱼儿这般酒不禁人……”

小鱼的脸,越来越呈现醉丽的红晕,眼睛也朦胧起来,湿润润的,如水一般。和帝哪禁得住她这样,早别过她小脸,吻了上去,小鱼头脑晕胀,可神智还清明,轻挣扎着,“不要皇上,外间有人……”

和帝低笑着,让她背靠着自己胸膛坐在膝上,手滑入腰间,“好,与朕同看。”

小鱼开始还有些担心,但他手贴在腰上,再无动作,渐渐放了心,可那头却愈重,哪看得进去,只昏沉沉闭上眼想睡。须知这酒是北疆的果酒,虽味甘,却最是醉人,便是那素日里有量的,初喝也难禁的住,何况小鱼这没怎喝过酒的。

和帝握着她小小腰肢,见她软软得靠在自己胸口,从未有过的乖顺,心内忽一动,自相处来,她还从未这样的,原她一这般,竟是如此的媚人难耐。

当下又执起酒壶,凑向她嘴边,“鱼儿,张嘴。”

昏昏噩噩间,小鱼乖巧的张开嘴,一股酒水灌入,想别过头,却被他固定住,慌乱间已又吞了两口,拼命挣动着,下一秒,已被他含住,共同将那酒水吃了,他还是不放松,咬住她小嘴吸吮,腰间的手也慢慢往上。

“皇上!”小鱼害怕轻唤,却胸口一凉,前襟完全松开,下意识低眼,正见他握住自己的情形。

“不要,”小鱼羞别过头,“外间有人……”

“怕什么?”和帝不仅不松,反撑开她双腿,另一手往下探入,“他们看不见。”

小鱼紧闭上眼,轻轻喘息,或是酒的缘故,迅速的便在他指间融了,和帝轻舔着她耳后娇嫩的肌肤,低低笑着,“我的鱼儿,今日真是热情……”

上面的手也不放过,只绕着娇媚的尖端轻轻捻搓,小鱼低吟出声,酒意直冲大脑,封痹了其他感官,全身知觉,只留这紧要两处,一时被他咬住耳朵,“睁眼宝贝……”

颤颤的睁开眼,乐曲渐到□,外间舞姬们舞得正欢,激烈的旋转着,小鱼一阵晕眩,身子也如火烧般,他的手指……忽绷紧了身子,倾泻出来。

和帝刚把小鱼推到宽阔的龙椅上,外间邱得意的声音响起,“皇上,这一支完结了,还要再奏么?”

小鱼堪堪抓回一丝神智,抓住他衣袖,“皇上,求您,”咬住唇,她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羞愤,“不要在这里……”

和帝稍有些犹豫,可一见她衣衫半褪,含羞带怯的模样,哪还管得了许多,声音微哑,“再奏一支。”

乐声很快又想起,却是舒缓了许多,也安静了许多,和帝将她翻转身子,背对着他趴在椅上,小鱼抓紧身下椅子的雕花处,不敢出声。

“啊……”拧紧了眉,她微微低喘,和帝低笑着,抚揉着掌下的浑圆,“呵,鱼儿,这里都红了呢……”

一点一点深入,他并不着急,慢慢品味着被她包裹抓紧的滋味,忽按住了她肩头,“想叫就出声!”

小鱼咬住唇,被他撞击得脸几要贴到那椅背上,她紧抓着自己最后一丝神智,不要叫出声,可,经了一时,还是哭了出来。

和帝爱怜的嘘哄,动作却不停,“哭什么,嗯?”

又是一阵深猛的带入,小鱼索性将手背放到椅背上,咬住,和帝却笑把它拨开,“你不喜欢么?朕却最爱你这个样子,”滑过那一身水嫩肌肤,“每次这般,你这身子,才稍稍有些热气儿。”

说着稍放缓动作,他细细研磨,“叫出来,宝贝,叫出来……”

小鱼喘息着,弯起眉,“有人……”

“嘘,”手指塞入她唇中,挑逗着那柔软的小舌头,“不准再咬了,他们听不见,你叫出来,我们便进屋,好么?”

小鱼忽咬住他手指,还是摇头。

和帝眼眸一暗,动作更加激烈,小鱼但觉那海浪般的感觉,席卷到每个神经末梢,一低头,自己那粉媚的□正尖尖的俏立着,随着两人动作晃动不已……

“啊!”乐声停止的瞬间,忽好似听见烟水幔里传来一声酥哑的低喊,似有若无,乐师舞姬们都有些疑惑,正面面相觑,却见邱得意清了清嗓子,走下台,正色道,“都散了吧。”

定风波

这日明玉从宁王府回来,已是下傍晚,她思量着时间,霍思无也快回来了,便一边命乳母等料理好冲桦,一边吩咐料理晚膳。

来到厨房,厨娘见到她,笑着躬身,“夫人来了。”霍家的膳食,明玉一向是亲自过问的,厨娘此时见她换过了衣衫,忙命小丫头拿来一套干净围裙,殷勤着问道,“夫人今日又准备给老爷做甚好吃的?”

明玉环顾了一下,见干净整洁,小菜都鲜亮诱人,粥也滚烂了米,点了点头,又拈了一根瓜条尝了尝,“再放点醋吧,老爷爱吃酸的。”

厨娘忙应是,明玉又看了一圈,临走对厨娘道,“准点摆膳。”

不多时,霍思无便回来了,两口子摆好了晚膳,霍思无见明玉胃口不振,笑道,“今日是怎么了,可不大象你。”

明玉被她夫君调笑,有些不好意思,停了一会,叹道,“今儿我去姐姐那了,哎,听那意思,万恭人,要晋升啦。”

霍思无似并不稀奇,问道,“咱们家恭人怎么样?”

明玉又叹一口,“能怎么样,她你还不知道,最是能忍会屈的,那宁王也不知修了几世的福分,能得姐姐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