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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25)

公主身后的侍女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从进帐起就垂着头,显得毫不起眼。

然而诸鹤不要脸惯了,怼着侍女看了老半天,冒出一句:“公主的婢女似乎非常羞怯?”

公主轻轻扬手将侍女往自己身后推了推,和缓道:“木筝没见过世面,让摄政王见笑了。”

诸鹤满脸都写着平易近人:“叫木筝啊,挺好,一看就是富贵命。”

月奴公主:“……”

月奴公主将手中握着的绢帕捏紧了些,似乎有些无奈道:“摄政王又在取笑她了。”

“怎么会呢?”

诸鹤一本正经,好吃好喝的叫士兵给公主端了上来,张口就道,“本王是觉得与公主一见如故,再见倾心,所以才想与公主聊聊天的。”

月奴公主并没有动桌上的东西,目光有些防备。

诸鹤熟练的给自己挽尊:“当然就是随便说说话。公主不必有心理负担,本王心有所属这件事想必应该已经传遍了东西南北吧?”

公主:“……”

月奴公主做梦也没料到诸鹤似乎真的是留她聊八卦的,慎重的揣测了下,试探道:“摄政王万人之上,人中之龙。不知是何人……能使您如此倾心?”

“小太子啊!”

诸鹤立即对月奴公主投以谴责的目光,一副你不知道你反省的理所当然,“本王对太子殿下一片真心可昭日月,此生不悔,情意亘古。”

公主:“……”

诸鹤酸涩的饮了一口苦茶,捧着心口:“爱情是糖,甜到忧伤。公主想必没像这般爱过一个人吧?”

公主:“……”

诸鹤婊演完毕,挑挑拣拣的吃了几颗点心上的樱桃:“月奴乃大历附庸国,竟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晓,看来公主的消息未免有些滞后。”

月奴公主嘴角轻微抽了几下:“……摄政王指点的是。”

诸鹤十分自信:“那当然。古人云落后就要挨打,你看你们现在不就挨打了。”

公主:“……”

这种脑回路,难怪大历从上到下都想弄死摄政王。

亲眼见识过诸鹤有多离谱,月奴公主多少松了口气,耐心也渐渐长了回来。

她开口道:“摄政王如此重爱太子殿下,必定有所回响。奴家愿以部族图腾为摄政王祈祷,愿您早日得偿所愿,与太子殿下比翼齐飞。”

诸鹤:“?”

不了不了。

倒也不必。

诸鹤吓得立马就转了话题。

他四周左右看了一圈,又见视线落在了喀颜尔的侍女身上:“险些忘了答应过公主一起谈谈诗词歌赋,不知公主看些什么书?”

月奴公主腼腆道:“奴家读书不多,只看看女德之类。”

诸鹤立马找到可以发挥的空间:“无妨,本王近来刚看完《严刑详论》、《行刑载书》、《七十二酷吏》,可与公主交流一番。”

公主:“……”

月奴公主面色倒还勉堪堪算得上正常,身后叫木筝的侍女却白了脸。

诸鹤像没看到似的:“公主应该有所耳闻,本王平日最喜欢削人棍玩,这些书对本王大有帮助。”

公主:“……”

德庄:“……”

诸鹤兴致勃勃:“就先从这剥皮讲起,这剥皮首先讲究一个快准狠……”

能不能实际操作成功暂且不论。

一顿瞎几把输出之后,喀颜尔和木筝的脸色都不好看。

诸鹤一口干了德庄斟满的第六杯茶,总结陈词:“按本王看来,真正罪无可恕的就是这种假意投诚,实则野心满满。当制成人彘,再辅以凌迟,千刀万剐才能过瘾。”

月奴公主:“……”

木筝:“……”

诸鹤好心的递过去一只手炉:“公主表情如斯肃穆,想必也和本王一般同仇敌忾。”

喀颜尔下意识向身后轻微一瞥,唇角的弧度弯得极为勉强。

她没接诸鹤的手炉,唇线紧抿:“摄政王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这不就对了。”

诸鹤将手炉抱了回来,暖洋洋的揣在怀里,开口道,“行了,都下去吧。把公主的侍女也带回去休息。”

帐内的兵士已经被摄政王荼毒够了视觉听觉,巴不得立马消失,闻言立即上前:“公主,请。”

诸鹤歪在塌上一扬手:“公主留步,本王还有些私密话想跟公主说呢。”

喀颜尔:“……”

在场将士:“……”

终究还是没人抗旨,帐内只剩下两人。

月奴公主坐的离诸鹤很远,显然并未掉以轻心。

她唇瓣开合了下,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看向诸鹤。

诸鹤脸皮厚得一如既往,盯着人瞅了半晌:“本王有一问,想先请公主代为解答。”

喀颜尔警惕:“王爷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