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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30)

喀颜尔:“……”

喀颜尔将旒冕为诸鹤戴上:“长路遥远,摄政王为何执意要带奴家回燕都?”

“当然是怕那月奴公主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啊,押着你放心。”

诸鹤晃晃脑袋:“主要是德庄手太重,每次冠发都要拽吊本王几根头发,本王怕秃。女孩子手比较轻。”

喀颜尔:“……”

虽是城外,但也算进了燕都范围。

诸鹤换好衣服才一下楼,便见客栈张灯结彩,门口还挂了俩喜庆的大红灯笼,像要庆祝节日似的。

德庄跟在后面,见状便上去问了:“店家,这是有什么喜事?”

店主忙着张罗,也没认出诸鹤:“大喜!今日可是太子殿下十六岁及冠生辰。”

旁边小二正抹桌子:“对啊!太子殿下仁慈温和,心系百姓。大家伙儿商量着要一起替殿下祈福,祝殿下万事顺遂,早登大宝!”

德庄脸色登时变了,回头去看诸鹤,便听客栈外一阵马蹄声。

少顷马蹄声落。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前来恭迎摄政王回府——”

诸鹤随声音向外望去。

一名容色俊朗的白衣少年从马上翻身而下,绣着游龙的衣玦飞扬,带起年少恣意。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着官服的青年,同样意气风发。

半年时间,晏榕长高了些,一双凤眼也愈加深邃。

他径自走到诸鹤身前,行了大礼:“皇叔一路劳苦,子央甚是担忧,好在皇叔平安归来。”

诸鹤在心里啧了声,伸手将少年扶起,婊演道:“与皇叔客气什么。倒是在外几月,一封太子的书信都未收到,让本王挂心。”

店家与方才说话的小二全数木在了原地。

晏榕身后一名男子笑道:“今日正逢太子生辰,想必摄政王定是特意赶回。不知摄政王为太子殿下准备了什么及冠礼物,是否可让臣等沾一沾眼?”

诸鹤:“……”

晏榕的面上似也有几分期待,看向诸鹤:“皇叔真的为子央准备了礼物?”

诸鹤:“……”

好啊,敢情在这儿等着。

他压根不记得小太子哪天生日,何况赶了一路,的确没有能拿出手的物件。

诸鹤琢磨片刻,眼睛一亮,温声道:“自然。本王对子央思之如狂,如今太子生辰,皇叔怎能忘了?”

他伸手,从袖中摸出一块羊脂玉牌。

玉色暖白,殷红的坠子窈窕垂下。

诸鹤将玉牌向晏榕递去,抄作业道:“这籽牌是家父母在我及冠时给的,本王一直佩在身上,就给太子殿下做礼物吧。”

第17章

到手的第一件礼物就这么肉包子打了狗,回宫一路上诸鹤的心情都非常不爽,连坐上自己久违的闪耀尊贵的黄金车辇都没快乐起来。

先帝早崩,摄政王对太子的心思又不那么单纯,连续这两年来宫中每逢晏榕生辰都要大办。

这次更是又赶上太子殿下及冠,摄政王特意南疆归来——宫中不少人挖空心思想逮着机会在摄政王面前得个青眼,好为自己谋个前程。

因此当诸鹤回府稍加疏整,赶到皇宫后,内心是充满了震精的。

宫内的布置比燕都大街小巷只多不少,正对着宣明殿外的莲花池前还摆了一张大戏台,一颗粉□□白的仙桃灯在台中央引人注目。

诸鹤:“……”

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晏榕儿孙满堂,要过八十大寿。

啧,这坑爹孩子,想想就气!

虽然鹤鹤钱多,但这口气决不能就这么忍了。

大历每每朝中设宴,摄政王向来是最来去如风的。

他一般情况下都是最晚来,视心情早或晚走,爽或者不爽都能削根人棍或者唱出大戏,比如戏曲名曰《气死当朝老太傅》之类。

黄金车辇停在宣明殿前。

诸鹤没穿往日摄政王纯黑色的官袍,而是一袭绛紫衣衫,趾高气扬的下辇,在群臣的跪拜中在龙椅旁坐了下来。

殿内时有窃窃低语声不断传来。

诸鹤向下扫了一圈,疑惑道:“北狄三王子没来?”

太子座位就在摄政王下首,恭谨起身:“三王子近日身体抱恙,许久未出了。”

“如此体弱多病,真令本王忧心。”

诸鹤连邬玉长什么样都快忘了,但偏胜在脸皮够厚,“太子殿下当多多关切三王子,莫让人家寒心。”

晏榕一如既往的温润:“皇叔宽心,子央明白。”

大历宫廷设宴讲究良多,桌椅都有特定的尺寸规格,以成年男子的身形来看桌椅的高度略微低了些,起身便有些不便。

作为今夜的小寿星,接诸鹤回府后,晏榕也回宫换过了一身正统的太子服。

太子服缀饰繁多,腰线贴合,站起身和坐下时身段都显得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