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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害人不浅(27)

苏秉正只将她压制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缓缓将她双手束起来。阿客像一条鱼一样乱蹦。苏秉正手上力道倏然大了,勒得她手腕生疼,她低呼了一声。苏秉正才轻声问道:“疼吗?”

阿客气得头昏,只喘息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苏秉正便给她松了一松,凑过去轻轻的舔了舔,道:“有没有好受些?”

阿客道:“你放开我。”

苏秉正压在她的身上,半晌没有做声。只呼吸一点点沉重起来,他手指深到阿客衣服里,隔了一层诃子,也能觉出在微微的发抖。可他没有退,缓缓的探到里面去,捏住了她的乳珠。

阿客身上一颤,咬住了嘴唇。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努力的想着各种不相干的事,不去感觉。

——跟个醉鬼,没什么道理可讲。何况她也确实是没有反抗他的立场。

苏秉正停了很久,像是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他可以这么轻易的违背住她。他屏住了呼吸,俯□来唤道,“阿客……别怕,很舒服的,别怕……不会讨厌。”

那声音麻麻痒痒的从耳朵里钻进去,阿客便跟着一抖。人类的身体真的很可悲,不管你喜不喜欢,只要去挑逗总会不由自主的被唤醒过来。阿客唯有努力的忘记身上的人是谁。

他隔着衣服揉搓她的身体,毕竟是久经人事了,不比阿客苍白如纸的经历。每一个动作都让阿客从意识深处炸裂开来,她不由自主随着他摆动,声音压抑在喉咙里。身体紧绷得脚趾都要蜷起来,可是什么都抓不住。她只能胡乱的挣扎的手腕,想要逃脱束缚。

他一叠声的叫着“阿客”,“阿客”……那声音令阿客心底深埋的不伦的耻辱翻涌起来,她恨不能立刻死去。

身上的衣服早被解开来,揉搓了一地。温热的肌肤贴合时,那实实在在的侵略感令她再度惊慌起来,她口不择言,“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卢德音,你看清楚,你认错人了……啊……”他用力的挺进去,中断了她的垂死挣扎。

阿客并不是第一次和他肌肤相亲,可哪一次的感觉都没有这一回这么强烈。全身都被他侵犯着一般,连意识深处都是不断回想的“阿客”。脑海中有什么不断的炸裂,被他不断贯穿的感受清晰得让人发疯。她只想尖叫求饶,可喉咙里的就只有一串□。

阿客快要被那紧绷的耻辱的快感扯碎了。只在雷鸣一般的海浪声中,听到了他的低喃,“便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

她脑子一声铮鸣,所有防线都被击溃了一般,终于忍不住哭叫出来,“你去找别人……”

苏秉正用力的咬住了她的肩膀。

尝到了血味他才松口,然后轻轻的舔舐。阿客已经软在了他怀里,满眼是泪,目光都散了。手腕的束缚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手指无力的撑在他的胸前,想把他推开。苏秉正将她抱在怀里,再度挺进去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脊背,想要抓紧什么,却已没了力气。只能圈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

这一次,她被他耗尽所以力气,疲惫到极点时,便只能随波逐流,终于不用再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欢迎催下一章……因为我也十分想赶紧写下一章T__T

正文 26云开(三)

晨光透窗而入。

阿客一夜无梦,醒来时只觉得被拆卸过一般僵硬和酸痛。她咬了嘴唇,什么也不去思考。

身下粘腻着,她只想去清洗。可拽着被子坐起来,便花费了好大的力气。身上衣服将她整个儿的裹住了,却显然是不合身的。她垂头望见领口上精致的云纹暗绣。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夜的事,只觉得一阵阵的气血上涌。眼前发白。

她与苏秉正不是第一次。可苏秉正过往不曾在她身上动用这么多的手段,一次次的将她逼至尖峰。到最后她像水一样化在他的身上,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他便用衣服将她裹住,抱进了隔壁的卧房。她在昏昏沉沉中,只恨不能沉入池底再不见人,可他依旧不放过。最后她只能真的哭求,苏秉正只说“马上就好了,这次我们一起”……他也疯魔了一般,说着“瞧,你明明是喜欢的”,还将手上的污渍给她看。舌头在她嘴里翻搅。

她厌憎自己在他的面前做出那样放浪的丑态来,只觉得无地自容。可最后还是在他身下尖叫着失控了。他的东西注进身体里,她只恨不能将自己剖开来洗净。

阿客抓着衣领,靠在墙上不停的虚抖。

她越是让自己不去想,前一夜的感受便越是历历在目。她几乎连牙齿都在打颤。

不能这样——她想,她只是被楼夫人领养了,苏秉正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他的阿姊……他们只是不相干的人。且他娶了她,在天伦上他们就是夫妻,无可争辩的。她是他的妻子,就这么简单,就只有这么简单。

可她越是给自己催眠,记忆中那一抹血色便越是鲜明起来。那长刀铮亮,饱饮了那个人的血。血迹沿着刀身滑落下来,滴在了她的脸上。血腥的味道瞬间灌满了她的口鼻。

简直就像一场循环嵌套的噩梦。她被困在了里面,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逃出来。

阿客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她平静不下来。只觉得喘息越发的急促,心跳如擂鼓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脑中渐渐只剩一片空白。

葛覃听见声音,进屋去伺候,便见卢佳音倒在床上抓着胸口急促的喘息着,汗出如浆。漆黑的鬓发盘绕着粘连在雪白的颈子上,恍惚的用眼角瞟着她,却吩咐不出话来。葛覃怔愣了片刻,匆忙扑上去,用双手捂住卢佳音的口鼻,“放缓些,不要着急……跟着我呼气……”

半晌,她的喘息终于渐渐平缓过来。僵硬的身体一点点变软,力竭的瘫软在床铺上。

葛覃也被她吓得满头是汗。跪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到要去请太医。

阿客抬手握了她的手腕,虚软的着不住力。

看到葛覃她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来——她已将葛覃给了卢佳音。卢德音早已经死去,前尘往事俱烟消云散,与她再无牵连——她不是早就想明白了吗?她跟苏秉正已经连儿子都有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

“我不要紧……别传太医。”她用干哑的嗓音说道。

葛覃望了她好一会儿,才迟疑的点了点头,“好……我服侍您洗漱。”

阿客松懈下来,一眼扫过四面的布置,才又问,“这是哪里?”

“含水殿。陛下令我和芣苡来服侍您起早。”片刻后,又道,“陛下……说您累着了,令您回瑶光殿将养几日。”

阿客脑中又有些昏白。然而这也是可预料的发展,没什么好吃惊的。

半晌,方点了点头,道:“好……我想吃粥,熬得厚厚的粘粘的,加足了绵糖。”

阿客病了。

初秋水边阴冷,她被苏秉正折腾足了一夜,终于寒气侵体。发起热来。

然而她心里能放开了,这其实也不算什么——至少与十年前相比,不算什么。

此刻她最难熬的还是见不到儿子。她怕自己在乾德殿的时日浅了,若久久不能复原过来,只怕小皇子要忘记了她。若她连这一点优势都没有了,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想到就要与儿子这么生离了,她心里便如被锐刃切割般疼。

她目下只是想着要尽快养好病。

过了中秋,天气骤然便寒冷起来。卢毅动身北行的时候,天下起雨来。

秋雨缓,且透着脆脆的凉意,草木零落成泥,萧瑟寒意一夜间就在广阔天地中扩散开来。

这一日葛覃从外面来,放下伞便笼着手顿了顿脚。芣苡从屋里出来,便能觉出她衣上凉意渗人,望了望外间浅灰色阴沉的天,道:“滴了一夜了,还没停吗?”

葛覃道是:“没呢。细得牛毛似的,便听不见声。其实还在下。婕妤用过膳了吗?”

芣苡便道:“喝了一碗粳米粥,配了两样锦丝小菜。刚刚吃过药——我瞧着她今日精神好多了。”

葛覃便点了点头,打起帘子进屋去。阿客正靠在床上望着窗外。其实窗子关着,只隐约瞧见些灰绿的影子罢了,可她却看得出神。葛覃便上前道:“外间好些落叶。听说今年的菊花已经下来了,过几日便分到各宫里来。等您身上好了,天又转晴,正当菊花最好的时候。”

阿客眼睛便望向她,道:“见着王昭仪了吗?”

葛覃道:“见着了,她见了花笺很喜欢。本来是想亲自来看您的,只是宫里忙,竟抽不出空闲来……”便笑着将手里的小匣子拿给阿客看,“这不,让我带乐谱给您呢。”

阿客打开匣子,拿出乐谱来翻看了一会儿。目光便被吸引过去,虚空拨了几下,到底还是不能满足,便道:“焚上香,去取琴来。”葛覃愣了一会儿,道:“好。只是还请少弹一会儿,再劳了神就不好了。”

宫人们服侍着阿客起来,给她换上夹袄。芣苡怕烟气熏着她,便在外殿熏了香。

阿客起身净了手,又饮了一盏六安茶,葛覃才将琴布置好。

阿客便研究着谱子,间或拨弦。天地苍茫,细雨如丝飞散,瑶光殿里琴音沉沉传出,竟有一种别样是肃穆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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