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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教授互撩的日子(221)

作者: 楞次Lenz 阅读记录

There。's a mountaintop that I。'm dreaming of

我的梦中隐约可见山顶

If you need me you know were I。'll be

如果需要我你便知道我在那里

留声机的乐声响亮轻快,当下氛围却是沉重凝滞,每个主人公的心弦紧绷,荒谬的反差如此之大,好像是黑白默片里最常用的对比蒙太奇手法。

裴彻走过拐角,就看见了那位急着装满自己背包的不速之客,他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矮个子的眉心,冷声道:“请离开。”

矮个子墨西哥人两条花臂,连脸上都纹了个黑色骷髅。他的讶异只流露了一瞬,随即轻佻地吹声口哨,似乎并不把对准自己的枪口放在心上:“没想到有人。离开?太早了点吧。我们要的可不只是现金。”

矮个子说话时脸上挂着笑意,眼睛里却是掩不住凶光,他悄悄往前挪了几寸,左手仍然插在宽大的外套口袋里,突然往前一扑,右手翻出一把瑞士军刀,直直地往裴彻的脖颈刺去。

裴彻早就看见他袖口有金属闪烁的光泽,见他抬手,利落地一偏身子,锋利刀刃堪堪擦过皮肤,落在他左臂上,布料撕裂的声音很明显。

矮个子正要掏出左口袋的枪,裴彻扣住他肩膀,给他腹部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矮个子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挣扎着去够落在一边的□□。裴彻瞄准,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嘭”的一声,子弹破开皮肉,卡其色衬衫上炸开一朵血花。矮个子捂着左肩,痛苦哀嚎着跪了下来,膝盖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沉闷压抑。

入室抢劫的歹徒绝没有史泰龙用□□消毒的毅力,矮个子连站都站不稳,那双阴翳的眼珠子转了转,大喊一声何塞,把手中的□□高高抛出。

叫何塞的墨西哥人在壁橱前眼冒绿光,手忙脚乱地将项链戒指塞入自己的口袋中。口袋背包都鼓鼓囊囊,他还不满足,贪心作祟,挤在玄关处翻找文件。牛皮纸的信封厚实沉甸甸,里面或许是现金或许是支票。最大额美金一张千元,这一袋子能换他三五年生活无忧。他毫不犹豫地撕开,却发现是写满了奇怪符号和数字的白纸。

他还没来得及看这些数字,就听见一声枪响,听见同伴大声叫他的名字。黑色手.枪做抛体运动,划出一条完美弧线,落在他面前。

谢宜珩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坐了半晌,趴在窗户口偷偷摸摸往下看,惊觉不对劲——一片茫茫的夜色中,车库的灯是亮着的。

一楼落地窗的玻璃碎了满地,她还能看见院子里七倒八歪的铁花架。显然这几个墨西哥人没带枪,才拿了花架来敲窗。车库连着地下室,枪柜和保险柜就在地下室里,如果这几个人拿到枪了呢?

谢宜珩不敢想下去,关上卧室门,悄悄地从左边的楼梯下去,打开后院的门,在靠墙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把生锈的□□,猫着腰往车库走去。果不其然,车库大门敞开,灯火通明,她再往里看一眼,地下室的门同样开着,一个穿黑色背心的男人背对着她,正在翻找些什么,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很响。

谢宜珩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把自己藏在粘稠的阴影里。她咬着牙,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尽量把脚步声放在最轻。走到男人背后的一刹那,仿佛是什么奇妙的心灵感应,蓄着短胡的墨西哥人神使鬼差地转过头来。

这一秒大脑是彻底的空白,全凭原始的本能完成机械动作。谢宜珩举起枪托,用力地往他后脑勺的位置砸下去。她这一下耗尽了一辈子的力气,砸得自己耳朵里有千万只小飞虫在嗡嗡地叫,砸得冰冷的手指和掌心一块儿发麻发木。

墨西哥人捂着脑袋往后一倒,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又随机闭上。谢宜珩飞快地打开枪柜门,一并拿走两把□□。她鼓起勇气回头,确认男人昏了过去,急匆匆地跑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反锁地下室的门。

I。'll be riding shotgun underneath the hot sun

我会顶着烈日坐在汽车副驾驶位上为你蓄势待发

Feeling like I。'm someone

感觉自己像个重要人物

唱片机的乐声有点大,谢宜珩在拐角处听得不甚清楚,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探出半只眼睛,仔细端详那张狰狞扭曲的脸。

加州理工物理系用的教材是理查德·奥莱尼编的《The Mechanical Universe》。裴彻当然看过这本教材,开篇用几句话一笔带过理想状态下的抛体运动,教学生如何把数据代入公式,计算某个初速度的小球做抛体运动时水平方向移动的距离,以此作为抛体运动的入门。

一楼的墨西哥人举着□□,咧嘴一笑。

简单计算在一瞬间就可以完成,裴彻看一眼跑过来的墨西哥人,心下当即有数,修长手指搭上花窗玻璃边缘,在一片兵荒马乱的嘈杂中默读几秒,往前用力一推玻璃,随即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