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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杂事儿(179)

“不管谁的主意,大哥总是要回京一趟的。”楚凤箫拥着我的胳膊忽地收紧了紧,“等大哥回来最快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在此期间知道我想做什么么?”

“做什么?”我心下一寒。

“我要娶你。”楚凤箫低低地笑起来,“发婚帖,请宾客,拜天地,入洞房,正正式式地娶你。”

“你——你不怕我当场揭穿你么?!”我又惊又怒。

“你没有机会,情儿。”楚凤箫笑着吻了吻我的脖颈,“迎亲轿子里坐的不是你,同我拜堂的也不是你,我不稀罕这些个凡俗礼节,之所以要办,只不过是为了让世人给你我做个见证,届时就算大哥从京都回来,或是请了王爷出面,都已是再难改变这结果了。”

“你——你不怕用来代替我的那个人将风声走漏出去?!”我不甘心地怒问。

“所以当然要用自己人来扮,别人我还真是信不过,”楚凤箫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只手去脱我的中衣,“子衿就足以胜任。”

“——子衿?他怎么可能扮得了——”我拼命推他,无法再忍辱依从。

“怎么扮不了呢?”楚凤箫加大了力气,轻车熟路地扯去了我的衣衫,“他同你是一样的啊,情儿,他,是个女人。”

“女——女人?”虽然我以前也曾有过怀疑,因为子衿对于楚凤箫的忠心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主仆,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巧合,他居然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人!

“情儿这么聪明居然也没有看出来呢,”楚凤箫扭住我乱打乱挥的胳膊,用力把我翻过身去趴在床上,从背后强行分开我的双腿,“这也难怪,她平日里罕言寡语,又总是敌视你,依你的性子必然是不愿理会她的,既未把她放在心上,自然也就失了观察。”

楚凤箫——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早就知道子衿是个女人,也知道子衿喜欢他,更知道子衿对我的敌视——他——他可恨!他一直都在装,他太阴深了!

“你在利用她?楚凤箫!你真卑鄙!连女人都要利用!你是不是个男人?!”我嘶吼。

楚凤箫用力撞进我的身体,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低哑着声音道:“我并未利用她,情儿,一切是她甘愿,就似我,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她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爱得卑微,爱得任性,爱得不顾一切!”

承罪而生

我匍匐在楚凤箫身下,十指狠狠地攥着床单,既愤怒又绝望。如果当真被他李代桃僵娶进门去,我和楚龙吟就连最后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你怎么可以——不通过你的父母就成亲——”我不死心地问。

“放心,情儿,我会告诉宾客们……嗯……说你我的日子已经是定好了的,无奈……大哥病重……爹娘不放心,便陪他回京请名医治病,然而你我成亲的日子却不能改,只好先行办了……也说得过去……”楚凤箫大约是因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情绪很是高亢,上下动得也格外剧烈。

我已经无法再说什么,只能将十指关节攥得泛白,原以为之前的处境就已经是最坏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坏的在这里等着我。也许是被伤害得惯了,虽然伤口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痛,可我竟然也开始习惯和麻木,甚至……楚凤箫坏到这样的程度,我都可以不再惊讶,连多恨他一些都懒得恨了。

这一次他持续了很久,以至于完事后躺倒在床上喘了半天,见我仍旧趴着一动不动,他伸手过来抚在我的背上,笑着慢慢道:“情儿,别再想了,你已经没有办法了。王爷还在京中,没有回清城,你想方设法欲传给他的求救信……全在我这里。”

我僵硬地坐起身,怔怔看着他。

“你知道,情儿,这天寒地冻的时节,猫儿和鸟儿在外面是寻不到食物的,所以它们唯一能去的就是它们原来生活过的地方,”楚凤箫用看着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般的目光望着我,“自你说过放了鸟儿、跑了猫儿,我第二日便去买它们的店里让伙计盯着,没两天就都回去了,缚在它们身上的纸条也完好无损。

“还有,你做的孔明灯也有人送到了衙门去,说起来情儿你对人心还是了解得不够,你越是写着不要报官,有些人就越觉得好奇:为什么不让报官呢?如果报了官又怎样呢?再加上一些人怀着讨好官府的心思、讨赏银的心思,且王爷家的门又岂是那么好敲开的?两厢比起来自然是报官更有好处。

“所以我便重赏了那第一个捡到你的灯后交到官府去的人,并告诉他这恐是一些反动分子趁过年散布的危险信息,要他做官府的眼线每天守在王爷府门附近,但遇有人去敲王爷的门便上前阻下,将你的求救信息没收后交给我。而只要你我办过婚事,这些事情就都不必再做了,就算王爷收到了你的纸条,你我也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也没有办法改变事实。

“情儿啊情儿,我早便说过你是斗不过我的……你还想被打击多少次呢?还想再品尝多少次希望破灭的滋味呢?你知道,我不想让你因此而郁闷难过的,所以不要再尝试了好么?聪明人都该有自知之明、识实务,只有接受现状你才能过得开心快乐。你认为呢,情儿?”

我低下头埋入双膝,浑身一阵一阵地发冷,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越抖越厉害,把楚凤箫吓得从枕上一骨碌坐起来,连忙把我抱进怀里,焦急地捧着我的脸追问:“情儿!情儿!你怎么了?情儿,说话!说话!别吓我,情儿——”

我早已说不出话来,身上冷,心口冷,意识冷,突然不知哪里一阵疾痛,一下子便人事不知了。

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床上躺着,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楚凤箫衣着凌乱地坐在床边看着我,见我睁开眼睛,他欣喜万分地低呼了一声:“情儿,你醒了!可把我吓坏了!”

见他双眼通红满脸疲惫,我便开口问他:“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三夜啊情儿!”楚凤箫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后怕带着放心还带着一种古怪的情绪,似乎……似乎是狂喜,“饿了么情儿?要不要吃点东西?不不,还是先喝药罢,先喝药,我去端!”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起身往桌边走,不小心还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一勺勺喂我吃过药,他又端了碗肉粥过来小心喂我,末了轻轻替我揩净唇角,掖好被子,才又坐到床边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你有话要说?”我声音虚弱地问他。

“情儿……情儿……”他舔着嘴唇又兴奋又彷徨,“待你养好身子再说,先、先歇歇……”

“就现在说罢,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哂笑。

“情儿……我……我不知怎么开口……”此时的他竟像个孩子般慌张单纯,甚至还略有些无助地望向我。

“究竟什么事?”我皱起眉,原本不想理他,可他的神色实在太过古怪。

“情儿——情儿——我们——我们有孩子了!”楚凤箫说完这句话,激动得双手捂住脸。

“你很高兴么?你做了这么多该遭天谴的事,不怕报应在你孩子的身上?”听闻这消息,我出乎自己意料地异常平静,事实上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想过,且我这一次的经期已经迟了半个月,几天前我就隐隐有了预感。

“情儿……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你也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对不对?”这个时候的楚凤箫才更像本来的那个他,单纯感性,易喜易悲。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找郎中来把他堕掉。”我冷冷道。

“——不!情儿!你——你绝不可以这样做!你绝不可以这样想!情儿!你别吓我!我不许你这样!”楚凤箫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握住我的肩膀。

“嗤,原来你也有怕的,”我冷笑,“你不找郎中也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把它弄掉,只不过事后麻烦点罢了。”

“情儿——你不能!”楚凤箫红了眼睛,咬牙低吼,“你可以恨我骂我打我,但是你不能伤害我们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怎么会是无辜的?它承载着罪恶而生,活该堕死!”我狠狠地道。

“啪——”

我的眼前一花,脸上已是着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楚凤箫颤抖地瞪着我,眼里又是焦急又是懊悔,俯下身来拥住我,颤声急道:“情儿……情儿……我错了,我错了……我昏了头!我怎能动手伤你!我、我……我该死!”

我哼笑了一声,淡淡道:“比起以前你对待我的方式,我倒更喜欢这样呢。”

“情儿……情儿……听话,好好养身体,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你是个母亲啊情儿!你不能做杀死孩子这么残忍的事!听话,乖,情儿,情儿……”楚凤箫颤抖着哄着我,用冰凉的嘴唇吻着我刚才被打的脸。

“你起来,我累了,想静一静。”我扭开头冷声道。

“好,好,情儿,你好好歇歇,我,我守着你。”楚凤箫连忙替我掖好被子,诚惶诚恐地坐在床边,半步也不敢离开。

第二天我的身体情况已经好转很多,除了下床走动时有些虚软之外没有什么其它不妥。楚凤箫因怕我做出过激的行为来,命子衿就守在我的房中寸步不离,脚镣的长度也缩短了,连窗边桌子都到不了,凡是我能接触到的地方任何摆设和物品都没有,只除了一张床和床上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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