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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无双(18)

几时能看到她完全绽放的样子呢?冷落放任自己尽情想像了一下,意识到这丫头已经快要羞得钻到地砖缝里去了,连忙干咳了一声收回神思:“丁香姑娘是来找东家的么?”

丁香垂着头掩护着自己胸前裸.露在外的肌肤:“嗯……小婢是给老爷送粥来的,就放在桌上了,既然老爷未在,小婢也不便多留,先告辞了……”说着也不等冷落应话,转头就快步奔出了书房。

冷落目送着小丫头逃也似地消失在垂柳的翠荫里,心中愈发觉得好笑:这丫头竟也会害羞么?看她平日那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还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只是……听说陈老爷近来夜夜下榻在紫霞院,这丫头这副打扮若被陈老爷那个好色之徒看见……想至此冷落心头没来由地一紧。不……这丫头相貌平平并不出众,陈老爷是喜欢美人的,也许根本就看不上这丫头呢……但愿,但愿如此罢。

冷落今日是被陈老爷请到内书房来的,那墓穴构建图他已托那位堪舆大师画好了,如今正好拿了来给陈老爷看。陈老爷从厕室出来瞥了眼桌上的食盒,先将注意力放在构建图上,同冷落交流了一阵,十分满意之下准备择个吉日就开始动工,而在墓穴完成之前冷落还是要在陈府住下的,因为还得需他主持监工墓室的建造过程。

晚饭的时候陈老爷仍旧去了紫霞院,自从刘氏假中毒那件事后徐氏也不敢总在果膳里下那催情药了,只让丁香放些易得子的药也就罢了。

吃罢晚饭,徐氏陪着陈老爷在院子里头纳凉,陈老爷只穿了薄纱质地的中衣,光着脚,懒懒倚在竹榻上。一时照例让徐氏给他做推拿,徐氏便笑道:“老爷,妾身今日许是中了些暑,身上软软的提不起力气,不若让丁香来替妾身给老爷推拿推拿罢,这套功夫丁香也是会的。”

陈老爷也未多想,点头允了。徐氏便四下里打量:“丁香!丁香!咦?这丫头,自打老爷进了院门儿就没看见她!望春!去把丁香叫来!”

望春在小厨房里找到了坐在小杌子上歇大晌的丁香,上前一指头戳在额头上:“臭丫头藏在这里躲清闲!还不快些出去!奶奶找你呢!”

丁香当然早就听见徐氏在院子里叫自己,只是自己身上穿成这样实在不愿让男人看见,眼见这会子躲不过去,便起身洗了手向望春笑道:“姐姐先去,我回房换件衣服……”

“换什么换!奶奶再三叮嘱你穿着,任谁都能看出奶奶对你的好来,你倒是不领情!越来越作大了!”望春本就因徐氏越来越亲近丁香而渐感不满,如今只把些酸言醋语地说给丁香。

丁香无奈,只得磨磨蹭蹭地从小厨房里出来,低着头来至院中,徐氏也不问她,只笑道:“今儿奶奶身上没力气,你去给老爷推拿罢。”

丁香有些疑惑,但没有时间给她细想,拘谨着走上前去,向着陈老爷福了一福。陈老爷眼睛在丁香胸前那抹嫩白光滑的肌肤上一溜,心道这丫头认真打扮起来还是不错的,倒也没有多想,只笑道:“那就劳烦丁香姑娘了。”

丁香道了声不敢,垂着头绕到陈老爷身后,一双手才往他肩上一放,便如被火烧了一般缩了一下。丁香长这么大除了个明月夜从未直接身体接触过其他男人,明月夜是从小一起生活的,又一同经历过常人想不到的各种事情,因而情感上早超越了男女性别上的界限,即便有身体接触,那也如同自己拉着自己,自己抱着自己,可以说,明月夜就是她,她就是明月夜,与旁人完全不同,旁人也完全比不了明月夜。

陈老爷身上只穿了薄纱的中衣,简直如同什么都没有穿着,丁香手一放上去,指尖便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这男人身上的热量以及不同于女子肌肤的触感,一时既别扭又尴尬,咬了咬牙,只好硬着头皮重新将手放上陈老爷肩去。

陈老爷在丁香的指尖触到自己肩头的一霎那,全身便倏地如过电般震了一下:这丫头的小手好柔好软,轻轻的就像两片儿云,带着清凉清新和清香,直把全身的汗孔都拂开了。然而陈老爷毕竟“久经沙场”,尽管此刻心头荡漾,面上却不露丝毫声色,只稳稳当当地坐着,等待着那双小手带给自己前所未有的心动体验。

丁香硬着头皮,屏思凝神抛去杂念,认真给陈老爷推拿起来。徐氏的推拿是跟她学的,因此她这一套可要比徐氏的正宗得多,没几下功夫陈老爷就已经全身通泰飘飘欲仙了,尤其丁香的小手所到之处,直如带着一团火,将他全身都点燃起来。陈老爷终究熬不住了,挥手止住了丁香,拉着徐氏便往卧室里去灭火,徐氏也不推拒,两个人大汗淋漓地忙碌了一场,而后躺倒在席子上喘气。

“老爷,”徐氏偏头似笑非笑地望住陈老爷,“你看丁香那丫头怎么样?”

陈老爷想起丁香那对亮亮的眼睛和柔软的小手来:“嗯,不错的孩子。”

“那……让她做了老爷房里人可好?”徐氏慢慢笑道。

陈老爷看了徐氏一眼,复又合上眼道:“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来了?”

徐氏便悠悠地道:“老爷是妾身心尖儿上的人,丁香这丫头又会推拿又会做果膳,人也机灵稳重,这么好的人妾身不敢独享,且妾身这身子也时好时坏,伺候起老爷来总不能尽意,妾身会的丁香都会,丁香会的妾身却不能会,这样一个妙人儿理当放在老爷身边尽心伺候老爷,也算是代妾身对老爷尽忠尽意了。老爷看呢?”

陈老爷此刻的一颗心早就飘到了丁香的身上,那对通透的、令人燃起征服欲望的双眸,那对柔柔嫩嫩可以勾起男人最原始冲动的小手,还有那精致小巧的锁骨,那青春雪白带着光泽的肌肤,甚至那尚未发育完全只微微隆起的小小酥胸……陈老爷心神一荡,却不好立即就答应:“宛露心意老爷明白,只是宛露身边也就这么个得力的人,还是留在身边照应着罢,老爷我有你就好,房里收那么多人做什么。”

徐氏哪里不了解陈老爷的心思?心中只是冷哼,面上却仍旧笑着:“老爷收不收她于妾身并无妨碍啊!她年纪尚小,可以暂不开脸儿,平日就在妾身房中伺候,老爷什么时候来就让她什么时候侍寝,并不冲突嘛。”

陈老爷等的就是徐氏这话,反正他也推脱过了,也客气过了,你徐氏还执意要将别的女人塞过来,那就不能怪他贪心了。

第17章 人算天算

陈老爷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阵,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心中喜得百爪直挠,面上却情意谆谆地搂住徐氏道:“宛露,委屈你了,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老爷,”徐氏愈发在心中冷笑连连:男人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您再这么说可就折煞妾身了,妾身不求老爷任何东西,只求老爷能知道妾身对老爷的一片心,也就知足了。”

陈老爷一翻身将徐氏压在身下,因一想到很快便能得到丁香,不由情绪更是激亢,便又是一番翻云覆雨春溢鸾帐,至于他把身下的徐氏当成了谁,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其实徐氏此刻的心里想的也不是陈老爷,而是她的儿子。她可不愿做赔本买卖,舍了一个得力助手丁香,瓜分出去老爷对自己的一份宠爱,她必须得到补偿才行,这补偿就是一个儿子,她要儿子,一定要儿子。

待陈老爷鸣金收兵累得昏昏欲睡时,徐氏凑到他耳边轻笑:“老爷,妾身送给了老爷这么大一个宝,老爷要拿什么做回礼?”

陈老爷困倦不堪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老爷,妾身这院子住了近十年了,每日只对着这些阴森森的梧桐树,也难见天光,吸收不到日月之灵气,想来这才迟迟没能给老爷怀上个儿子。妾身不求别的,只求老爷能给妾身换个住处,离老爷那宝贝近些,沾沾宝贝的仙气灵光,说不定很快就能珠胎暗结,给老爷生下个状元郎来,好不好嘛老爷?”徐氏软语温存,轻轻摩梭着陈老爷的胸脯。

“你这都是妇人之见,老爷我从小天天睡在宝贝旁边,也没见能考个状元郎回来!”陈老爷不大耐烦地翻了个身,“你若不喜欢院子里的梧桐,等明儿个叫人来都拔了去,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愿意找冷先生来看看就尽管找去,宝贝之事以后就莫要再提了!睡罢!”

徐氏无法,也不敢再多说,只好郁郁睡下。

丁香正睡着,突地被一颗石头子打在额头上惊醒,才刚懵懂地支起上身往窗外看,便见一片黑影罩来,直接从床上将人掳了去。

这黑影也不往后花园去,而是飞速地越出了陈府,足尖踏着连绵的屋顶一路往城郊飞奔。丁香尽管在黑影怀中闭着眼,但也察觉出不对来,连忙一扯黑影衣襟:“你在干什么?先停下!”

黑影冷哼了一声,又飞奔了一阵才落在一株高大槐树上,丁香转头看了看四周,睁大眼睛望向黑影:“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带我到这儿来?”

“城郊有家客栈,我在那里早早订了房间,现在就带你去那里!”黑影说着便要再次抱着丁香飞起,被丁香一把扯住耳朵:“明月夜,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先跟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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