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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95)

“那四个物品不一定跟规则无关,说不定只是误导我们。”

向东存心跟他唱反调:“不是误导呢?

“按照第一轮的简单粗暴风格,这次极大可能就是谁用谁死,那你已经中招了,打算怎么办?”

陈仰抠朝简的拐杖。

用都用了,时光也不能倒回去。

第二轮的规则真是那样的话,他现在也没办法。

很被动。

鬼都能被规则抹杀,人还能怎么样。

“在任务世界死了,现实世界就不存在,这件事你知道吧。”

向东凑到陈仰耳边,呵口气:“赶紧跟我做一次,不然你突然死了,我尸恋都不……”

拐杖快如残影挥向他,凶戾的击中他脑后。

向东眼前一黑,来不及骂脏话就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嘭”

地面都溅起一层灰。

.

文青砸着嘴捂住头,摸到向东被打的那个位置,自己都有种钝痛感,他嬉笑着退了半步。

画家也后退。

冯老头用报纸挡脸。

陈仰拦住少年还想挥的拐杖,快速小声说:“你凌晨吃的药,早上没吃,是不是药效过了?”

“手拿开!”朝简垂着眼,嗓音冰冷至极,裹挟着极度的不耐跟厌烦。

陈仰下意识就松了手。

朝简把拐杖一收,径自离开大厅。

“没事,床头吵床尾和嘛。”

文青拍陈仰肩膀,嘀嘀咕咕:“哎呀,这儿也没床。”

陈仰没听清,他脑子里闪雪花点,犹如老电视机的天线被人拨了一下,收不到台了。

怎么莫名其妙就发火,嫌向东太吵?

还是嫌向东太丑?

连他都被牵连了,不管他这个被鬼标记的人了。

明明说好了阳气给他用的。

.

陈仰的思维还在不断的无规律闪频,没走几步的少年人就折回来,立在他面前,搭着拐杖弯腰。

“你想死?”

陈仰被一股阴森的气息罩住,不舒服的往旁边站站。

头顶的声音不知怎么更寒了:“那你不跟紧我?”

陈仰欲要解释就被打断。

“说多少次了,你就跟地上那丑八怪一样,不长记性。”

朝简按着拐杖的手微抖,粗重而危险的吐息里充满抑制:“你也想被打。”

陈仰想也不想的摇头,拐杖打人多疼他没体会过,看得出来,光听它跟皮肉撞上的声音都能让人心惊胆战。

“我是觉得你生气了,暂时想一个人待会,不想让我跟着。”

陈仰在乎这个搭档,他挖空心思解决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执:“我听你语气挺烦我的。”

“看来是我听错了,还好没发生什么事,不然刚才鬼趁我们分开的时候对我下手,我现在已经凉了。”

“我还是长记性的,也惜命,以后你要是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会问清楚。”

没回应。

压下来的暴躁气场褪去了一些。

陈仰知道风波能停歇了,就道:“我想去上厕所,你跟我一块去,其他事一会再说。”

拐杖敲击的“哒哒”声里,模糊的混着一声:“不是冲你。”

陈仰的脚步慢下来,一个少年,心绪要靠药物约束,性情不定喜怒无常,甚至有时候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他都能理解。

“我比你大几岁,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哥。”

朝简顿住。

陈仰也停了下来,他古怪又尴尬,不知道怎么就蹦出了那句话。

好像很早就在嘴边挂着了,一不留神让它溜了出来。

“哥?”朝简唇轻动,似笑非笑。

陈仰的脸一抽,不叫就不叫,怎么这个表情。

朝简瞬息恢复漠然:“走吧。”

.

“搭档有什么好的,自己玩才有意思。”

文青对着两人的背影吐槽。

冯老看看也冲着那方向的新人们,白胡子抖抖:“小文,你就羡慕吧。”

“我羡慕?”

文青听到大笑话的“哈”了声:“搭档这种关系就是说的好听,理想主义,实则小危险不需要对方帮忙,大危险对方帮不上,自顾自的保命。”

“这还没完,往往背后放冷箭的都是搭档,我见多了。”

冯老对他消极的想法不敢苟同:“也有生死与共的。”

“生死与共?什么玩意,”文青朝长发男抬下巴,“画家,你见过吗?”

画家理理风衣:“没见过。”

“老头儿,冯老先生,听到没!”

文青怪笑了几声,下一秒就跟人戳破的气球似的,兴致缺缺,满身低迷,他垂头玩了会硬币,手指向安检机:“卫生纸跟洗发洗脸的怎么搞?就放那?”

其他人也看过来。

冯老说:“再等等吧,可能安检机还会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