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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修改版)(203)

“绝、绝不后悔!”段慈一字一字地答道。

我哑然而笑,这位段三公子还真是痴得可以,倘若结果终是要嫁他,纵然不能给予他爱,也定不负他就是了。

一阵斜风夹着冷雨扑窗而入,直洒了我们两个一人一头雨珠儿,我的发丝被贴在了脸上,却见段慈轻轻地抬起手,慢慢地向着我的脸庞伸过来。知道他是情之所至,想替我将头发捋向耳后,我垂了垂眼睫,没有闪避。

两人的话都已说得如此明白了,就似签订了一份无字契约,我押的是对家人一个交待,他押的是对我的一片真心,而契约的标的就是即将到来的这桩婚姻,几近成真。

眼看着他微颤的指尖渐渐地接近了我的脸颊,我心中一声轻叹,仿佛溺水之人最终放弃了手中最后的一根小小浮木,自此将自己沉入了再难浮起的千尺深潭。于是微阖了眸,等着那溺亡一刹的来临。

不知哪里传来了“扑”地一声轻响,段慈的指尖便在距我面颊仅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那么僵在半空。我想他大概还在心里头挣扎,于是静静地等着他。然而此时这水榭的门却突然被人大力地撞开,未待我反应过来,面前便已多了一人。

狂暴的气场,愤怒的身躯,凌厉的目光——从天而降的煞神田幽宇一把抓住段慈的前襟将他揪得双脚离了地,而段慈的手仍然保持着伸出来的姿势,我这才明白方才并不是他因害羞而停止了动作,却是田幽宇在窗外看到了要发生的事,先飞出一粒小石子打中了他的穴道制止了他。

田幽宇暴怒地瞪着段慈,咬着牙道:“你敢碰我的女人?!我今日便废了你!”

段慈被他抓着脖领揪在半空,脸因喘不上气而憋得通红,费力地道:“岳小姐——并未嫁你——如何便是你的女人!”

田幽宇更是恼怒万分,就那么揪着段慈跨至窗前,将他的上半身狠狠压出窗外,恶声道:“小子!你可知私约田某的女人出来会有何下场?”

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冷声道:“放开他。”

田幽宇转过脸来眯起眼睛盯着我,钢牙锉锉地一字一句道:“你敢护着他?”

“你若有话,放开他再说。堂堂一介武官,欺压不会武的文官,有什么可逞能的?”我不退避地迎住他几乎要将我一口吞掉的目光。

田幽宇恶狠狠地笑,咬牙道:“这天下本就是强者的天下,要怪便怪他老爹没有让他习武,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丫头,你敢为他说话,可知后果是什么么?”

“后果?”我哧笑一声,“最好的后果便是你也一箭杀了我,只怕你没这胆量!”

此话一出,田幽宇立时便如一座爆发了的火山般剑眉倒竖面孔狰狞,他狠狠地瞪着我,一字一句地道:“丫头,别逼我!我敢不敢动他,你心里应当清楚得很!莫要用死来威胁我,你岳灵歌活着终将会是我田幽宇的妻!死了,也会葬在我田幽宇的坟里!你最好给我听清楚!”

望着他这副阎王罗刹般的神情,那段令我锥心刺骨的痛苦记忆再度复苏了——他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得有多难看!”——箭光飞出血花四溅——好刺眼、好痛——堕崖、深渊、黑暗——永别——

我捂住心口颤抖着瞪着他,低声道:“田幽宇,你太霸道,太专横了——情感本就不是勉强便能解决的事,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恨你,只会让我远离你——”

田幽宇将段慈拎起扔在地上,段慈才要开口,便被他飞起一脚踏在胸前,正点住了哑穴,他不理他,只转而向我慢慢走过来,脸色阴沉而暴戾,狠狠地道:“我不介意你恨我,因为我有自信能让你慢慢回心转意,心甘情愿跟我一辈子!姓段的连你的安全都无法保障,若你遇到危险,他如何能救得了你?!这种没用的男人要他何用?!”

我看见倒在地上的段慈满脸的屈辱,鼻翼因愤怒而不断地翕张。我冷声向着田幽宇道:“若我遇到危险而不能被救,那也是我的命,我要的不是保镖,而是一个可以同我过平凡生活的夫君!”

田幽宇怒极而笑,扭曲着面孔跨至我的面前,咬着牙道:“命?好!很好!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如何认命的,看看你要嫁的这个男人究竟能如何来救你!”说着一把将我拽过扛在肩上,回头向着地上不能动亦不能言的段慈恶狠狠地笑道:“段公子,今日回去你便可同令尊大人说,岳小姐你已娶不得了——因为今日之后,岳灵歌便真真正正地成为我田幽宇的女人了!”

狂躁·宠护

田幽宇扛了我径直迈出雕碧水榭,我拼命地在他的肩头挣扎着拳打脚踢着却无济于事,耳里听到绿水和欢喜儿的惊呼声,我忙冲着他们叫道:“快去——快去找少爷——”自己也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只能想起岳清音来,就算他来了又能如何?他同段慈一样不也是个不会武之人么!何况等他赶到时我只怕早便被这头疯子生吞活剥了。

欢喜儿闻言飞快地跑进雨幕中往衙门的方向去了,绿水慌得不管不顾地追在田幽宇身后跑,一味哭求着道:“田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家小姐……放了我家小姐……”

田幽宇理也不理,只大步走着,脚尖挑起地上两块石子,一块踢向尚未跑得多远的欢喜儿,一块踢向身后的绿水,两个人立时便像塑像一样定在那里不动了。

我拼命地捶着他硬如铁石的后背,嘶声叫道:“田幽宇!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嫁你!我死也不要嫁你!有胆你也一箭刺穿我的心!”

田幽宇边走边冷声笑道:“你要追随他一起去么?——这辈子你都别妄想了!”

我用膝盖狠狠磕着他的胸膛,可除了将自己磕得疼痛不堪外对他一点作用都不起。他大步地走向停在岸边的那辆我来时乘坐的自家的马车,推开车门一把将我丢进了车厢,紧接着他的人也跨进来,随手将门关上。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被他如泰山压顶般重重地压在了身下,并将我乱推乱打的双手箍住,牢牢地摁在头顶。

他那张因暴怒而变得如魔王般可怕的脸低下来,脑门抵住我的脑门,眼睛瞪住我的眼睛,咬着牙道:“丫头,这是你逼我的!我本欲规规矩矩地将你娶进门,奈何你这丫头总在给我横生枝节!不若我今日便要了你,也好断了你的想头,老老实实地等着四个月后正式成为我的妻罢!”

我又气又急又慌又怕,全身在他的压制之下根本动不了分毫,这样的雨天这样的地点,路上连个行人也无,唯一在附近的段慈和我的两个家下都被这疯子点住了穴道,正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急喘着嘶声道:“这件事由始至终都只是你一厢情愿——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情意——你就算强娶了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的!你只会让我恨你恨你更恨你!——别以为你占有了我我就会嫁给你——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一辈子被人说闲话!一辈子青灯古佛!——”

田幽宇气得疯了,喉间一声低吼,伸手下来揪住我的衣衫,恼恨地使力向两边一扯,那布料便撕拉拉地被扯了个稀烂。我吓得尖叫,歇斯底里地用被他放开了的双手去打他捶他揪他的头发抓他的脸,田幽宇不闪不躲,双手又去扯我的中衣,我彻底慌了怕了,拼命地去捉他的手想要阻止,忍不住哑着嗓子颤着声音开始哀求他:“不要……我错了……宇哥哥……我错了……饶我这一回……求你……求你……”

怎奈此时的田幽宇早已如喷发了的火山,软硬不吃,我的苦苦哀求根本就没进得他耳中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停下手来,衣衫破裂声中我贴身的亵衣已是暴露在了他的眼底,一股强烈的耻辱感袭遍我的全身直令我颤抖着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用冰凉的手捉住他的手腕,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狂躁的脸,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哆嗦。他那双盛满了熊熊火焰的眸子亦盯住我,一翻腕子将我的手握在了他滚烫的手心里,重新摁回头顶之上,紧接着他强硬的身躯再度压下来,满布着的炽烈的气息透过他的衣衫传到了我的肌肤,我被烫得几近窒息,重重地起伏着胸膛拼命地喘着气。

“丫头……给我!做我的女人!让我守护你一辈子!”田幽宇粗嘎地在我的耳旁喘息低吼,我混乱地摇头,他便咬我的耳垂儿,咬我的颈子,咬我的嘴,咬我的舌尖。他松开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褪掉外衫和里面的上衣,露出结实紧绷的肌肉,将我整个儿地环在他的身下,灼热的体温几乎要将我烫伤。

他一路啮咬着我的肌肤,由唇至颈,由颈至肩,并且咬断了左肩上亵衣的带子,而后顺着肩窝向下咬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手用力揉上我的腰,几乎要将我身上这最后一件遮体之物扯破。

他的呼吸愈发地粗重,我甚至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有些绝望了,这头发了狂的野兽除非宣泄尽身上所有的精力,否则任谁也无法阻止得了他。果然……他重重喘息着,伸手去扯自己下半身的衣服,我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兽,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狠狠地咬他的肩头狠狠地抓他的脸他的背,直到自己的牙齿和指尖全都浸染了他的血,可这仍然无法令他停下他将要对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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