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242)+番外

轻轻开启我的唇,不确定般的吮了下,风沙没吹去他润泽的味道,软嫩的让人想叹息。

他的唇形在我的舌间被一点点的清晰,逐渐的深入。

舍不得放开,因为他的主动。

舍不得放开,因为他第一次敞开的情怀。

草原的烈酒,怎比得他浅浅一吻间的醉人?

“楚烨……”他的声音藏着隐忍,不是日侠,不是上官楚烨,而是楚烨,“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我仰起头,看不够他美丽的容颜,微微摇摇头,“莫说求,幽飏的任何事,我都会答应。”

他望着我,眼中闪过痛楚,“就要八月十五了,我求你娶流星,好不好?”

整个人忽然僵了,比那沙山倒塌的瞬间更要震撼,更要无法承受。

幽飏求我娶流星,在他与我刚刚生死历劫归来的时候,在他与我深情拥吻的时候,在他的唇上还残留着我没有消退的印记的时候。

娶流星,娶他视为弟子的人,也就意味着,他的退出,他的放弃,他的成全……

我咬着牙,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激动,“如果我说不呢?”

“你答应我的!”他捏着我的手,更紧了。

“我答应你又怎么样?”我猛的甩开他的手,跳下马,慢慢的后退着,“你救我,我可以拿命给你,上官楚烨的感情没有那么低贱,任人推来推去。没错,我疼惜你,我怜爱你,但是你若不愿,我绝不碰你,却不允许你随意的转让。”

他飘身下马,青烟缥缈,“流星的身子如果不成亲,会死的,除了你没有人值得我将他托付。”

我冷笑连连,“那么我该感谢你的信任,要不要三跪九叩谢主隆恩?”

他的唇嗫嚅着,半晌,我听到低低的两个字,“求你……”

“幽飏!”我指着他的脸,“你明明对我动了心,却死守着对那个女人的承诺,你要为她守身但是你将处子之身给了我,你说不再骑马,却为我冲入‘鬼沙窝’,说你没有动情,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

他的衣衫,抖动着,单薄的身子似乎也在颤抖。

“流星是你的责任却不是我的,他的神血我自然会想办法,但是你休想逼我娶他。”我深吸一口气,“很好,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受尽委屈,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抚养她的孩子,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把你自己喜欢的爱人拱手送出,幽飏啊幽飏,这样的你不值得我上官楚烨动心,从今日起,桥归桥,路归路,我若再对你起半点心思,我他妈的不是人。”

痛,不因肆意的发泄而少半分。

我以为对他,只是小小的动心。

不,我不承认我的痛是因为决绝话语中不再有半分余地,是自尊受伤了,一定是。

“师傅……姐姐……”少年的声音让我突然住嘴了,幽飏侧着的脸也突然别了过来,两个人同时一惊。

只顾着争吵,谁也没看到流星的突然出现。

秀美的少年绽放着纯净的笑容,甜美而乖巧,“我等你们好久了,生怕你们会出意外。”

他跳到我们面前,一手牵着幽飏,一手拉起我,“快回去,他们等急了。”

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拉着走,心头却七上八下。

流星什么也没听到吧?

应该没有,应该没有的……

血洗媚门

路上,我和幽飏都沉默着,而流星,拽着我的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姐姐,对不起,都怪我。”

我挤出笑容,“不关你的事,何况我什么损失也没有,不过是在沙漠里丢了方向而已,别自责了。”

他乖巧的点点头,忽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流星十八岁多了,是不是要喊十九了?”

在他的笑容中被感染,心头的沉闷夜消散了不少,看看与我一样高的他,竟然有些恍惚,“是啊,十九了。”

“那算大人了吗?”他偏着脑袋,眼神中有久违的可爱。

能不算吗?我连伸手拍拍他的脑袋的动作都做不出了,“男子十六成年,流星都十九了,当然是大人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快。

刚进大帐,我一眼就看到人都齐全的站在那,全部表情肃穆,在看到我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长长吐了口气。

“我没事,大家都睡吧。”看着他们的紧张,除了放松,就是将一切的危险隐瞒掉,“我没带信号烟,呵呵呵呵。”

镜池的手拍了拍胸口,长呼了声,“虚惊一场。”

沄逸目光在我脸上一闪而过,站起了身,“累了,休息吧。”

角落中的遥歌低垂着头,不发一言,我看了看他,也不想再说什么。

是我自己选择了信任他,不管事情如何发展,我自己也要负些责任,就像幽飏说的,遥歌不过是争夺心闹的,孩子心性,何必太计较?

幽飏闷喝,“遥歌,过来。”

那个娇媚的人影顿时收敛了他的做作,期期艾艾的蹭了过来,幽飏低沉着嗓音,“跪下!”

犹豫都没有半分,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遥歌贪玩成性,并没有真的害日侠的意思,还请日侠原谅遥歌。”他低着头,声音清脆干净,比那拿腔拿调顺耳多了。

吃着幽飏的饭,住着幽飏的地方,难道我真能揍人家师弟不成?

脱了那层媚门的外衣,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讲起来比流星都小,我能怎么样?

“算了吧,小事一桩,他也没存什么坏心眼。”我早已经松了口,想替他向幽飏求情,抬头后又突然别开脸。

我没忘记刚才的尴尬,我的话说的太重也太冲了。

不过一个吻,我就说幽飏喜欢我,还以他的爱人自居,或许占有过他的身子,心理总是不自觉的有种独霸欲,这样的想法让我不能接受他主动的吻了我后却说着叫我娶其他人的话。

我不想看到他那种所谓成全的目光,不想看到他那种自己无所谓只要流星好的眼神呢,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我怎么能指望他爱别人?

不管如何,话说了,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的,能收回的就只有自己的心了。

我累了,已经奢求了太多爱我的男人,不该招惹的便放弃了吧。

我不计较了,原本以为幽飏也会借坡下驴顺水推舟就了这事,可他的话却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你说你并未存恶心,但‘鬼沙窝’的恐怖身为在这里长大的你而言真的一无所知?媚门众多门规中曾有非无恶不赦之人绝不随意引入‘鬼沙窝’,你一句随意就能掩盖掉你存心害日侠的心?若是我没有发现你的不对劲,若是我不以媚门错骨分筋的手法威胁你,你会交代出一切?若是我没有及时发现日侠留下的物件追踪进‘鬼沙窝’,若是我的速度稍微慢上半分,很可能我与日侠就同时葬身在沙漠中了,你以为你一句无心就能带过一切?遥歌,我一直信你,觉得你虽然鬼灵精怪却心思纯良,年方十六就将整个媚门托付于你,你便是如此对待我的嘱托?”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严厉的幽飏,全身上下都凝结在一种肃杀的气势中,双瞳含着凛然的威严,让人不敢靠近,隐隐的怒意让身边的气氛都变的紧张凝滞,我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就出手劈死了遥歌。

“身为代门主,为私人情绪加害他人,你觉得只是小错吗?”他一个问句,遥歌的身体就抖上一抖。

“师兄,我错了。”低低的声音没有半分气势,“随您用门规处罚。”

“门规?”幽飏一声冷哼,“按门规处置,你以为你会有命在?”

遥歌猛的抬起头,雪白的牙齿咬着红唇,齿间沁出一点鲜红,大眼中一片灰败色,倔强的声音冷冷的迸着,“师兄要杀,遥歌不敢反抗。”

“年轻张狂。”幽飏叹息着摇头,“当初我对你说过什么,媚门出身西域,本就为中原武林不齿,功法独辟蹊径更是他人口中的邪门,我让你隐忍,无论外界传扬什么都不要踏足中原,不要给自己树敌,结果你呢?‘蓝清山’中大张旗鼓独挑武林盟主,若被有心人利用,难免不是一场灭门之祸,为什么我们隐藏如此之深?为什么门前那么多障眼阵法?你难道不懂师尊们的用意吗?”

遥歌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遥歌,你针对流星,针对日侠如此行径,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句解释吗?”幽飏压低了声音,口气冰冷,只是眼神早已是疼惜,可惜遥歌一直不曾抬头,看不到他的神情。

“没有!”似乎知道了幽飏看穿了他根本不是无意之举,遥歌索性不解释了,丢出两个字后再也不肯说话。

我不知道这对师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遥歌此刻的表情分明与幽飏提及我和流星后有关,那猛然身体的收紧是骗不了的人。

两个人都在沉默着,森冷的气氛在彼此间流转着,本不想介入此事的我不得不开口,“不如一切等回去了再说吧。”

幽飏一声叹息,“遥歌,我给你一夜的时间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和我说出你心里怎么想的。”

开开心心的一场玩闹,却因为这个事而被搅的兴致全无,本来三天的行程也因此而提前回去,标准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