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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243)+番外

途中的休息时分,我一个人溜的远远的找地方放放水,回来时却看到很奇怪的一幕。

幽飏的人影在车子边,身边还有几名媚门的弟子不断的说着什么,在他挥手后恭敬的领命而去。

似乎有什么事正让他不安,只是一贯隐藏的他很难将心事写在脸上,想探查什么也看不出,更别提我正与他刻意的保持距离。

一名媚门的弟子匆匆而来,与我擦肩而过的刹那被我拦了下来,“我想去溜达下,门主有决定什么时候走吗?如果时辰不早的话我就不去了。”

弟子脸上一楞,“本来在这里会有门中弟子来迎接换马换车的,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看到,日侠还是不要走远了,兴许他们一会就到了。”

“嗯。”我故作随意的点头,心头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媚门这几日,也算对他们的门规有些了解,正因为那种避世的心态才让他们的门规比之其他门派更加的严格,因为怕有不守门规的弟子会在江湖中惹事,媚门的管理几近苛刻,底层弟子对门主的命令更是不敢有半分违抗,张扬如遥歌只要幽飏一句话,立即老老实实。

既然幽飏发出了命令,怎么可能有人连门主的命令都不听?

我明白,幽飏自然更明白,只是因为要照应这么多人,他不敢表示出他的担忧吧?

我翻身上了马,对着那名弟子抛下一句话,“我不习惯坐马车,没有纵马飞奔来的快意,让他们等吧,反正你们的弟子认识我,替我转达门主我先回去了。”

他哦哦的连声应着,傻傻的看着我纵身上马疾奔而去。

这几十里地在我的飞奔中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当我甩身下马却只看到紧闭的大门时,心头那种不安的感觉更浓了。

门主回来的日子,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紧闭大门?

在马屁股上轻轻拍了下,马儿得得的跑了,我顺着墙根走到后门,身体一窜趴在了屋檐上。

花树依旧飘飘,鸟儿啾啾,乍看上去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我的脸色却变了。

因为此刻什么声音都有,唯独没有人声。

什么影子都有,唯独没有人影。

现在是白天,别说门中弟子,就是下人也应该有不少,怎么可能没有人声?

不敢有半分停留,我迅速飘身落地,脚步刚踩上院子的一刻,我的鼻端除了花香的浓艳外,还有一缕淡淡的血腥气。

身体飞快的奔向前院,那淡淡的血腥气越来越浓,浓烈的甚至有些呛人,据我的经验,只有在战场上的搏杀死伤,才会有如此浓烈的血气。

我再没有半分迟疑,飞快的冲向前院,脚步刚进前院,血腥扑鼻而来,满地的尸体让我全身冰凉。

有的手中还拿着笤帚水壶,有的正抱着马车上的物件,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他们是在不经意中被人杀死的,快到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蹲下身子,在一个人的脖子上看到一丝极细的伤痕,却十分又狠又深,若非有着丰富经验和高深武功的人,怎么可能让媚门满门上下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一缕极轻的衣袂声从我住的院子那边的门后传来,我飞快的弹身而起掠向后院,与此同时,一道褐色的人影从院后射出,苍劲宽厚的肩头,伟岸的身型,高大的身姿……

是他?

谁是凶手?

他的身影激射而出,我在他身后紧追,在他刚刚要跳出偏院的院墙时我一掌挥出,大喝出声,“莫沧溟,给我留下!”

掌风没半丝保留,他身体半侧,旋身飞掠,我的攻击转眼间落了空,打在一旁的墙上,石崩墙裂,碎溅起无数石块。

他脚步一错,停在院子里,俊挺的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冷冷的。

我双手握成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心头的火苗簇簇的燃烧着,眼前不断飘过的是前院那些死不瞑目的弟子惨状。

幽飏就要回来了,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你为什么会在这?”我尽力的想要压制自己的火气,媚门全门上下,除了幽飏带出去的几人以外,竟然没有一个活口。

他的眼瞳中火光一闪,唇角往下拉了拉,转身就往墙外窜去。

“你别走。”我身影一飘,拦在他的面前,冷着脸,口气很不好。

他嘴角一拉,轻轻哼了声,“你该不是认为是我干的吧,愚蠢的女人。”

我看到他眼中的火光一闪而过,还有丝轻蔑,除了这句话之后没有半句对自己的解释。

我吸了口气,“我没认为是你,但是你是现在唯一的活人,除了留下你问问线索,我没其他办法。”

尸体都硬了,最少死了几个时辰了,莫沧溟不可能杀了人之后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抓,很大的一个可能就是他也是被人引来的,那么引他来的人就很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所以我必须留下他问个清楚。

“我也刚到,发现满地尸体以后想追出去看看有没有线索。”他眼中的轻视消褪,口气也缓和不少,“刚想起身你就来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说实话我并不想见到他,非关他那种狂傲的性格,而是他的身份,每当看到这个人,都是在不断的提醒我无法摆脱身上那所谓神族的阴影。

“找‘九音’传人。”他淡淡的说着,“到了门口,发觉有些不对,就进来看看,刚才想找找有没有活口。”

活口?

我的心突然一惊,“你找到了吗?”

他摇摇头,我低声一叹,手中捏着信号烟,想放又不敢放。

幽飏是门主,我必须让他尽快的赶回来,可我不敢让他看到这样的情形,哪怕拖上一会也好。

想了想,手中的信号烟终于还是甩了出去,看了眼莫沧溟,“今天没有心情与你继续纠缠流星的事情,我先去看看有没有凶手的线索可寻,我想不论是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有空理你,你还是先走吧。”

我又一次窜回了前院,满地的尸体让我不由的沉默,身边一暗,一条人影落在我的身边。

莫沧溟从来都不会是任人摆布的人,由他吧。

我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着,地上的血并不多,伤口又薄又细,如此的出血量却能一刀毙命,显然是……

“一刀切断喉管,好准的手。”是莫沧溟的声音。

“何止……”我压下心头的沉闷,眼神在伤口上不断的扫着,“好丰富的杀人经验,一刀切入喉管,既不能喊叫,出血也少,手也稳,心也狠。”

“不是一个人!”莫沧溟的手指扳上我身边另外一人的颈项,“这个人的剑切口深了一分,从杀手习惯来说,不可能会出现浅一分,深一分的情况。”

我目光扫过所有的人,死气沉沉中的血腥气不断勾起人心中暴虐的因子,唯有不断的提醒自己冷静再冷静……

“也不止两个人。”我看了眼莫沧溟,“这个人的伤口在左边,是习惯左手剑的人。”

检查了三个人的伤口,就判断出了最少有三个人出手,这样狠毒的手段,精准的手法……

“你和‘杀手堂’什么关系?”我站起身,朝着莫沧溟走了两步,直直的定在他的面前,“那日‘蓝清山’下,你意图带走流星时,你身边的人,极似‘杀手堂’的属下。”

“我和谁在一起,似乎不用向你交代吧?”他俊眉微皱,深邃的轮廓上嘴角斜拉着,永远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臭屁脸。

“不用吗?”我眯起眼,一丝怒火燃过心头,“你以为能有如此狠绝的手法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以为这么多快速的清洗式杀人,一刀毙命不留活口,血洗满门,如果不是‘杀手堂’这样的组织,还有谁能培养出如此多的杀手?”

“那你想怎么样?”他没有回答认识或是不认识,只是眼角扫着我,“找我讨公道?”

‘杀手堂’已经招惹我太多次了,那个叫什么叶若宸的小迷糊看他本性纯良我没有痛下杀手,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欺负不反抗。

血腥气,一直环绕在我们周围,伴随着不断落下的花瓣,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红色,在眼前不断的闪烁。

味道很怪,我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别开脸。

“这是我私人的事,与你无关。”越是这样的高傲,越是让我心头的火气上涌,这样的情形我已经再三容忍,他却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说的事不关己的话语,满地的尸骨中,他的面孔让我分外的气闷。

“别用你那态度对我。”我冰冷的话语不带感情,“如果你与‘杀手堂’有纠葛,我自然问你,说或者不说是你的事,即使他们藏在地下,我都能撅地三尺,不灭他满门,我就不叫上官楚烨,莫沧溟,我敬你行事耿直,但是如果你刻意隐瞒,今日我不可能任你离去。”

“那就看你留不留得下我,又能不能撬开我的嘴巴了。”他身影一展,朝着院外弹射而出。

“试试看吧。”我一掌挥出,人影纵向他的面前,“留你下来,我对幽飏也有个交代。”

掌风交错,眨眼间两人在空中交手十余掌,两人同时落地。

“上官楚烨,你真有留下我的本事?”他的话语中,嘲讽尽出。

我掌心通红,内息流转,“你想笑我彼此武功伯仲之间,我留不下你?你别忘了,信号烟我已经放了出去,幽飏和夜马上就到,你说你有机会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