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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423)+番外

我有些不耐烦,“他们三个在一起又怎么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谁说这不是重点?”她猛的一扯,就这么将衣角生生的扯下来一块,人就往门外冲去,“你家没事,但是我家只怕就要有事了。”

话音落,人影早已经旋风一样拉开门冲了出去,我只来得及听到重重的门板砸上的声音,早已看到不娘亲的身影了。

四个字,放下了我一直久悬着的心,却也让我压抑着的牵挂肆意的飞扬,怎么也按捺不住了。

从我出征到现在,前前后后也半年多的时光了,多到我一想起他们,心中就酸溜溜的。

夜应该还好吧,沄逸也应该很好,其他人也应该很好很好吧?

都说孩子一日一变,我半年没见的孩子,只怕都要不认识了。

想回去呵,真的好想回去……

本以为神族的事情完了我就能回家了,可是如今娘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再一次将我留在了神族,那本是我为任灵羽布下的局,却被娘借用了,转身将神族族长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我。

娘亲是灵秀之人,几次交手更让我对她心思的敏锐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二十多年未回神族,可是我相信,只要她愿意,神族会在她手中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但是她放弃了,放弃了证明自己的机会,放弃了让神族人对她刮目相看的机会,她将一切给了我,是对我的肯定,又何尝不是一种补偿?

对未能养育我长大的补偿,对让我受了那么多年苦的补偿,我有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已经不需要她其他的关爱了,所以她用这样的方法来补偿我,是不是?

我没有问她,却已经明白了她潇洒背后的苦心。

“如果你是来宣布对我如何惩罚的,那么请你赶紧说,说完就出去,我要睡觉了。”冷冰冰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不改那狂妄的本质。

我垂下目光,正好迎上莫沧溟的脸。

他的脸很白,苍白。

他的呼吸很乱,从他的呼吸中就能判断出他的伤情很重。

他淡淡的看着我,双眼睛更是犹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这样的他,让我的思虑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雪地中,那个咬牙坚持着的莫沧溟,拖着受伤的身体催促着我一个人来神族;‘御风’国前,他又一次重伤,告诉我一定要拿到‘御风’的‘血印符’。

虽然感情都是假的,但他的伤是真的,每一次都和现在般是足以致命的伤,每一次他都是这样完全不在乎的平静。

恍惚中才发觉,他似乎是我见过的男人当中,受伤最多也最惨的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他给我的印象,永远都是个如钢铁般强硬的男人?

要怪,只能怪他自大又臭屁的性格,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却也正是这样的反差,让我有些不忍。

“我没杀她。”我淡淡的开口,“只是废了她的武功,让她从此不能再出神族一步。”

他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她是我姨娘,是月栖的娘亲,说我徇私也好,说我顾及亲情也好,我都不会对她有太重的惩罚,倒是你……”我声音一停,望着他的双眼,“你就不担心我会怎么惩罚你吗?”

他静静的闭上眼,“你以为我在乎吗?”

不在乎,或许是真的,他的语调是半点没把自己以后会如何放在心上。

可是他,为什么不愿面对我的眼睛?

呼出一口气,我在他的床沿坐下,“谢谢你!”

“我没什么值得你谢的。”他依旧闭着眼,不看我。

“你从火中救了夜,还用神族的续命之法延续了他的生命。”我的声音很压抑,很低沉,

他忽的睁开眼,“原来你知道我给夜侠续命的事。”

“还有你没有给我吃真正的毒药,没有将流波替我冲禁制的事告诉任灵羽,如果你说了,不会有今天这一切,所以我谢谢你。”我的感谢,是真诚的。

“那与我无关,是我没发现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与其谢我不如谢你自己运气好。”他将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只要你武功恢复,毒药也没有用,给不给你吃都是多此一举。”

“那……”我一咬牙,“那夜我们之间的事呢?难道你真的没存替我解禁制的心吗?”

他冷笑了下,“我从来不知道和你上床能解禁制,我只是看流波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的,又看不顺眼你那趾高气昂的德行,老子能强了你,也算本事了。”

我双眼一瞪,“我从来没说和我上床能解禁制,你既然不知道,又怎么能这么肯定我的禁制和上床有关?”

他忽然被噎住了般说不出话,猛的别开脸,声音变的有些冲,“你还有什么要打要杀的,快说,老子累了。”

我的手按在他的肩头,“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与女子争夺高下,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如今‘云梦’无主,你愿不愿意去‘云梦’代掌君令?如果你不愿意,那神族的玄武侍卫一职将依然为你保留,我只想听听你的选择。”

还是谈不拢

他的脸忽然一僵,变的很古怪,片刻间又恢复了他一贯的表情,一言不发的躺着。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傻站着,脑子里不断的闪过各种可能。

莫沧溟自诩不是普通男子,争强好胜欲与女子一较天下,神族族长的位置我是不能让他的,‘云梦’需要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君王也是事实,我因为这样的安排会让他开心,可是他现在的反应……

“你想要什么?”我索性不猜了,直接开口问,“若是我能给的,我会尽量给你。”

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的白纱再一次被殷红尽浸透,脸也涨的通红,英气的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我的手飞快的按上他的胸口,缓缓的渡着气,那脉搏的虚弱让我摸了几次才摸到,若不是他现在凌乱的呼吸,几乎都被我忽略过去。

这才想起,我是来探望伤员的,不是来和他斗嘴气人的,他的伤那么重,我还拉拉杂杂的说一堆有的没的……

“算了,算了。”我很快的说着,“等你伤好了再想这些,先不谈了,你好好休息静养。”

莫名的有些烦躁,就是因为看到他这个样子,如果当初不是我收手快,如果不是娘亲的医术高明,如果不是神族血的强超韧性,他有几条命可以任他如此的挥霍不在意。

“以后别这么傻的冲上来,不是每个人都会象我一样收住剑的。”责怪,是因为他不爱惜自己。

“这世上有几人能伤到我?”他看我的眼神仿佛看个白痴一样。

“好吧,好吧,你都对。”我咕哝着,“也没见你少受伤,不知道是不是喜欢被虐待的感觉。”

他眉头一立,“你说什么?”

我无辜的摆摆手,“没,什么也没说。”

他黑着脸,声音弱弱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说?还说什么?

想说什么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也说不出来了。

“没话说就出去,我要休息!”

在所有人都前呼后拥把我当宝贝一样看的时候,我这个可怜的族长被人嫌弃直接开口轰人。

待在这似乎也碍了他的眼,还让重伤的人不得安宁,不如走远些换彼此的清净好了。

“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了。”知情识趣的我只能走,那最后一个问题只能活活的憋在肚子里,不再出口。

人到门口,我拉开门板转身,忽然发现那别着脸不想看我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深邃的双瞳正停留在我的身上。

手一停,我抬了抬眼皮,不自觉的将脚尖伸了伸,又想走回屋子。

他双眼一阖,将目光敛尽,忽然的转身拿个屁股对着我。

伸出去的脚尖又一次缩了回来,心头沉沉的,慢慢将门板合上。

门关着了,我却站在门口发呆,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难受。

站着,房檐的阴影遮挡了阳光,这四季如春的神族山谷里,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融合在阴影中,不知道是身上冷,还是心头起了寒。

“属下麒麟侍卫流波参见新任族长。”身后传来人影落地的声音,“属下誓死效忠族长,听凭族长驱策。”

这流波,该死板的时候还真是一点变通都没有,不就是离开的早了些,没有和大家一起对我宣誓效忠么,需要再来一次吗?

转身间,我的脸上已经换了表情,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俯首半跪的俊朗身影,“英勇献身就可以了,其他的我都听腻了。”

他抬起脸,一双蓝瞳仰视着我,目光中毫不遮掩的眷恋和爱意让我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还有那笑容,在那秀美的容颜上居然透着几分羞怯。

我弯腰扶上他的胳膊,微笑着,“忽然发现你与我这样有理有度竟然一时无法接受了,难道以后床榻间你也与我族长护卫的称呼吗?霓裳就是霓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言。”

“我知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气息,“只是不这样,不太敢相信。”

我就知道,流波的骨子里还藏着份坏,藏着份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