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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拥江山美男(女尊逍遥游之二)(97)

他一楞,嘴巴闭上不过数秒,更大的叫声又一次响起,“大妹啊,我是你爹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我……”

“你如果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冷冷的出声,一语噎住了他下面全部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皇帝当久了,骨子里面的威严居然在这么猥琐的身体里还能震慑住人,“在房里等着,我不会寻死,让我冷静下。”

当我踏出房门的时候,他果然没有追出来跟着我,让我长舒了一口气。

门外月朗星稀,凉风袭人,若是以往,我定然感慨明日会有一个艳阳天,只是现在的我,只想找找,哪有歪脖子树,哪有小河流,或者悬崖也行!

我是说了不寻死,说说而已,不死回去问个明白,我是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完全陌生的地方,漆黑一片,我就像个没头的苍蝇,高一脚低一脚的胡乱冲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反正,一心寻死的人,还在乎有什么危险吗?

夜风冷冷的袭上身体,让我不经一颤,所有的理智如潮水般回归,同时回归的,还有记忆,一些被我遗漏的记忆。

脑中似有一本书,一页页的翻过,翻过我过去的点点滴滴,翻起我在地府的丝丝缕缕,像柳树垂下的丝绦,长长绵绵,却脉络分明。

从来不曾仔细看过的那纸合同,早在我转身时不知了去向,却在这一刻清晰的在脑海浮现。

甲方:沈意欢。乙方:冷氏轮回公司。

双方约定如下:

一,乙方负责甲方回到指定时代。

二,乙方负责甲方魂魄不再期间身体的完整与气息存在。

三,乙方不得再用任何手段逼使甲方魂魄回归公司,保证其行为的独立性。

四,甲方回归后,必须在三个月内,得到其任一爱人的誓言,约定语为,“我爱你!”,一旦誓言成立,甲方可永留该地,若三月之内没有任何约定语出现,则甲方任务失败,回归轮回公司。

五,甲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包括口头书面等宣告其真实身份,纵然他人有试探之语,亦要坚决否认,如有泄露,视为违约。

六,合约存续期间,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扰甲方行为,甲方也不得以任何本人意愿行为终止生命,否则视为违约。

七,乙方若违反和约中任何一条,将双倍赔偿于甲方损失,甲方若有违钓行为,合同即行终止,并回归公司由公司安排再次轮回。

八,本合同所有解释权归冷氏轮回公司。

甲方代表:沈意欢乙方代表:冷亦天

知道这个时侯,我才发现自己天大的错误,本以为他说的不能暴露身份,是指我永远不能以司徒青颜的身体说出我是沈意欢,却没想到这老奸巨猾的人,居然是给了我另外一个躯体,我的不能说,根本就是指我不能说出自己就是司徒青颜。

所谓的保征我身体的完整和气息存在,我也一直以为是我落水后到我回归时,那个身体一直有呼吸,只是睡着了,没错,是回归,却不是现在,而是我完成任务后,如果我完不成,重新投胎,那具身体也将停止呼吸。

而这合同中的第五条,完全束缚了我的行为,我不能自杀,不能回到那个该死的轮回的公司,我要用这具身体,去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三个月,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我要想办法进皇宫。

三个月,我要想办法得到他们的信任留在他们身边。

三个月,我要重新追求我的爱人,在司徒青颜的身体依旧存在的时候。

三个月,我要让当初为我生为我死,对我忠贞不二的爱人说我爱你,对着这个身体!而我,竟然不能泄露一点我就是司徒青颜这个私密。

月亮的光辉,洒落在我身上,照射在我脸上狰狞的愤恨,寂静的夜色,只有虫鸣鸟叫,还有田间地头我的大声咒骂。

冷亦天,你个死人头,这么缺德的事都干得出来,祝你早日得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你这个头生疮齐,脚底流浓,不人不鬼的老怪物,祝你走路摔跤,喝水塞牙,出门被车撞,回家被狗咬,别让我见到你,不然拿你的牙刷刷完厕所再放回去,拿你的毛巾擦脚……”

长长的泼妇骂街声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息……

第九十五章 再入京城

看惯了司徒青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我现在连洗脸都远远的避开脸盆,这脸别说漂亮,连正常都算不上,配上这家世,难怪年纪老大,愣是娶不上一门夫婿,连最喜欢的男人也嫁给了别人,一气之下上吊自尽,只可怜了我这个更倒霉的人,除了默默接受,连死都不能。

我现在所处的山村,地处于红玉与碧影的交接之处,离‘碧落宫’的位置倒是很近,只是离京城,却有些遥远了。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自尽,也算是给了我离开的借口,我打着离开伤心的旗号,活活的挣脱了那唠叨老爹的阻拦,卷起两件衣服就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别怪我无情,这一次附身,我完全没有任何这具身体的记忆,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是我旁敲侧击打听来的,没有记忆,自然也产生不了任何对他的感情,加上赶到京城心切,随便收拾下,包袱款款的离开了这小山村。

以往不是车就是马,偶尔还能享受到在爱人的怀抱中飞翔,如今的我,只有一双肉脚,身上的盘缠还不够买几个馒头的,更别提雇车了。

曾经在马车上看过的如画风景,如今在我的眼中只有单调和枯燥,想当初,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那时的我,便是风景,也是灵动秀丽,荫荫绿意的。

我不是没有用脚走过路,与绯夜回京的路途,两人调笑打闹,他往往瞪着一双无辜的眼,可怜兮兮的把大脑袋靠上我的肩膀,眼中水光渺渺,淋淋漓漓,一声娇嗔,一句假疼,换来我的紧张的跑前跑后,上窜下跳,最后在他宽厚的臂膀拉扯下,倒进他的胸膛,捏上他可恶的脸。

那时的风景,到处都是白色的雪花,让我感觉到两人似糖般的甜腻,心中如火般燃烧的热情,便连那雪,也是热热的从指尖暖入心底。

我也同若水在大街上逛过,纵是两腿酸软,只要在那红润的唇角边看见一丝满足,在那双紫色的大眼中寻找到一份天真,所有的疼与累,化为满腔柔情,低叹一声,棕是走断了腿,又有何妨?

我也曾携手灵萧,在街市漫步,让那金色的发丝飞过我的脸颊,麻麻痒痒中却温柔点点,偶尔偷些小动作,抚过他的腰,在似怒非怒的碧色深潭中沉溺不能自拔,在掌心中传入的点点温暖中舒展着四肢,驱除满身疲惫,再还他一个小小的坏笑撒娇。

更曾与御雪乔装微服,那天人之姿,纵然白纱拂面却掩盖不了那飘逸款款,在无数人妒忌的眼光中,两人十指相扣,他清凉的手掌,无数次抚平我的烦躁忧愁,那盈盈一笑中,饮进多少情丝万缕?

与月月相形,永远是一种安定的膜拜之态,若随风而摆,似随云流动,我喜欢与他并肩,从皇宫到祭坛,远远的望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完美若仙,只要看着他,那唇边何曾消失过浅笑微漾?

随青从不肯与我并行,但是我知道,他永远都在我的身边,因为他是我的影,任何时候,只要我低头,都能看见他的存在,我生命中最忠诚的爱人和属下,那黑色交叠出的,是我们一生一世永相伴的誓言。

调皮的墨墨,总是挂着开心的大笑,似猫儿般轻灵,一不留神就窜的不见了踪影,只是,无论他在什么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回头对着我,用发现新大陆般的甜声招呼着,生怕我寻不到他的方向,那似刚蒸出糯米般的清声,一不小心,就粘住了我的心,一声姐姐,勾去多少溺爱的眷恋。

绯夜的身体怎么样了?

若水是不是要生了?

灵萧可会再次将自己关在后宫沉闷练剑?

御雪又要扛下多少国事重任?还要照顾着凌澜。

月月会不会长守祭殿,日夜诵经?

随青呢?还执意守护着那具只能呼吸,却不能说话的身体吗?

墨墨呢?冲动的孩子,是不是到处寻找着神医替‘我’治病呢?

一张张令天地失色的容颜在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曾经的恩爱缠绵似潮水涌入,那如花解语,如画身影,仿佛是那天边的流云,高远飘渺,美丽无方却无法触摸,那往昔的缠绵,似手中清泉,无论怎么握,最终一点点的从指缝中渗漏。

我对不起御雪,又一次没有任何咋呼,却将国事丢上了他的肩。

我对不起若水,明知他身子弱,心病重,却从来没有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我对不起灵萧,应承过他陪他游戏山水,见凌琴,回碧落,这一次,不知道他会不会又骂我呢?

我对不起月月,让他成为百姓的敬仰,却没有时间调理自己的身子,还说早日有孩子给他师傅继承衣钵。

我对不起随青,‘月夜幽兰’早已服下,生死离别几许,却还欠他一个影君的封号,让他名不正言不顺。

我对不起墨墨,碧影一役,他腰间的伤可好了?少年纤细,他唯一的倚仗,那身轻功,不正是靠腰力吗?我竟然没有来得及看一眼,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