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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110)+番外

黑色的人影从阴影处行出,脸上一片冰寒,看着鸽子脚腕上火漆封印的竹管,表情肃杀,“你将我们的秘密告诉谁?”

她不明白,为什么楚濯霄会在这瞬间有如此强烈的防备,这防备就像高高竖起的城墙,将他隔绝在任何人可以靠近的范围内。

心头猜测,她抬起目光,“你害怕我告诉谁?”

楚濯霄的眼神猛的窒了下,单解衣轻哼了声,“你在江湖中,究竟忌讳谁,忌讳到如此地步?”

楚濯霄不言,脸色却更紧。

“是你请我来的‘清风暖日阁’,不然我这时候该在家中与亲人团圆与丈夫欢聚,你留下我也就罢了,难道还不准我告知一声?”单解衣无奈摇头。

来的太过匆忙,她只急急留了几个字,想要与单家取得联系,结果好不容易有了只鸽子,她还未能回信,就被他莽撞的断了线索。

“你有丈夫?”没有体会她话中的无奈,楚濯霄只对这句话蹙起了眉头。

单解衣笑笑,“我的年纪,难道不该有夫吗?难道楚大宫主真的想与我成亲?”

楚濯霄的表情再度阴沉了下,额间发冠的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楚大宫主彻夜未眠,就为了在我的窗外抓鸽子和问我有没有丈夫?”她无心的一句话出口,才想起楚濯漓的话。

楚濯霄通常,是不眠的。

楚濯霄抬起手腕,背在身后的手间,握着一个精致的翠玉酒壶,遥遥的抛向她,“我答应你的。”

酒壶入手,那股异香冲入鼻端,此刻她已能断定,这种香气来自楚濯霄,而香气显然不属于任何一种熏香,难倒……

抿了口,入喉甘冽微甜,余味扬起后,却渐浓烈,酒劲极大。可是一口之后,让人忍不住的又是一口。

“这酒叫什么?”她看到,透过冰薄的翠玉壶,里面的酒色不是寻常的乳白浅黄或者透明,而是红艳,浓烈的红艳,就如同将它送来的主人一样。

“‘忘情’。”楚濯霄冷冷的开口,远远的站着。

“酒是好酒,就是名字不好。”有那么一瞬间,她能理解楚濯霄定下这个名字的理由。

如血般的红,若能醉死,忘却身外,无欲无情。

楚濯霄转身就待离去,单解衣的声音已扬起,“一人月下独酌未免冷清,大宫主不介意聊几句吧。”

他沉吟了下,停伫。

月光不够明亮,但无碍于两人并肩。在如此近的距离内,那异香又一次侵蚀了她的呼吸,属于楚濯霄身上独特天生的味道。

“楚大宫主,你的仇人是不是江湖中顶尖的人物?”她忽然开口,“或者换句话说,是江湖中势力极大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我头疼,然后睡了12个小时,起来,头更疼了……冬天伤不起啊,一直感冒感冒,呜呜呜,完全无精神状态写字啊。

今天的稿子放在这,有人问我能不能调大字体,JJ的作者有话说是固定字体,除非我放代码,但是现在这种抽抽状态,放代码我怕我会打不开,因为我光打开作者后台就要花很多力气,而且我估计用了代码之后,可能显示不了这么多字,大家先将就下下哈。

雕花的木床上,楚濯漓静静的躺着,除了那枕畔的垂落的发丝如瀑,几难看清他身体的弧度。胸口轻轻的起伏,细细呼吸声断断续续,若不是功力如她,还真的听不到,当真是气若游丝。

即便如此,那无声的人影散开的白色长衫,依然给人一种无法侵犯的冰清玉洁,虚无剔透。

房间里外的人都被楚濯霄撤走,方圆十丈之内,她知道只有门外的楚濯霄还守着。

身体的寒气在冲撞着她的筋脉,丹田中属于她的气息想要融合,却被她自己强硬的克制了。

她必须尽快!

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坐在床边,手指触碰上楚濯漓的衣衫。

冰冷的温度,透过衣衫直接传到她的手指间,寒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也情不自禁的想要温暖他。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中,他的表情依然看不到痛苦,只有宁和,若不是从心底深处始终坦然面对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平静。

他很瘦,瘦的可以看到锁骨突起的弧度,瘦的那筋脉青色隐隐,在手臂间清楚可见,甚至可以说,瘦的让她心悸。

她知道他弱,但若非亲眼所见,是怎么都难以想象这种真实的场景,衣衫越开,看的越清楚,这种悸动就越强烈。

不是香艳,也不会带给她任何旖旎的思想,楚濯漓的身体甚至没有半分美感,除了……触目惊心。

这个词很震撼,却恰好表达了她此刻的心情。

平坦的胸膛下,肋骨的形貌可见,瘦弱的腰身让人惊叹,再往下,就连她也不忍揭开了。

她犹豫着,或许、或许她仗着自己的武功修为,可以不需要彻底的以身相贴,为他保留最后一分尊严。

他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没关系。”轻轻的声音犹如蚊呐,单解衣抬眼,对上是蕴含的温暖笑意的眼睛,虽然他此刻虚弱的连挤一个表情都艰难,可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扬着春暖花开感觉的眼睛。

何时,他竟醒了。

单解衣点点头,望着他那双眼睛,所有的顾虑在一瞬间抛到了脑后,所有的担忧都在那双瞳的包容中化为无形。

“我吸了你身体里的寒气,现在我要用这寒气渡回你的身体里,为你寻找蛊毒。”她再度将自己和楚濯霄的决定重复了一遍。

楚濯漓没有说话,微微阖了阖眼睛,细密的睫毛下,安详平和。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这句话问的很冷静,也很无情。

若能再醒来,自不必交代什么;可是她问他,意味着这一次的结果,很可能是他将永远无法醒来。

“没有。”楚濯漓很轻的动了动唇,是微微挑起的弧度,“我信你。”

她亦不再犹豫,伸手扯开了他的腰带,脱下他的亵裤。

小腹平坦,隐秘全露,她想要为他保留的尊严,全部袒露在她的眼底,双腿的肌肉几乎萎缩,只有腿骨的丑陋样貌,纤细弯曲,脚部无力的撇着,根本无法隐藏他小腹下的风景。

半分美感也没有,只有让人心疼的瘦。

但是,她也极快的判断出,他的骨骼发育,是好的。甚至连某个部位,若不是他说过不行,她根本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所有的,都与成年的男子无异,换句话说,骨骼良好证明筋脉通畅,他不应该是坐在轮椅上无法行走的人,更不应该是不能人道的男子。

“那寒气太重,如果完全侵蚀筋脉,就会随着血液入五脏六腑,唯一的办法就是封穴断脉,让它们侵蚀的速度变慢,才能留我一命。”他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的解释着,“但是寒气源自丹田,常年蛰伏,所以……”

丹田的位置在小腹,所有最受影响的就是小腹附近,也就直接导致他不能的原因。楚濯漓不说,她懂。

为了活下去,他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这寒气来自你的身体,所以你必须要忘记它属于我,你的情绪会主导一切,把你自己的气息与我融在一起,你就是我。”她解开衣带,紫色长裙滑落脚边,身体覆了上去。

“你在担心我的心智不够坚定吗?”难得的,听到了他一句调侃。

若他的心智不够坚定,世上还有几人能算得上心智坚定?

他的身体很冰,完全的肌肤相贴,她几乎有种裸身贴在冰块上的感觉,身上的暖意张开,将两人包裹。

手指,分开他的五指,掌心相扣。

当手中寒气重新渡入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楚濯漓平静的表情下,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

他的筋脉,孱弱的连些微的震动都会感觉到疼痛,更别提这种强行的侵入在他刚刚缓过气的时候,那不啻于刀刮针刺,每一寸行进都是对他最大的摧残。

她毫不犹豫的贴上了唇,一股真气暖意顺着舌尖相触导了进去,这样虽然影响寒气的渡入,却能让他好过不少。

他的唇很冰,却软。

在她刚刚送入气息的时候,他的舌尖微微动了下,缠上她的舌。

行功已经开始,他们之间无法再言语,只有靠彼此的默契,感知去告诉对方自己的意思。

他很细微的吮了下,灵巧的舌尖退了回去。

她仿佛明白了楚濯漓让自己不要渡气的意思,悄然收回了那渡入的暖意,而他也不再纠缠,阖目平息。

当那股寒气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不出她意料之外的顺畅,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筋脉的每一寸上,都包裹着厚厚的寒气,这些寒气足以凝固他的血流,在他身体里霸道的侵占每一个地方,成为自己的据点。

他的筋脉是通畅的,只有腿部,被强大的力量截断了筋脉,到了这里,寒气显得非常的缓慢,几乎难以流通。

她慢慢的,一点点的侵入他的腿部筋脉中,从身体相贴中,能感觉到筋脉被寒冷的气息流转过后不自觉的抽搐,那是难以言状的疼痛,可是楚濯漓不能动。

这一瞬间,他的唇绕了上来,再度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