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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郎(69)

“见过孔雀翎大人。”

手一抖,手中的包裹落了地,滚出两个圆溜溜的包子。

她一声惊呼,扑去捡起地上的包子,郁闷的拍去上面的草屑,妙目回首怒瞪。

金发飘飘,人影修长,抱着双肩笑的诡异。

手掌抹过她的指尖,那粒包子已入了他的手,坞恩崎想也不想的咬下一口,表情顿时变的有些怪异,“你怎么会弄这种包子?”

“以前外教教的。”她忽闪着讨好的眼睛,期待的望着他的表情,“是你喜欢的味道吗?”

应了声,坞恩崎在她身边坐下,一言不发的咬着手中的包子,“怎么想着做这个?”

“看你不喜欢这里的食物呗。”她悠悠然的回答,“以前我的老师曾说过俄罗斯的羊肉包子是特色,本想试着做一下,等尝过以后再考虑要不要让你尝尝,谁知道你阴魂不散,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纵然换了生活的环境,饮食习惯总是难改的,别说他,就是渥魃希也习惯早起喝茶等一系列欧洲宫廷的习惯。

“不错。”他慢慢的咀嚼着,深邃的目光眺望着远方,瞳孔深处隐隐藏着伤感悲凉。

“你是我大哥,看我多想着你。”胳膊捅了下他的胸口,某人沾沾自喜,“下次我们去做土豆烧牛肉吧?”

“我做给你吃。”坞恩崎闭上眼,再睁开时,阴霾尽去,只留下淡淡的轻松。

“好。”她抱上坞恩崎的胳膊,一声欢呼,“我还想吃肉酱茄子,含羞草沙拉。”

“行!”大掌揉乱了她一头黑发,亲昵无比。

“喂,你干什么呢?”坞恩崎的手被人拍开,少年清朗的嗓音带着愠怒,高傲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咦……”叶灵绯仰起脸,努力的在阳光直射中辨认清楚眼前人的面容。

“你为什么和她这么亲密?”少年的手指头点在面前,“还有你,不知道自己是圣洁的孔雀翎吗?怎么可以随意的和男子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她和大哥?

她迷茫的望向坞恩崎,而对方却是露出一抹促狭,伸手揽上了她的肩膀。

还未揽实,横空伸出的手已经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愤愤的手臂勾上她的颈项,占有欲十足的开口,“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小细胳膊小细腿,这姿势让她哭笑不得。

“我……”他看了眼坞恩崎,在叶灵绯强势的眼神中讷讷的低下头,“我跟着大主持学习佛法,这些日子没时间出来,我想对你说声谢谢。”

就这个?

她偏头想了想,忽然笑的谄媚,“能实质点么?好歹你将来也是活佛,就这么一句谢谢,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我以身相救啊。”

少年眨着漂亮的杏仁大眼,她抬手,拇指食指在他面前搓了搓。

“那……我决定赐予你我能给的最高贵的礼物。”少年终于下定了决心,在某人瞬间闪亮的眸子里坚定开口,“娶你为妻。”

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她努力的挽救着自己滑向脱臼边缘的下巴,“能不能换一个?”

少年的脑袋认真的摇了摇,“大主持说,你是上苍派来寻找我的人,所以你和我应该是不分开的。”

身后,隐隐有压抑的笑声,一阵一阵的。

目光顺着阿斯兰纤细的身躯滑下,游过腰身,停留在某处,她呆滞着脸,“你的毛……长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去修电脑了,饿了整整一天,刚刚回来,电脑本来要留在那边再检验下的,我为了更文,坚持拿回来了,如果不好的话,还要继续修。

☆、星光下,定终生

果然,人走运的时候天上是会掉馅饼的,只是这饼有点大,有点难以消化。

要把银刀,把自己要成了王妃;拿串珠链,把自己拿成了圣女;这下好,才开口讨点好处,莫名其妙的有人想以身相许。

所幸阿斯兰是活佛圣子,她只当他的话是放个屁,响完就没了。

揉着饿扁了的肚子走向汗王宫,两腿犹如灌了铅沉重无比,而身体则是酸软无力。

是找东西吃还是睡觉?她艰难的做着选择。

还是睡觉吧,好累啊,她懒得动弹了。

迷迷糊糊的摸进门,朦朦胧胧的爬上床,想也不想的抓起被子罩上身体,将自己沉入床榻里。

浅浅的笑声在耳边流淌,冰润的手指擦着她的脸颊,丝丝勾魂,缕缕旖旎,就在这轻巧的动作间笼上了她。

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发出咕哝的不满。

“饿不饿?”他的声音拉扯着她最后一丝神智,“我弄了吃的给你。”

“不……去……”飘渺的挤出两个字,她如死猪般赖在床中。

“起来,给你十两银子。”

“嗯……”神智瞬间回归,某人眼皮动了下,“加十两。”

“三十两,立即起床。”

“成交!”

人,瞬间从床上坐起,眼睛还来不及张开,已飞快的跳下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伸出手,“钱。”

没有摸到预期中的银两的质感,只有一双大掌温润有力,人顺势被打横抱起,朝着门外大步而去。

没有问他去哪,她懒懒的靠在他肩头,夜晚的风吹动了他的发丝,月色凝洌了他的容颜。

草原寂静,远方的篝火在视线中只是红色的点,月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交融在一起。

“你想带我去哪偷情?”她咬着唇,笑的如猫儿般。

回应她的,是他目光的指引。

前方的湖水,是整个部落赖以生存的水源,白天这里人群往来,牛羊欢叫;而夜间这里平静的,只有草儿唰唰,碧波荡漾。

湖水边的草地上,一燃篝火,一只烤的金黄流油的羊,白色的绢布铺展下,一瓶红酒,两只酒杯。

若不是他在身边,她几以为自己回到了熟悉的世界,正在野外露营夜宿。

“你说过要置放成这样,在夜风中微醺,才够……”他回忆了下她曾经的措辞,“浪漫。”

她是说过,但只是忘情之下随口说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说的是这样的求婚,才够低调的奢华。

毕竟,在现代的都市里,何处去寻一方静谧的清泉,又如何在碌碌人群中找一块无人之所。

“你想向我求婚?”她笑容更盛,眼神中波光潋滟。

“是。”

忍下心头的悸动,她故意偏开了脸,“若是我不答应呢?”

盘坐在地上,将她拥在怀中,“是在怪我宣扬了你的身份,让你不能自由?”

“选了你,还有自由吗?”她微抬头,看着火光中明灭的他的侧脸。

“没有。”清澈的目光间,他笑容如月魄云魂,双手捧上她的脸颊,“但是你有我。”

声尾,消失在她的唇边。

温柔,珍惜如掌中玉;缱绻,唇暖似噙花瓣;点点辗转深入,丝丝情潮涌动,夜雾飘散,氤氲了无声的两人。

她能感觉到他的隐忍,他的热情,还有他无法掩藏的占有欲。

越是不在乎的人,一旦产生了占有欲,怕是倾尽天下也要得到。越是清寒如冰的人,燃烧起来,眨眼便能殆尽原野;非不能变,只看诱惑的力度。

“我说过不会放你走。”他的呢喃在她耳边,“若有一日后悔了,你也不用怨自己,只怪我强行留下你好了,若有一日思念你的家乡亲人,只需恨我就好了。”

他的强硬,只为了让她他日不受内疚自责……

他的宣扬,只因给她无数留下的理由,而这理由是他的强势。

一口酒,入喉是酸涩,余味渐甘,与他残留下的气息交融一起,久久不散。红色在玻璃杯中,深沉黯淡,强大的酒劲只有深深的品尝过后,才能感觉到身体被熏染的醉力。

她一直觉得,热烈烧烫的蒙古酒不适合他,因为那太豪迈;他就如同这杯中的葡萄酒一样,高贵的容颜征服人的眼球,却只有在亲身试验后迷恋沉醉,再也无法放开。

“你是个可怕的人。”她呢喃着,依着他的肩窝,手指顺过他的发丝,“不以权势动人,不以地位炫耀,只靠着自己的魅力,甚至不会给人逃离的机会。”

开始的无害,初见的孱弱,都让她在同情间失了心房,再想要抽身已是不能。

“我只锁自己喜欢的人。”

酒劲似乎更大了,不然为何在这句话后,她晕沉沉的不知如何回嘴?

“可为什么是我?”她抚着他的发丝,看那风情绽放在自己的面前,摇曳在她的胸口。

不是自卑,只因不解。

“习惯。”

简简单单的回答,瞬间戳破了她内心的气球。

“习惯?”学着他习惯的动作,眼尾挑了挑,“就因为你在冬宫里没有其他女人,只好习惯我了,而回了部落你的习惯改不掉了?”

轻笑,闷震了胸膛,“你要这么想也行。”

“那你怎么不习惯你的索菲亚?”她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胸膛,“如果没有女人,是不是一个男人你也努力习惯下?”

“你当初难道不是以男人身份出现的吗?”又是不轻不重的一下戳,换来哼声连连。

“有正常的理由吗?”犹自有些不甘。

“有。”腰间的手渐紧,他思索了下,唇边渐拉扯,“如果我说第一次,我全部看到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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