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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郎(70)

全部看到了,所以要对她负责?还是全部看到了,所以迷恋她门板一样的身材?

算了,反正都差不多,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的审美是怪异的。

对眼就好,什么理由都是狗屁。

“那……”她叹息着,“好吧,我也全看见了,至少不太吃亏。”

手指,摩挲她脸颊边嫩嫩的肌肤,“莫非,你也是那时看中的我?”

眼神飘飘,若有所指,“只怕是,中看不中用哩。”

话音落,人翻转,落在白绢之上。

不等起身,他的身体已压了下来,眼神中火焰升腾,威胁感十足,“你在质疑我身为男人的能力?”

躺在地上,尽在咫尺的俊颜后是无尽的夜空,星星点点。

“我记得某人曾经很淡定的承认是装饰物。”她吃吃笑着,手指描绘上他的唇,一分分的轻擦,感受着他的热度柔韧。

被小小咬了下,她笑着缩手,被他吮上了颈项。

手臂环绕上他的颈项,她低喟着,轻阖上眼。

只愿父母能够原谅她的自私,她舍不下这男子,真的舍不下。

不为他的地位,不因他的身份,只因这个人,这个在异世界第一眼看到的男子。

她迎合上他的吻,低笑,“或许,我真的有雏鸟情结吧……”

篝火发出噼啪的炸裂声,热焰升腾着热力,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早胜过了篝火,将她一寸寸的点燃。

“你才求婚,就想野合?”口中挑衅,手却将他拉的更加贴近自己,“何况,你的婚还没求完呢。”

“明日给你定情信物。”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惹的她不住的瑟缩,笑意更浓。

“好敷衍。”她斜眼他的面容,“我怕你吃霸王餐。”

“果然是个小气的主。”他朗笑,“霸王餐吃一顿,我被你敲去了那么多银两,一顿太亏,我必然是吃一生的。”

“果然是个精明的主。”她枕着他的臂弯,看他侧躺修长的身姿,忍不住的伸手,蹭蹭,再蹭蹭,“那你是想在明日活佛的坐床典礼上宣布?”

“今夜你是我的女人,明日你是部落王妃,知你不在乎仪式,可是我在乎。”他慵懒的眼中闪露认真,“真爱一名女子,就会希望给她最盛大的婚礼,得到全世界的认同,这是身为男子的我应该做的。”

“那明日就是只有王妃的信物,而没有爱人的物证了?”她转了下眼珠,笑的灿烂却诡异。

“就知道你必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他睨着她,亲吻上她的额头,“当年母妃赠我的额饰,虽算不上贵重,却是念想,赠与你。”

手中,银色包裹着绿松石,银色如月,碧色似湖,古朴的花纹诉说着岁月雕琢的痕迹,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挂在他掌心中清悠晃荡,偶尔一两下触碰,清脆悦耳。

“啊!”叶灵绯一声讶呼,猛然坐了起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链子,仔仔细细的看着。

一样的银色底,一样的绿色镶嵌,一样的云纹图案,每一个部分都与她曾经失落的那串链子一模一样,那串自从被她掉落湖中就失踪的链子。

“怎么会在你这?”她的眼中写着满满的惊诧,“这,这……”

“怎么了?”

她的手指细细的抚过链身,绿松石温温的质感仿佛是在回应着她什么。虽然她只拥有过短短的几日,但是她不会看错,不会感觉错,这真的是那条链子。

“我……”她声音艰难,复杂的看向渥魃希,“我见过这条链子,就是它将我带来这里的。”

“带你来?”目光一闪,捕捉到了话中的重点。

她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之后才讷讷的张开唇,“我在无意间得到过一串链子,和它一模一样,却被我无意失落湖中。当我寻找时它不见了,我、我只找到了你。”

“失落在哪?”

“大清境内的巴音布鲁克草原。”终究,还是忍住了时空的交错穿越,不过也勉强算是给他提个醒好了。

“这链子从未离过我的身。”他小心的将额饰覆上她的额头,扣好,握住她的双手紧扣,“或许,你真的犹如书洛说的,是神明送来指引部落的人,但是我宁愿相信,是我母妃为我挑选的妻子。”

此刻,她仍在震惊中未醒。

因为这串额饰她才来到这里,因为这串额饰她才认识了渥魃希,她无法去解释其中的缘由,真的只是巧合吗?

“如果有一天,它又把我带回了巴音布鲁克草原怎么办?”她偎贴在他怀中,喃喃自语,此刻的她甚至有些恐惧,恐惧与他分别的那一天,恐惧他成为历史,而自己成为翻阅历史的人,那太残忍了。

“那便去巴音布鲁克找你。”他的声音很慢,一字一句更显坚定,“巴音布鲁克,意为富饶的泉水,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太阳升起的东方,我一定为我们的家取这个名字。”

额饰的震惊下,这句梦境重现的话已没有那么可怕的冲击力,只让她更见坚信一个事实,她的到来或许真的是命定,天意。

“穿越千山万水,踏破时空百年,只为了寻你踪迹。”她埋首在他的怀中,不知何时已潸然,“纵然再也不能回归,不悔。”

自从来到这里后,不再在梦境中出现的低喃重现,分明就是他的声音,那声声唤着陶格森欧德的呢语。

“上一次见你落泪,是不能回家,这一次是因为我吗?”吮去她的脸上的泪珠,点点轻柔细细轻吻,拂去了最后一丝伤感。

吸吸鼻子,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声,被洗过的眼睛更加的灵动,“那为了给我点保障,是不是该多给点聘礼?”

“总有一日,我会被你榨干。”他无奈摇头,眼神中写满溺宠。

“你承认自己中看不中用了?”语调拉的长长,再一次不怕死的挑衅。

狭长双瞳渐渐眯了起来,危险越发炙烈,她再想躲闪已然不及,只能任由他推落白绢之上,“此刻你纵然说是野合,我也顾不得了。”

“不说。”她娇俏的望着他,听着他呼吸渐粗,心头的得意浮起。

能把这般不动如山的男子撩拨到意乱情迷,又何尝不是一种对女人魅力的肯定。

“但是……”她眼珠转了转,“我记得没错的话,明天不是坐床仪式吗?你身为汗王不是斋戒沐浴三日才能参加的吗,这个时候你敢碰女子?”

眼中闪耀明了,“果然,就知你有小算计。”

她施施然的拈起一缕他的发,“我也蓄个长发可好?”

“为什么?”

“我想要感受结发之情的温馨。”毫不隐藏自己的心思,她捧起他的发,黑丝在掌心中盘落,柔顺温情。

结发之情,绾发之义,就在于只有他能看到她垂落发丝的风情,就只有她能在同床共枕间缠绕他的发丝,独属于对方,无言的情意。

“好。”他一口应承,“就是要画眉描唇,我也愿意。”

她笑倒在他怀中,志得意满。

得夫如此,人生再无遗憾,这万里草原,马蹄豪迈,只因身边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被揪出门了,总算艰难爬回家,但是我的电脑,为什么又坏了?亲爱的馒头君,谢谢你又砸了个地雷给我。

我都让他们定情了,要成亲了,你们还不留言?

哼哼,我记住了!!!

☆、我娶,你嫁!!!

温存一夜的下场就是,有人起不了床了。

长角的号声,从清晨时分便已响起,呼唤着部落的人聚集,所有人的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穿上了最艳丽端庄的衣衫,只为了期盼了十五年的人。

即使不能进入大殿,即使不能亲眼看着活佛坐床仪式,能够远远地看一眼,就是满足。

但是身处汗王宫中的某人,半点也不受号角声影响,撒手撒脚的窝在床榻间。

昨夜,她定了自己的心,许了自己的人,牵住了某人的手,所有的幸福都得到了,如何能不高枕无忧?

身体被扶起,温柔的嗓音在耳边。“你是圣女,要入殿观礼的。”

“我把自己嫁出去了,不是剩女了。”未清醒的人糊涂的回答着,懒趴趴的不肯睁开眼睛。

暖暖的棉布擦上她的脸,她仰着脸享受着。

手指解开她的衣衫盘扣,仔细的将她揉皱的衣衫褪下,给她披上新衣。她扭了扭,万般无奈的抚上自己的颈项,开始闭眼换衣的动作。

牛角梳子柔柔的顺过她的发,那半梦半醒中的人忽然清醒了,睁开她的双目,看着镜中的自己。

修长的手指在头顶梳着,黑白映衬分外清晰。

新妇初妆容,峨眉点绛唇。

心头没来由的闪过这一句话,她怔怔出神,呆滞着。

直到看到他蹲下,双手捧着她的脚架在膝头,轻柔的替她套上袜套,小巧的玉足踩着他的掌心,温暖沁进足底。

描金小靴套上她的腿,她这才恍惚回神,“我,我自己来。”

手微紧,宣告了他的执意。

看着他的金袍,看着他尊显无上地位的冠帽,和此刻的动作如此不符,纵然是受过女人该作就要作到底的现代教育,她依然很是不适。

“我可以自己来。”她哑着嗓子,讷讷开口。

直到两只脚都被穿妥,他才拍拍腿站起身,“你是我妻,若不对你好怎对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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