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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141)+番外

青篱淡笑了下,递给我一个小纸卷,正是方才飞鸽传书来的纸条。

我展开纸卷,看到一行小小的字迹,“‘泽兰’凤后请帝君速回。”

我眼中,容成凤衣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让我速回,几乎是他也无法决策的事了,而明知道我与青篱即便不是敌人,也绝算不上朋友的关系,还让“青云楼”传来话,可见事态之严重。

他指着我手中的字条,“回去吧。”

我沉吟着,不得不承认,对凤衣的牵挂已经让我动摇。

我不在的日子,“泽兰”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凤衣如此急切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需要我。

身为帝王,我在“泽兰”的日子屈指可数,我能够陪伴凤衣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他从未埋怨过,但是现在,他需要我了。

“青篱。”我突然开口问他,“如果要抓这操纵的人,你会用什么办法?”

青篱一愣,思量了会后还是开口回答,“如果那人急,就会再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

“他若不来呢?”

青篱摇头。

不来,就没有办法。

“他能知你受伤,可见就连七叶的身边也有他的人,他知我与你在一起,意味着凤衣身边也有他的人。”被偷袭不可怕,被人监视着,才可怕。

一个能将触角伸到凤衣身边的人,其势力已经很是可怕,但是能在七叶身边埋伏下人手,才更让人心惊。

七叶的真实身份连我都未曾窥探一二,本人的真容更未见过,甚至如此强大的对手,我是在一个月前才知晓,可有人,已经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

心中,隐隐有了不安。

我的手,握上了怀里的族长令,仿佛触摸到了自身脉搏的跳动,一下下,很快。

连他都出现了……

“回去吧。”青篱极少一句话说两次,这三个字他却已提及了太多次,“‘泽兰’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我扬起轻快的声音,“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为你梳洗吗?”

他眼底划过无奈,“这些事,‘青云楼’会介入。”

这里是他唯一的隐居之所,可以看出青篱对这里的重视与在意,但今日之后,只怕他再也找不到清净的地方了。

掬起一捧水,淋上他的发梢,青篱的发被我握在手中,湿湿的,更韧滑了,“时至今日,我依然是‘青云楼’的暗卫‘独活’,护卫楼主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不敢让他承受太凉的泉水,唯有让他躺在我的膝上,发丝落入水中,慢慢浣洗着,泉水偶尔溅起一些,落在他的身上,胸膛半露的他,只着亵衣,那白色的袍上染了我们的痕迹,被我悄悄丢到一旁。

这样的他,有些慵懒,衣衫不整的姿态太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软软地枕着我的膝上,我暖了布巾,擦上他的身子。

有些事做的太多,也就成了自然。

有些事接受的太多,也就成了习惯。

我自然地做,他习惯的承受,拉衣服,脱裤子,似乎都不再尴尬和不好意思,他的亵裤也脏了,我给顺手解了下来,只留亵衣半掩半盖,挡不住双腿修长的风景。

正当我手中的布巾擦上他最隐秘处的时候,空中传来衣袂声,我们的面前顿时多了数道人影,一字排开在我和青篱的面前,“阁主!”

我的手飞快地捂上青篱最私密的地方,一手拉过亵衣,把胸膛也挡住,冲着青篱低喝,“捂脸。”

来者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个个呆头呆脑站在那,石化了一样,面巾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和青篱。

怒火,腾腾地升起,我威压全开,“转身。”

几个人想也不想地转身,几个屁股对着我们,我四下望着,青篱的袍子呢,那可以当被子用的袍子呢……我身上的那件,在御敌时用了,还破败地扔在地上呢,他的那件,在房间的床上呢,这可怎么办?

我求救般地看向青篱,可我只看到一双清洌洌的目光。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我冷冷地下着命令。

最右首的人僵了僵,“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青云楼”中,暗卫只听两个人的调遣,一个是阁主,另外一个是教领,青篱一直没开口,倒显得我喧宾夺主了。

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习惯倒未改。

我还没说话,最左手的人已经快速说了句,“她是教领!”

好家伙,是她啊。

“白魂”我当年调教出来的暗卫,当年跟在我身边时间最久,被**的最惨,三年不见,已是青篱身边最得意的手下了,五人之中她在最左手,看来是首领了。

我笑了。这个家伙,从未见过我的脸,一眼就能判断出我是谁,算不错。

“教领!?”右首女子有片刻的疑惑,“‘血孤’不是死了吗?”

“‘血孤’那家伙也配叫教领?”左首第二名女子冷然的声音不带半分感情,“我们眼中的教领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我又笑了。

“烈妖”,下手冷血,内心无情,我一直认为她更适合杀手而不是暗卫,当年为她的冷静而赞许,也因为她的桀骜而烦恼,因为她每隔上半年,就要找我挑战一次,放话说只要赢了我,她就是教领。

没想到在今天,她终于表露了心思。

右手的女子似乎还有些不明白,最中间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看前面,床上放着什么,就该猜到她的身份了。”

倚床而立的,是我的“独活”剑。

我朝着青篱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想起了他的那句话——她不在江湖,江湖有她的传说,她回到江湖,江湖还是她的江湖。

我“独活”在“青云楼”中,永远无人可超越!

右手女子冷静开口,“我看到床上有阁主的衣衫,衣衫上还有可疑的痕迹,所以她是阁主的姘头吗?”

我抚额,满腔的郁闷都是因为这个傻兮兮的护卫,真想不通青篱怎么会挑中这样一个人,果然没我在,“青云楼”暗卫的质量都下降了。

“捂好你的脸。”我没好气地冲青篱开口。

秀挺的眉头挑了下,不用开口,我已懂。

“你不知道大街上裤子掉了,衣服开了,第一件事是捂脸吗?”我认真地回答,“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了,至于其他的,看了就看了,不看到脸就行。”

青篱眼神望着前方,面无表情,“她们是‘青云楼’的人,怎会不知道我是谁?”

我:“!!!”

☆、临别一曲

临别一曲

“回禀教领!”“白魂”单膝跪地,恭敬地朝着前方,我没说回头,她就是跪都不敢回头跪,“属下数人追踪,但来者有人接应,武功均可列入江湖高手之行,吾等怕阁主有恙,亦担心对方有诈,权衡之下唯有放弃追踪。”

“权衡之下?”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半点喜怒,“就是说你们之中起了争执,有人觉得应该追,有人觉得应该回?”

“是!”“烈妖”也单膝跪下,“人单,可追可诛,弃而再寻,难。”

她一向话最少,下手却是最狠。

“‘烈妖’。”我点着她的名,“你知道为什么你武功比‘白魂’高,我却始终觉得她比你更胜一筹吗?”

“不知!”她的头抬了起来,还是那桀骜的姿态。

“因为她重大局,懂回转,你武功高,心思却不及她敏捷,出手难回,暗卫大忌。”我叹了口气,“那些人可能懂得蛊术,一旦你们深追之下中了埋伏,就有可能成为他的傀儡,他日再回‘青云楼’,心智若被迷失,轻则‘青云楼’重创,重则覆灭。”

“烈妖”身体一颤,低下了头。

我扬起声音,“传话‘青云楼’所有暗卫,进入最高警戒状态,一,调查江湖上失踪了哪些武林人士,和什么人接触过。二,追踪谁否有蛊术高手进入‘白蔻’境内。三,清洗全楼,探查有无内奸。”

“是!”“白魂”重重地点头。

“替我将同样的话,传给‘泽兰’凤后,只说我说的,他便知道。”声音停了停,变成喟叹,“告诉他,我最多十日,必回。”

几人始终不敢回头,冲着前方抱拳,“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我在她们身后开口,“‘白魂’‘烈妖’,她叫什么?”

“白魂”恭敬地开口,“‘巫迷’。”她的声音里,分明藏着几分看好戏的调调。

“再多锻炼锻炼她,当初我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就怎么对她!”

我看到两个人身体同时一抖,似乎想到了曾经不太好的事,回答的声音里满是期待的兴奋,“属下明白。”

人影腾空而去,只有四道身影,“烈妖”还站在地上未动,那身体挺的直直的,“您这是回来了吗?”

我迟疑了下,考虑着如何回答,她已轻轻抛下一句,“若回来了,待此间事了,我向您挑战。”

往事涌上心头,我轻轻笑了。

有些事改变了,有些人却未变。

她也不等我回答,腾起身形,转眼消失。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转眼已是几日过去,这几日风平浪静,不仅是我们身处的竹林,就是外界亦如此,原本有些风波诡异的江湖,也恢复了寻常,那些人再没有出现过,这让我和青篱多少都有些意外,之前的势在必得,现在却了无生息,一时间让我们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