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162)+番外

“不好!”我没好气的回答,“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多好,为什么要弄这个颜色。”

“萧慕时挑的。”容成凤衣的回答让我没了脾气,“他是‘紫苑’的皇子,太素的颜色不适身份,更何况萧慕时觉得稚嫩的颜色,没有威压,会让他气弱被欺负。”

“嗤。”我不屑冷笑了下,“被不被欺负,是看能力,不是看衣服。”

“你不喜欢纯净被红尘俗世污染,但这身份,注定不可能再纯净,你不舍,除非你有能力保护一辈子不被侵染。”容成凤衣的回答让我无言。

身为皇家子弟,太过纯净只能代表无知,那显然不是好事,尤其此时的“紫苑”国内境况,动荡不安中保有纯真的下场只能被人啃的连渣都不剩。

“考虑我当初的提议吗?”容成凤衣再度低声笑了。

我们的交谈声很低,却逃不过近在咫尺的萧慕时耳朵,她低着脑袋,但身体的姿势出卖了她,她正竖着耳朵,把我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容成凤衣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身体震了下,抬头看向我,眼中是希冀。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着什么鬼主意,我目光冷扫过她,萧慕时又规规矩矩地垂下了脑袋。

“想也别想。”我抛下话,率先朝前行去。

当我的脚步跨出门槛时,那清澈的眼看着我,依恋毫不保留地展示,那细长的手指尖勾上我的袖,拉着。

就两根手指,很小心地抓着,我却没有勇气甩开,任由他了,只为那眼中唯一的信任。

“这衣服,很好看。”

他又笑了,芳华吐露,紫色的水晶别样的风采。

当我们踏入大殿门的时候,我又一次痛恨了自己的心软,望着满殿的臣子,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不断闪现:我刚才为什么不甩开他,为什么让他抓着,为什么要这么亲昵地一同进大殿。

众人表情复杂,猜测与好奇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暧昧,这暧昧中,还掺杂着喜闻乐见。

喜你们个头,乐你们个鬼。

你们肚子里打什么鬼主意,我清楚的很,卖了你们的皇上,收入一个“紫苑”,在你们眼中,我这个皇上还不如个青楼小倌,只要有利益,操死了都要上。

我冰寒的目光一个个看过去,谁笑的灿烂我就看谁,看的所有人都不敢直视,无声低头。

唯有一个,冷笑牵在嘴角,看看我,又看看那牵着我衣袖的他。

沈寒莳!

好吧,这个家伙无论我怎么瞪,也是吓不到的,还能反瞪我,那双虎目里的杀气,比我还浓。

衣袖紧了紧,身边的人无声地靠近了些。纯透的人,感觉也是敏锐的。

沈寒莳唇边冷笑又扩大几分,在他看来,我一定和人家的皇子又勾搭到一块了,好吧,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这么想的。

我轻咳了下,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站到了容成凤衣的身边,“时辰不早了,开始吧。”

一盏玉碗捧到我们面前,银针闪闪,“圣上,请。”

请什么请,又不是请我喝下去,不过拿针刺下手挤两滴血而已,为什么也要我来?

我腹诽着,在这么多双目光下,也不好说什么,握上他的手。

掌心中的手,柔若无骨,清凉如玉,和我粗糙的掌心相较,真是天壤之别,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水晶般的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我发现,唯有在我身边,他的怯场会自动消失,与容成凤衣的包容不同,与木槿的温柔不同,他是顺从,毫无理由没有条件的顺从。

我手中的银针刺破他的指尖,鲜红的血滴下,落入碗中,残留的一点血迹,摇摇欲滴在指尖,我看了眼,一把扯过萧慕时的手腕,戳了下去。

“嘶。”萧慕时倒吸了口气,脸扭到了一起,又被我冷眼瞪了回去。

不就是戳重了点么,嘶什么嘶,堂堂女人这点痛都忍不了。

我收回手,萧慕时捧着手腕,依然皱着脸,眼睛倒是不敢有半点离开玉碗,反观那当事人,倒是漠不在乎,含着手指,忽闪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圈底下有两块青黑色,在苍白的面容上格外显眼。

这两日没睡好吗?

我想起离去前一夜,他小心地揪着我的裙子,要我陪着入眠的姿态,难道来了皇宫这么些日子,他还是不习惯吗?

正想着,耳边传来惊呼,“有了,有了。”

我不耐烦地看着萧慕时,“你有喜了吗?”

她激动地伸着手,指着玉碗,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瞥眼看去,碗中的血正在一点点的融合,至半时才缓缓停了下来。

我疑问着看向她,“这是怎么回事?”

“是了,是了,不会错了。”她喃喃念道着,“我与他毕竟不是至亲血脉,最多只能融一半,没错了,没错了。”

她需要每次都这么激动吗,上次看到人的时候激动,看胎记的时候激动,这次又激动,下次在她老皇上面前再滴血认亲一次,岂不是还要激动一回,她累不累?

“帝君大人!”萧慕时突然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萧慕时代吾皇恳求您,派人护卫我家皇子安然返回‘紫苑’。”

“你要朕如何护卫你家皇子?”我失笑,“派一位将军率领人马陪在侧,一直到安然入京师,可行?”

萧慕时的脸上还有迟疑,想想还是点了头,“多谢帝君。”

“那就这样吧,七日后启程。”我挥挥手,“朕要去休息了,凤后,沈将军,陪朕起驾回宫。”

我看到了那人眼中的依恋,也正是看到了,才会特意一左一右牵着人,离开。直到出了大门,背心处仿佛还能感觉到两道目光,烧着。

特意遣尽了人,只有我们三个,沿着下山的台阶行着,难得欣赏着山间风景。

“你想好了?”容成凤衣悠然开口,“他身份未昭告天下,在归途中刺杀是最好的时机,只一队人马未必能护卫周全。”

“想好了。”我平静地出声,“我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一世,归途中刺杀不了,入了京师他身陷狼窝,下场更惨,即便他顺利得到了皇子身份、帝王宝座,兵权拿不到手,他日政变是迟早的事。”

“你可以顺势将‘紫苑’收入囊中。”

我冷笑了声,“‘紫苑’此刻难道不在我囊中吗?他若为帝,最聪明的选择是依附于‘泽兰’,他若被宫闱斗争所杀,‘紫苑’无主,我随时都可以夺下这地方。我也没违背对萧慕时的承诺,根本不需要我卖身。这些事你想的比我透彻,不必再用话来试探我对他的想法。”

这话说给容成凤衣听,也是说给沈寒莳听。

“如此殊绝的容颜,令我自惭形秽,可惜了。”容成凤衣叹息。

“人间不该有的绝色,会遭天妒的。”这是我的回答。

容成凤衣摇头,“我以为你舍不得呢。”

难得一直沉默的沈寒莳突然开口了,目光遥望前方,“她舍不舍得那一位不好论断,我却知道,有个她舍不得的人来了。”

山道旁,树影下,黑色劲瘦人影站定,远远看着我,阳光落入他的眸底,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辉芒。

容成凤衣和沈寒莳聪明地停下了脚步,唯有我一人,迈着步子朝着他的方向行去,直到树荫下,才缓缓开口,“我就知道你会来,蜚零。”

☆、蜚零带来的消息

蜚零带来的消息

“祝贺你。”他眸底的辉芒又盛了几分。

“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话出口,又恍然想起什么的笑了,“是了,七叶回去了,你知道也不稀奇。”

“蜚零,你一向隐忍,难得见你轻松,现在是否能笑笑了?”

他的身上,总似负着什么包袱似的,曾经还能在他眼中看到跳动的快乐,自那日分别,就连眸光里都是死灰一片,这辉芒太久不曾见了。

他嘴角扬了扬,我平静开口,“昔日你曾说,即便我坐上了帝王之位,依然还是不能对你有企图心,你也对我说,不要与七叶相斗,我都没有听,现在天族的族长之位我从她手中夺了回来,能否笑一笑,让我有勇气继续。”

那嘴角的笑容终于彻底展开,身上抑郁的气息一扫而空,阳光穿过了树影,落在他的身上,单调的黑色里,终于有了其他的色彩。

“我没有想到,你会是……”

“我会是那个失踪已久的族长,如果不是这个身份,你依然觉得今生我不可能走到你的身边,对吗?”

“不,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只觉得没有必要。”

我摇头,“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我不希望你与她为敌。”

“可我与她,注定是敌人。”

一方天地,容不了两个野心巨大的人,大家都是彼此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都是除之而后快的人。

“所以,今日你来,恭喜我是你的私心,但只怕更多是替她传话吧。”

蜚零点点头,“是,她想与你做一个赌约。”

“赌约?”我眯起了眼睛。

七叶的挑战,这么快就来了!

“什么赌?”

“‘紫苑’皇子。”

好灵敏的消息,滴血认亲才结束不到半个时辰,蜚零的人已经到了,看来结果是什么,七叶早就了然于胸,还真是滴水不漏的算计。